基本資料
别名:《幽谷寒冰》
卷首詩:
針迷舵失怕昆侖,穴處巢居何足論?
手把黑紋藤竹枝,靈山頂上叩天門。
卷尾詞:
玉劍冰彈,端的是奇緣奇遇。
雪蓮鴛譜,冷香飛入詩句。
縱有珠峰,難隔劉郎路。
雲深處,願同偕隐,營屋冰川住。
——點绛唇
主人公:桂華生、華玉
故事曆史年代:乾隆初年
看點:尼泊爾風情,雪山風光,俠士和公主的愛情故事
前集:《江湖三女俠》
續書:《冰川天女傳》
首發資料:始于1960年,正午報
内容梗概
(由梁羽生家園的天山遊龍整理):
武當掌門人“天山七劍”之一的桂仲明之三子桂華生,隻因幾年前敗在天山門人唐曉瀾、馮瑛夫婦劍下,因此決心遠遊名山大川,尋求奇人異士,自成一家創立劍派。一日,他橫越昆侖山來到西域,遇到了因受魔鬼花之毒而昏迷不醒的葛騰龍和四川暗器名家唐家唐賽花的養子唐靈,并替他們驅除體毒。與葛、唐分手後,桂華生獨闖神秘的魔鬼城,在這裡發現了尼泊爾國王的侄子即現任的尼泊爾王子暗中發展國外勢力,勾結白、紅、黃三派的部分勢力,篡奪王位。不久白教長老麥士迦南奉新法王之命宣布與王子斷交,尼泊爾王子十分氣憤,随後紅教的藏靈上人與尼泊爾王子勾結盜取冰魄寒光劍和冰魄神彈。此時一聲清笛飄揚,來了一位白衣女子,趕走了尼泊爾王子。她叫華玉,與桂華生相見後,二人情投意合結為兄妹。
桂華生和華玉二人來到念青唐古拉山玉女峰天湖旁,遇到盜寶的魔頭藏靈上人,雙方展開了一場惡戰,藏靈上人敗陣而逃。華玉在桂華生幫助下琢冰刨石獲得冰魄寒光劍和冰魄神彈兩大珍寶,華玉依冰川走向自練冰川劍法,初有所成。兩人幾天相聚,戀情暗生,而桂華生仍然不知道華玉的來曆,分手之後,不禁怅然若失。
桂華生受麥士迦南之托去拉薩參見黃教達賴活佛,在布達拉宮他卻意外見到了華玉,而她卻變成了受人尊敬的女護法。桂華生不能接近她,心中更加迷茫。桂華生完成了麥士迦南的使命後,南遊尼泊爾國,途中遇到印度占婆國王子,龍葉大師的弟子雅德星。雅德星向他索取了一株天山雪蓮,去尼泊爾求親。
桂華生來到尼泊爾首都加德滿都,結識了名醫巴勃。此時國王的身體欠安,不見好轉,正請巴勃治療。巴勃與桂華生調查後知道,尼泊爾王子為篡奪王位,夥同禦林軍總管和摩蘭國師施毒暗算了國王,國王是以得疾。摩蘭國師勾結阿拉伯國師提摩達多殺害桂華生。桂華生打跑提摩達多後與巴勃參見國王,卻意外遇到了奉獻雪蓮的雅德星。國王得到天山雪蓮療毒,病體即愈,答應把公主嫁給他。但公主不同意,堅決要求比武招夫,桂華生因鐘情于華玉,對比武招親不感興趣。
摩蘭國師在事敗後與提摩達多攜寶潛逃。國王請桂華生、雅德星和王子捉拿。與提摩達多拼鬥,雅德星身受重傷,桂華生亦是險象環生,恰好華玉趕到,聯手打敗了提摩達多。王子為殺人滅口而殺死了摩蘭國師。至此桂華生才知道華玉就是尼泊爾國的公主。華生不惜耗費内力為雅德生治好了重傷,雅德星感激萬分,代華生向國王求婚。但國王卻嫌華生出身低微,沒有同意,于是華生決定參加比武招親。在此期間,巴勃要去瑪法勒寺為住持治病,華生陪同前往。不料在路上被龍葉大師的師弟阿迦羅所困在山洞中,并一度失去内力。原來阿迦羅誤信尼泊爾王子的謊言,認為華生是傷害雅德星的兇手。比武招親的日期将至,桂華生十分焦急。所幸龍葉大師和雅德星及時趕到,消除了誤會,并幫華生恢複了功力。
桂華生回到皇宮參加了比武招親的賽事,波斯武士鄧南遮是報名中武功最高強的人,他與尼泊爾王子相勾結,企圖陷害桂華生,卻被華玉以高超的武功征服。比武會上,華玉打敗了鄧南遮,然後與桂華生過招,二人心心相印,一套冰川劍法震驚了在場的武林高手。國王終同意招桂華生為驸馬。在婚禮舉辦之前,王子挑撥國民反對桂華生當驸馬,幸得新任的禦林軍統領拉汗圖的解救,才平息了事端。桂華生與華玉結婚後,逍遙塵嚣之外。幾年後他們回到了玉女峰天湖隐居,自創了絕世的冰川劍法。
章節目錄
角色介紹
主要人物
其他人物
反派人物
提到人物
作者簡介
梁羽生,本名陳文統。1924年3月22日出生,祖籍:廣西蒙山縣,學曆:曾拜史學家簡又文為師、廣州嶺南大學專修國際經濟。因病于2009年1月22日在悉尼去世,享年85周歲。
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中國著名武俠小說家,與金庸,古龍并稱為中國武俠小說三大宗師,被譽為新派武俠小說的開山祖師,
2004年獲香港嶺南大學頒發榮譽文學博士,及獲北京中國現代文學館籌建“梁羽生文庫”,2008年獲澳洲華文文化團體聯合會頒發澳華文化界終身成就獎。
代表作品有《萍蹤俠影錄》、《七劍下天山》、《女帝奇英傳》、《雲海玉弓緣》、《白發魔女傳》等。
作品評價
青杉月影夜朦胧——無聊冰魄寒光劍(作者:大唐經天)
憶完此書,依稀中,一抹淡淡的影子,在那難以企及的雪峰之巅,裹揉在一團冰光雪影中,真耶?假耶?化作虛煙。——别有天
姓桂的不知道造了什麼孽,都是短命的主。就算同是桂仲明的兒子,随母姓的冒川生可以活到一定歲數,而随父姓的桂華生,一不小心就沒了!其後,桂冰娥早早的也沒了——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許人間見白頭:悲劇!這或許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像桂仲明、桂華生這種不世出的人,如果活着,其他人就沒意思了;像桂冰娥這種不世出的美人,如果真要像易蘭珠般以“易老乞婆”傳世,那還不如早早死去,留個“冰川天女”的美名呢。于是,華玉從來都是年輕的,都是公主。他們是BUG般的存在,于是,就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被時間和諧了吧,留取那一段屬于最美年齡時最美的相遇。冰川天女是梁羽生武俠塵世的極緻,隻是《雲海玉弓緣》中的她喪失了主角的光環,成為了練級的對象,也就隻能是悲劇了。當時,桂華生在《江湖三女俠》中的悲劇,在無形中已經變成了唐曉瀾的悲劇,隻是,再也沒有提起,那就忘了吧。華生、華玉他們隻是這樣淡淡地走過,走過之後再也沒有回來,而不像其他人般走來走去,由生到死,惹人讨厭。華生、華玉他們的死亡都是年輕的。《冰魄寒光劍》并沒有什麼特别出彩的地方,他們的一閃而過也沒能留下深刻的印象,但是,卻也足以讓人回味,他們遠去念青唐古拉山的背影讓人遐想無限。唐經天、桂冰娥始終愧對冰宮,在那片潔白之中留得了一絲塵世的繁雜。賈寶玉那句:山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為魂——真美。而梁羽生也在《冰魄寒光劍》之中,借希臘小邦的王子克雷斯之口唱出了贊美海倫的詩……
《冰魄寒光劍》以邊界為舞台,簡單地做了一個不同武學與文化之間的碰撞與交流。桂華生遠走邊疆,帶去是一種博大精深的武學與民族的優良傳統。在書中我們可以看到,梁羽生也是在無形之中就賦予給了桂華生在思想方面正統的地位,而其他人是作為對立或是補充而存在的。而正是這樣的做人處事之道,使得桂華生在各種不同文化的人之中得到了一個很好的圓轉,在異國他鄉左右逢源,跨過了一段難以逾越的距離,恰如橫亘在兩者地域之間的喜馬拉雅山脈,取得了不應該有的一種高度,倒像是本來就對着這片東方土地懷着一份向往,以朝奉之勢烘托着桂華生。其實,我們不難發現,梁羽生總是喜歡時不時的就給他小說的主角,特别是男主角,一份裝X的資本。《冰魄寒光劍》,就是桂華生帶着他那雄厚的資本去尼泊爾滾雪球去了,越滾越大,還順帶了華玉回家。之于華玉,她或許從一開始就站在了山的那邊,等着華生了,以公主這麼至高無上的地位,以“女護法”這麼絕無僅有的姿态。以塵世的高度結合了出世的甯靜,卻隻是為了去迎合桂華生。華玉的設定,是為了無限地凸顯其本身的高貴,卻給了桂華生方面無比的壓力。桂華生對美的追求與華玉對自由的向往,使得兩個人有了交叉點,卻隻能顯得甚為勉強。華生、華玉是神仙眷侶?隻是,這或許是連夢裡都是不可能的相逢……
華玉是潔白無瑕的,完整的“善”!而身份的特殊,又使得她需要應該在各種力量之間去周旋,不能獨善其身,而是以心懷萬民之姿勢出現在邊界。“本來無一物”是梁羽生想給華玉的姿勢,在華生面前,卻隻能以“時時勤拂拭”的動作來彰顯,這本來就是設定過于完美時,無可避免的墜落,這是思維高度與現實之間必然的距離。華玉需要一種個性上的張揚,華玉的思想需要在桂華生面前得到表達,以達到迎合的目的,去構造去兩者之間的相互愛慕與結合點。于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邊界是紛争的沃土,沖突總是情節發展最好的動力,而沖突越扯淡,情節也就越發的沒有束縛。在紛争之中,華玉體現出本身的尊貴與甯靜,以佛教的金光裹身,一種象征,安然地在華生的儒家文化面前走過,帶着一種生機與希望,帶走一片仰慕。在《冰魄寒光劍》中,甚至在每一次提到“華玉公主”時,她已經不是“佛”的象征了,而是華玉本身成為了萬民的信仰。“華玉公主”就以其純潔的象征留在了尼泊爾的紛亂之中。在梁羽生的小說線路中,很久很久以後都是,“華玉公主”永遠是讓人尊敬的。
華生、華玉兩者在儒家文化與佛教文化之間完成了結合,最終還是選擇了超脫。桂華生是不憤敗于唐曉瀾與馮瑛雙劍之下而開始他融合中西方武學的第一步的,而華玉又舍棄了萬千生活于水生火熱之中的人民——這在華生、華玉之間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冰宮,是他們的歸宿?這隻是梁羽生一個虛假的夢,澆滅了兩顆火熱的心。思維的成熟與轉變,或許經過了《冰魄寒光劍》,他們都得到了成長,但卻是十足的否定與背叛。在《冰魄寒光劍》之中,還有克雷斯,他以希臘王子的設定,帶來了柏拉圖,帶來了柏拉圖的哲學,柏拉圖的美的觀點!可悲的隻是,如前所說,柏拉圖的哲學在《冰魄寒光劍》之中并沒有什麼大的作為,而隻是成了克雷斯向華生、華玉兩人膜拜的墊子。克雷斯說:“我們希臘的哲學家柏拉圖有一句話:最美的東西就是你不能占有的東西。占有之後,美感可能反而減弱了。公主之美,舉世聞名,我希望見她一面之後,永遠留下美好的記憶。”這句話是原文,而原文怎樣,是對是錯,出入偏差這裡就不深究了。在柏拉圖的哲學中有“美的事物”與“美的自身”這樣的區别,而這兩者之間“僅僅愛美的事物的那個人是在做夢,而認識絕對的美的那個人則是清醒的。”于是,克雷斯是清醒的,華生是做夢的?我在柏拉圖的理念中找到這樣的一個觀點:“柏拉圖所追求的好處當然就是要減少私有的感情,從而消除掉妨礙公共精神占統治地位以及反對取消私有财産的各種障礙。”克雷斯本着觀望的角度,欣賞的角度在仰慕着華玉,并沒有絲毫占有的情感在内,“霧裡看花、水中望月”本身就帶着對于對象的無知,所謂的美,隻是自己心内的一個想要的意向。占有之後,我個人覺得并不是美的減弱,而是占有者心态的改變,那個虛構的意向在現實面前的幻滅。華玉是美的自身,愛情是美的自身的堕落,《冰魄寒光劍》是堕落的曆程——華玉由“美的自身”去向華生的“美的事物”,而在我們讀者看來,華玉又是集各種“美的事物”之上,凝結成的“美的自身”。也就是說,華玉隻是單單在華生的角度才是“美的事物”,而她又永遠都象征着美,哪怕她去了冰宮,獨善其身,那個冰中的影子也是美的,影子的心靈也是高貴的,從來不曾損害一分。而怎樣的美都需要一個依托,各種哲學都是需要一個“自明”的出發點的,但是,這裡不繼續下去了……
桂華生最終是吸取了各國武學的精粹,并與華玉一起融進了“冰川劍法”之中,可惜的是,齊世傑并不曾給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威力,強總是強的。隻是“冰川劍法”的設定,讓我非常喜歡。那是平淡之下的暗湧,那是輕描淡寫背後的異軍突起,在不經意之間卻得到意想不到的威力。那近乎是溫柔的暴力,就如在冰天雪地之中歡呼時,卻突然掉進了冰窟的殘酷。“冰魄寒光劍”以散發一種無形的壓力,晶瑩剔透下的奪命,成就了劍主的無敵。而與“冰魄寒光劍”相比,“修羅陰煞功”實在是太下乘了!在我所接觸的暴力美學,從來沒有哪一刻能與《殺死比爾》中烏瑪·瑟曼切下劉玉玲的頭皮,那點點滴落在潔白大雪中的斑駁血迹這個情景相比;從來沒有哪一刻能與《盛開在櫻花林下》那一幕鮮紅的櫻花樹更讓人顫栗。冰魄寒光劍,何嘗不是這樣的?隻是梁羽生武俠小說是不會允許這樣的思維出現的,就算出現了,也是要慢慢地消磨、裝飾掉的。伴随着冰魄寒光劍而來的是雪與冰的陰影,隻是在桂冰娥手中,一切都被過濾了,冰冷美人有的也都是滾燙的熱血哇。而“修羅陰煞功”從來都是黑色的,而且還黑得一塌糊塗,不提也罷。柏拉圖的哲學觀點提到:神并沒有創造萬物,而隻是創造了美好的事物。由上述可以得出,梁羽生的武俠小說之中根深蒂固的思維,何嘗又不是這樣的?惡,從來都是帶着層層的束縛,以一種完全被壓制的姿态出現在各種背景之下,顯得是那樣的單薄與脆弱,甚至都很難引發一絲感慨。這或許都可以說已經成為了梁羽生武俠小說的精神内核了。這之間并沒有對錯之分,也沒有人性豐滿與呆滞之别。美好,本身帶着一種偏見!是一種選擇,一種傾向。隻是,現在想想,梁羽生的武俠小說之中的美,終歸難免一絲遺憾,一種小家子氣。這種傾向完全屈服于“大義”之下,需要由大義來區分印證的美,總是有些言不由衷,那般的惆怅——而俠與大義,其實與美的本身并沒有什麼關系,這隻是一條道路,而道路兩邊的附帶才顯現出倫理上的偏見。所以,《雲海玉弓緣》才顯得難能可貴,《還劍奇情錄》卻又是一種升華。《冰魄寒光劍》,如其他小說一般,不是美好偏見,而是偏見之下的美好。那種應有的傾向沒有應有的搖擺,而本身就成為了一種斜的尺度。而華生的儒家文化、華玉的佛教文化以及克雷斯帶來的柏拉圖哲學,在尼泊爾這片土地,在《冰魄寒光劍》的背景下,都成為了“武俠”!而我們在似是而非之中又看到了什麼?不過是朦胧背後,個人的卑微傾向。
雪域的愛情傳奇(作者:天山遊龍)
獨闖異域、攀登雪峰的桂華生,為的是遍訪隐世高人、探求絕世武功,獨創一派,未料卻書寫的了一段異域的愛情詩篇。仿佛前生注定的姻緣,冰谷相遇,言談投合;偕手尋寶,聯劍伏魔;忍痛分别,思念重重;身赴異鄉,揭開謎團;勇闖難關,喜結連理,期間雖有波折,但是又顯得那麼自然而水到渠成,就連華生同華玉兩個名字都預示着他們之間某種的契合。
這是一對傳統型的男才女貌、佳偶天成的愛情故事。
桂華生文武全才,幼承家學,更兼少年得志,神采飛揚。華玉公主絕世姿容,宛若冰峰仙子,如仙如幻,更兼兩人與生俱來的佛緣慧根,注定了這一段愛情故事的美好結局。
華玉以一國公主之尊,更兼心懷蒼生,深明佛理,具有佛家大慈悲大智慧,非凡夫俗子所能親近,于是舉國上下無人能入她的法眼。邂逅桂華生時,她驚歎于桂華生的超人才華;文武全才、詩劍雙絕,更感動于他的品德高潔,覓寶尋珍,攜手伏魔中,親眼目睹到桂華生的驚人武學,還有他對絕世奇寶“萬年寒玉”的不動心而慨然相贈。同樣少年得志的桂華生驚歎于她的高貴和絕世風姿,驚歎于她的才識和獨創一格的武學,兩人之間無論是詩詞的交流、佛理的探讨,甚至是兩派完全不同武學的聯劍,都有着與生俱來的默契與投合,這一切自然而然地揭開了愛情的篇章。
然而國度不同、出身不同、閱曆不同也注定了這個愛情故事必然會遭遇到的波折,相聚三天在皓皓的冰峰之上留下了許多足印之後,當桂華生鼓起勇氣提議結伴三年,共創冰川劍法之時,換來卻是華玉的“若是相逢休再問,各随緣分到天涯!”當真來去随緣,一時間人影杳杳,隻留下桂華生傷心欲絕,滿眼荒涼。隻因華玉身系着她的國家、她的父親、她的人民,身不由己,隻有忍痛别離,但為了追求愛情她以玉掌三按指引着桂華生踏上尋找愛情的道路。
盡管有着無比投合的心靈默契,但是桂華生的這條愛情之路面臨着很多難關。
一是“地域關”。追求的是不知何地異域仙子,桂華生該西藏,闖布達拉宮,穿過了漠漠黃沙,莽莽草原,攀登天下第一高山,途中曆盡兇險,終到達異邦尼泊爾。
二是“身份關”。盡管華玉公主招驸馬不論地位高低,然而出身的高低在很多心中還是根深蒂固,尼泊爾國王一開始不願将華玉許配給桂華生,而是屬意于印度一個邦國王子雅德星,而國别的問題同樣影響到某些人對桂華生的認同,這一切都為其設置了障礙。
三是“競争關”。追求愛情的道路不隻是桂華生一人,還有許許多多的競争者。一開始是印度王子雅德星,後來是同入圍考試的鄧南遮、拉汗圖等等,當然還有公主的文試,這一切都考驗着他的文才和武功。
四是“陰謀關”。這是最可怕的一關,尼泊爾王子針對桂華生身上的種種陰謀詭計,令其多次差點陷入絕境,幾導緻功敗垂成。
面對種種關卡,桂華生最終憑仗着自身實力和追求愛情的決心交出了一份完美的答卷。除了他出色的文才武功外,還有他身上的俠義情操和追求愛情的決心。在不知華玉身份之前,他對成為驸馬不感興趣,但是當知道驸馬身份時,他排除萬難參與競争。但是在競争過程中他自始至終堅持“俠義”情懷,為了滿足雅得星的願望,他将身上僅有的天山雪蓮概然相贈,而這有可能使他失去追求公主的機會,但是他還是作出了抉擇,最終他的抉擇赢得雅得星的敬重而坦誠相對,代他求婚且危機關頭及時幫他化解。俠義情操又令他這一道路得到了一代宗師龍葉上人的賞識,結交了浪漫詩人希臘王子克雷斯,令得拉汗圖佩服,更震懾了身懷不軌的摩農、鄧南遮,還有尼泊爾王子,令其種種陰謀詭計最終都遭到挫敗。當然在此過程中文武才華也是非常重要的,失去武功差點讓其陷入絕境,而最後的競争中他也是憑借武功脫穎而出,赢得所有的信服。
在此過程中,華玉公主同樣為愛情作出不懈努力,她謝絕了許多出身高貴的王子、貴族求婚,并在桂華生危難中及時予以救助,表明身份,促使他全力參與選驸馬的競争,在此過程中也預透露點題,使他的博學得以震驚全國,成為流傳的佳話。當然最後她為了愛情,放棄王位,随着桂華生一同出走建造冰宮,共創冰川劍法,更表明了她對愛情的追求,更證明了愛情的至高無上。正如克雷斯歌唱祝福的:
今晚的晚風特别芳馨,
在愛情的節日裡誰不歡欣?
歡迎你啊,跨過珠峰的貴客,
從今之後,你和我們是一家人。
公主和驸馬締結鴛盟,
喜馬拉雅山穿過了紅繩,
加德滿都——北京!
中國和尼泊爾永遠相親!
這份愛情最終感動了尼泊爾王室,更感動了尼泊爾的國民,真正的愛情是沒有國界,也沒有門第階層。
透過這個唯美的愛情故事面前各人的表現,折射出各人的美好和醜惡,如桂華生、華玉公主般的癡情兒女,愛情就是他們生命中的一切;有如雅得星般成全朋友的愛情的坦誠;有克雷斯般"最美的東西就是你不能占有的東西"的浪漫和灑脫,有拉汗圖般“但求一見公主的姿容,于願已足”的直爽;當然也有如鄧南遮般“自己得不到的甯願毀掉”的惡毒;有如摩農般充當小人的卑鄙,更有如尼泊爾王子為了權位不擇一切,破壞一切美好的野心家,可以說人生百态都在此得到體現。
本書既是一篇浪漫的愛情詩篇,同時除了愛情外,也同時承載着許多東西,它也是一部出色的遊記,昆侖山的雄偉、魔鬼城的神秘、冰窟的奇寒、冰川的秀麗、雪峰的奇景、布達拉宮的神聖、尼泊爾的景觀,種種描繪讓人有如身臨其境;藏邊“招魂”的奇異風俗、拉薩佛誕的盛會、黃教白教的淵源、尼泊爾的風土人情、加德滿都名稱的解釋無不讓人大長見識。貫穿全書的萬年的寒玉、冰魄寒光劍、冰魄神彈表現了羽生先生浪漫的想像力,見證愛情的冰魄寒光劍讓這段愛情表現得更為浪漫動人。全書的多處都是通過詩歌表白,抒發情感,有古代的詩詞,有異域的民歌,有佳聯妙對,甚至有古希臘的經典愛情故事,這一切都使這部書散發出濃濃的書香。
而本書還有一個突出的特點就是談佛弄禅,西藏和尼泊爾都是崇佛的地方,而女主角華玉本身又在佛門有着尊貴的地位,桂華生更是有緣人,使得佛禅同樣貫穿着整部書,華玉在相遇時感慨的“去往随緣,多欲多惱”表現的人生無常,打退藏靈上人過程中華玉的禅語點撥,桂華生的妙解禅理,“燈燭自燃蕭自奏,外魔本是空無有。要待驅魔落下乘,我聞此言三頓首”蘊含的哲理性無不發人深思。佛禅同樣影響着武功的境界,桂華生妙解禅理使得武學修為步入另一境界,一代高僧龍葉大師妙悟了上乘佛法後,以超人的定力和智慧,所參透的武功?本書也是羽生先生著作中龍葉大師正式露面的一部書,而龍葉大師的影響力基本也貫穿了梁著的清代系列,除了他傳下的武學外,更主要是他高深的佛法,而他傳下的弟子,由于未能如他妙悟上乘佛法,雖練有過人的武功,終難步入最上乘境界。本書的佛法禅語,足讓人深思。
《冰魄寒光劍》中的傳奇世界(作者:月自明)
冰魄寒光劍中梁老帶我們走進的是一個異域世界,沒有江南的流水風情,沒有寬袍長袖的書生風姿,有的隻是一望不際的沙漠,和各國不同的風土民情。
讀冰魄,更同于是在讀一本古代地理志,一本佛經,或者說是,經曆一次奇幻的旅行。從『嗚——』的号角聲響起的那一刻開始,魔鬼域、阿修羅花、千年寒玉,異國古刹……一切的一切都似真似幻,充滿着不可預知和驚心動魄,而那冰山上的一朵雪蓮,又或有形,或無型的将所有綁在了一起。我們的主角遊曆其中,教派的紛争,國家的存亡,就像卷進一個龐大的旋渦之中,越陷越深。
其實,仔細說來,冰魄演繹的不過是一個俗之又俗的故事。英雄落魄,一人獨走,在異國的土地上遇佳人,逢奇險,然後又是每每化險為夷,最後佳人傾心相許,終究邪不勝正,皆大歡喜。如此,順其天意,順其民意。
可,冰魄之妙,實不在愛情,雖然每一本武俠小說都不可能離開纏綿悱恻的愛情而單獨存在,但冰魄實在是一本将武俠,佛學,地理,曆史融和得恰到好處的書。冰雪之中,山川之間,國與國之間在氣候、風俗上的差異,一個一個古老的傳說,打開一扇扇異域之門。仗劍江湖的俠士,從國到家,從家又到國的恩怨糾纏。這國,不僅中國,“唐靈”的決心報仇,尼泊爾王子的處心積慮,在利用與被利用,利益與權利之間,桂華生的俠義善良,華玉公主的清雅脫俗顯得猶為的亮眼。權勢鬥争之中,生死一線之間,那些飄零的詩句,那些蘊意深遠的佛理,又忽而在人面前展開一卷清麗的江南風緻,忽而帶人聆聽布達拉宮中的清心佛音。一急一緩,緩中之急更顯出形勢的嚴峻,而急中之緩,是書中人物的玲珑之心,更是寫作之人的獨特氣質。記得初識,華玉一襲白衣,如九天之仙,一句“去往随緣,多欲多惱”自是淡雅灑脫,桂華生心中失落,以梅詠雪,一佛一詩,相映而成。而冰川天湖前一席笑語,後竟成真,“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的境界,又有多少人能真的領略?
讀完冰魄,腦子裡常常湧出這句佛語:菩提非樹,明鏡非台,魔由心起,自染塵埃。
佛拈花一笑,為的是那衆生。卻不知,衆生愚昧,隻将這一笑中花燦爛的模樣記了個清晰。佛不語,花卻昂起了頭,俯視這天,這地,除卻佛祖無涯的手心,又有哪容他一顧?花蔑視衆生的無知,卻忘了自己的無知。
佛微微的低頭,輕撫手中的花。佛知道花心中的魔,卻隻是悠然的将花抛向大地。道,不可渡,不可引,無舟,無水,亦無路。
冰魄中的“魔”是争權奪勢之心,這魔,深入了太多人的骨髓,難以消除。梁老将大背景安排在崇佛禮佛的西藏與尼泊爾,以佛門的教派區别、王族争鬥為引子,寫的是人性的善惡,兩個極端的抗争相鬥,不可謂不是一妙筆。
在這傳奇世界之中,我們看過一路奇幻風景,将所有的美麗銘記,随着大幕的落下,歎一口氣。
絕世悠然:羽生文之衆多,吾獨愛冰魄寒光劍/華生雖落魄,獨行異域攀珠峰。/旅途逢奇險,巧遇佳人得化之。/華玉九天仙,魔域曆險紛争起。/佛理才情精,獨傾君心是華生。
白玉玲珑:“冰魄之妙,實不在愛情”,但也在“愛情”,那種禅機佛理與純潔愛情的緊緊結合,去往随緣的愛情是獨一無二的愛情,如寒冰般的純潔,如冰川般的自然無礙,這個愛情故事出奇的幹淨。
寒光劍介紹
以冰窟出萬年寒玉所煉成的一把寶劍。
此劍通體透明,耀眼生輝,劍一出鞘,便覺冷氣森森,是武林異寶。
此劍劍主為「冰川天女」。「冰川天女」善用「冰川劍法」操持此劍,威力甚大。(見梁羽生《冰川天女傳》、《雲海玉弓緣》)
「冰魄寒光劍」乃「冰川天女」之配劍,由其母華玉公主在天湖聖峰之上,千丈冰窟之中,撷取冰魄精英,采以五金之精,淬煉而成。通體晶瑩剔透,如冰似玉,劍未發而寒氣至,有懾敵膽魄之效。
初初看到此劍,心中便暗贊一句:也隻有「冰川天女」這樣的天仙化人,才配得起如此的通靈神兵,真正是美人如玉劍如虹。
最愛此劍,愛其瑩透無暇,愛其清靈出塵。幹将莫邪,太阿魚腸,雖都乃曠世奇劍,可終覺多了分唳氣,少了那幾分仙韻。想來此劍舞處,蒙蒙寒霧,如幻似虛,沁骨寒意,直透冰心。加上美人如玉,衣袂飄香,素手纖纖,巧步輕婀,真是「寒光劍下死,做鬼也如饴」。
一般的寶劍,總是勝在其鋒,冰魄寒光劍則不然。其劍鋒并不銳利,但以寒意傷人,功力弱者稍稍靠近便抵受不住。這點就覺着挺新意的,在以往的武俠小說中隻聽說過寒玉床比較冷,可以練功,倒不知道寒玉還能直接用來傷人。如此一來,隻需一出劍就有修羅陰煞功之效用,更能兼顧鍛煉身體,一邊打架一邊修習内功,豈不妙哉?
提起「冰魄寒光劍」,總是會與「冰川天女」聯想到一起。一個仿若天人,一個不似凡物,相得益彰,不知是劍襯了人,還是人襯了劍。想到那寒光流轉的天川冰宮,雪裳翩翩的絕世佳人,對月獨舞,劍影如幻,淺淺微笑,習習涼意,何等的驚鴻!
再試想那劍身,當真如冰雪般透亮無暇。冰雪本就是這世上最最純潔的,這亘古不化的萬年寒玉,就更令人心馳神往。以此為劍身,甚至讓人覺得任何血污都玷染不了它。這不單是劍,更是一件唯美的藝術品,本身便是讓人欣賞,讓人愛惜的。任何凡兵,根本就不該與它觸碰,就像任何凡夫都無法與仙子般的「冰川天女」匹配一般。
「冰魄寒光劍」,配以「冰川劍法」,撲面而來的更有一股正氣凜然。冰川劍法悟之于冰川,開閡大氣,凝守如山下是變幻莫測,詭谲多端,正與反的結合,在武當派「達摩劍法」的端莊下,更糅合了女子的輕靈多變,最适合名門正派的淑女使用,力與美,雄渾與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