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昌

徐永昌

民國時期軍事家
徐永昌(1887.12.15-1959.7.12),字次宸,民國時期著名軍事家。國民革命軍陸軍一級上将。身處亂世而具備中國軍人的一切美德。國民軍第三軍第二位掌門人,中原大戰晉綏軍的總指揮、抗戰時期的軍委會四巨頭之一,1945年9月2日代表中國,到東京灣密蘇裡号軍艦上與美、英、蘇等9國代表簽字接受日本投降書。嗣任陸軍大學校長,國防部長。病逝于台灣,終年七十二歲。代表作品有《求己齋日記》。曾負責指揮中日戰争第一戰區抗日作戰任務。因貢獻而于1943年獲授青天白日勳章。
    中文名:徐永昌 外文名: 别名:字次宸 籍貫:山西省崞縣 出生地:山西省崞縣(今山西省原平市) 性别:男 民族:漢族 國籍:中國 出生年月:1887年12月15日 去世年月:1959年6月12日 職業:軍官 政黨:國民黨 代表作品:《徐永昌将軍求己齋回憶錄》 主要成就:1945年在東京接受日本投降

簡介

徐永昌将軍,八年抗日戰争期間任國民政府軍令部長,1945年9月2日代表中國,到東京灣密蘇裡号軍艦上與美、英、蘇等9國代表簽字接受日本投降書。簽字後,經過深思,他說:“今天是要大家反省的一天!今天每一個在這裡有代表的國家,也可同樣回想一下過去.假如他的良心告訴他有過錯誤,他就應當勇敢地承認過錯而忏悔!” 1950年進而感言:“中國必須經過一位有德有才的總統,任滿做了平民,而仍能自然的享受到人生幸福自由,給那些愚迷的野心者看看,觀感所及,以後國家才有進步,中國人的人格才能普遍提高。”他主張自固吾圉(yu,音語),改良政治。這真是找到問題的根子。 

去台灣的崞縣趙正楷先生(1902-1996),1991年曾寄我他采訪編寫、台北山西文獻社出版的《徐永昌傳》,約30萬字,摘要以飨同好。有些趙先生不便明言的,也作了補充。 

人物生平

徐永昌先生(1887.12.15-1959.7.12),字次宸,山西省崞縣(今原平市)人,曾任國民軍第三軍軍長,國民革命軍北方軍東路總指揮,國民革命軍第三集團軍第十二路總指揮,綏遠、河北、山西省主席,南京軍事委員會辦公廳主任,軍令部長,代表中國於東京灣美國密蘇裡号軍艦上接受日本投降。嗣任陸軍大學校長,國民大會代表,國防部長,總統府咨政。先生信仰孫中山先生,以“少言勿怒”自持。公忠為國,純正清廉。沉默不矜,推功遠權。事人忠,律己嚴,造詣深,所見遠。大勳在國,盛德長昭。著有《徐永昌将軍求己齋回憶錄》。

從軍

徐永昌上将光緒十三年十一月一日生于山西省崞縣沿溝村的貧寒農家。母親趙氏,父親徐慶四十四歲獲此麟兒,心勁兒大增,決意攜家帶口出雁門關,到大同求生,到鼓樓西街糧店當了磨倌。此時永昌尚在襁褓中。全家三口的溫馨日子不到一年,趙氏就病死了。朋友給徐慶介紹了寡婦張氏,還帶來與前夫所生二女一子,大哥、二姐改姓徐,長女已嫁,曾乳哺永昌,有“姐姐媽媽”之稱。大哥吉昌長永昌十歲,彼此十分親熱。永昌七歲入塾,讀完四書,家遭變故,五經未讀遍就辍學了。二姐病死,大哥在城上做工,墜城身亡,大姐病死,繼母經不起打擊,在光緒二十六年夏天去世。本來病弱的父親不能正常出工,生活大成問題。秋天,父親買回幾袋山藥蛋,命永昌往屋裡搬,說:“這就是我們父子倆一冬的口糧啊!”不料到十月,父親也撒手歸天,他受刺激一度昏厥。鄰居幫他掩埋了父親,他揀了塊赭色石頭埋在父親墓前,作為标記。 

這年慈禧扶植拳亂,招緻八國聯軍侵華,慈禧西逃。毅軍總統(軍長)兼武衛左軍總統宋慶,率部護駕,十二月到大同。一個營底(營本部)駐曹叔店内。師爺(書記官)徐椿齡老先生是營口人,很愛喝茶。因士兵初到此地,貪着出玩,加之老先生年近五十,尚乏子嗣,呼茶喚水,往往無人應聲。永昌不忍,常為老先生提水泡茶。老先生喜其誠實勤謹,又憐他身服重孝,向店東打聽清他的身世後,就問永昌:“你願意跟我走嗎?”永昌回答:“願意。”于是在營部給他補了個名字,幼不成兵,也無力作夫,隻是在徐師爺身邊執勤而已。永昌随營底移陽高,到崞縣,過韓侯嶺,渡黃河茅津渡,走懷慶,經彰德、趙州、保定,宋慶部于銮駕回京後,即駐通州。永昌一年多間,走三省數十州縣數千裡。到通州後,他補了一名夫,照顧馬匹。常于夏天午休時到四野無人的溪邊将衣褲解下洗淨,在石闆上晾幹。官長常示範說:“徐永昌是發一套服裝的夫,卻比你們發兩套服裝的兵整潔得多!”年底補為兵。20歲時,文案何毓淮,為他買了匹私馬,加入馬衛隊,到哈爾濱剿匪。他第一次參加作戰,所在部隊就将六七十人的一股土匪剿滅,擒獲十餘人。 

軍中求學

三十四年,直隸提督馬玉昆奏準,開辦武衛左軍随營學堂,錄取的160人中,以倒數第二名入學,發憤苦讀,“人一己百,人十己千”,修完普通科,又修步科,最喜歡戰術、代數、三角、曆史四課,考試每名列第一。因他在講堂上常向教習發問,有幾位教員誤以為有意為難,學校總辦因此在宣統三年畢業考試時,罰扣他若幹學分,将他拉到第二名畢業,授副軍校(中尉),見習後正式派在武衛左軍左路前營左哨(連)作副哨長。九月初八,閻錫山在太原響應武昌起義,被推為山西都督。清廷命武衛左軍左路規複大同。永昌傾向革命,不願回家鄉打槍,請求上級當了新兵營哨長留在原駐地。 

直奉戰争

民國5年元旦袁世凱稱帝,春末,永昌與同學孫嶽等,同謀倒袁,離京赴滬赴浙,袁死後,又返魯,為吳大洲籌組參謀廳,7月返校。 

崞縣續西峰辛亥革命中招募勇壯,直下大同,遭閻錫山疑忌,流亡京津,是北方始終不渝支持孫中山的志士。永昌本可應江西都督李純之請,分發赴贛,因與西峰深相結納,自願任陸軍訓練總監部編輯官。6年7月張勳複辟,赴保定遊說曹锟顧問孫嶽;又約晉南李岐山赴天津與續西峰商對策。前陝西都督陸建章,讓他帶一萬元,遊說資助缺饷的通州張錫元旅進京讨張勳。張旅占領朝陽門,被王士珍勸出。後段祺瑞馬廠誓師,曹锟響應,閻錫山派晉北鎮守使由京綏路出兵讨張,張勳遁入荷蘭使館,鬧劇收場。 

6年12月,直督曹锟命孫嶽在廊坊辦軍官教育團,孫任團長,孫又邀永昌任教育長,此後直軍下級軍官多由此征補,也成為後來國民三軍幹部的搖籃。孫中山見北方民黨同志勢孤,任于右任為陝西靖國軍總司令,與陝督陳樹藩對抗。為經營西北革命根據地,7年5月續西峰約永昌等5人赴粵谒中山,中山已轉日本。他們經香港、越南到昆明、貴州畢節、重慶,與唐繼堯會議,又與熊克武會于成都,策劃援助于右任。因滇黔川各系軍均無遠出心,與陝督軍戰鬥不利,數萬裡遠行無功而返。9年直皖戰後,永昌任第十五混成旅參謀長。11年直奉戰争中,永昌接替帶病的孫嶽負責西路指揮,戰争酷烈,雙方傷亡慘重,堅守住陣地。 

直奉戰後,張作霖暗地與孫中山、段其瑞聯絡,組織三角聯盟,謀倒占領北京的曹锟、吳佩孚。續西峰等憑三寸不爛之舌,作通了曹、吳部下馮玉祥、孫嶽等人的工作。1924年9月第二次直奉戰争爆發。吳佩孚親督東路往關外打,一直打山海關。可是負責西路熱河的馮玉祥以修路名義行緩兵之計是修路。10月23拂曉,馮軍入城。事前與守衛各城門的孫嶽部第二團約好,互相以統一制作的内鑲白月标幟的黑旗為信,迳圍總統府,幽曹锟于延慶樓。馮自稱此次行動為“首都革命”,自任國民軍總司令兼第一軍軍長,胡景翼、孫嶽分任第二、三軍軍長。續西峰事前密派人赴粵請孫中山,孫嶽有意讓孫中山任首領,但是馮親詣天津迎段祺瑞出山,以執政名義主持政府。孫中山聞訊離粵北上,但張、段已聯合把持權柄。續西峰歎息“畫虎不成反類狗”。史稱此事為“北京政變”。永昌事前不贊成此舉,事後任三軍第一旅旅長。 

對蔣介石的建言 

16年3月,連年征戰的第三軍,以客軍入晉整頓。秋天晉綏軍合第三軍響應北伐軍,分五路向河北等地出擊。永昌任北方軍東路總指揮。 

28年7月,蔣馮閻李同到北京告祭孫中山,北伐戰争結束。當時南方領袖在北京演講,指着皇宮黃琉璃瓦,說是滿人壓迫漢人的血迹。使滿人甚至其他北方人産生意外感想。北方馮閻等握有兵權,如何妥善解決統一問題尚不好說。日本對華虎視眈眈。蔣介石鄭重其事地約永昌到一個飯店,征求他對國家問題的意見:“次宸兄在北方很久,對整個國家問題,有何意見?”永昌說:“說起話來,總須關顧人心,江南常說的那套話,過河以後是應當加以糾正的,否則便會得到不良的影響。第二,政府仍以建都北京為好。萬一政府非在南京不可,亦應将軍事學校設在北方。閻先生與馮先生這兩大勢力,不分即合。分是國家實力的對消,合則國家或且多事。政府建都北京,最能解決這二勢力之分合,裨其均有中心可向。故萬一政府不能在北方,亦應将亦應将軍事學校設在北方。此有二點好處:其一,我們的外患在北方,訓練軍官的地方亦以在北方為切實用:其二,蔣先生可藉此訓練學生,常來與閻馮在一起,感情融洽,國家力量可以團結。這是我對國家問題的意見。”蔣首肯者再。 

軍民分治軍民分治

28年10月他被任命為綏遠省政府主席。他以為主席是一文職,就将所部第三軍進行整編,師、旅長全部換成閻放心的人,讓副軍長黃胪初持冊送請閻錫山接納。閻說:“綏省地方不靖,帶上兵去,較易施為。”永昌則說:“如不帶兵即無能為,那就帶上兵去亦做不好。主席是一文職,軍民分治,請自我始。” 

這在北洋軍閥方倒,軍隊尚未國家化,人思擁兵自為的時代,十分難能可貴。其軍需處長陳崇嶽後來說,他決定以後,邀集全軍幹部當面宣布,反應是全體反對。他讓大家各抒所見盡情發言,很多人非常激動。副軍長黃胪初痛哭流涕地指斥他:“出賣三軍,換取主席!”等大家鬧哄哄地說完,他也靜靜地聽完了,就誠懇地為大家多方剖析:“北伐完成,國家統一,中原逐鹿,已成定局,我們不應當也不可能於各集團(指蔣、馮、閻、李四個集團軍)之外,再成一個集團。我們不歸于此,即歸于彼。大家必須認清這一環境。再說,本軍原是督辦孫(嶽)先生創立的,因他生病,責我代領。閻總司令要本軍開進山西,而允許我們不改番号。北伐前夕督辦赴滬,我們打到保定以後他病逝上海。我們為督辦在保定開追悼會,天津迎靈,北京治喪。這是本軍對督辦的感念與責任。本軍初到山西,如改番号,那就對不起督辦;現在督辦長逝,國家統一,我們兩年來與山西合作得很好。如若仍不改番号,那就對不起閻總司令,并且對不起國家!我所以自行調整,自行調整人事,這樣,隊伍還是好好的,還是大家自己帶着,歸屬第三集團軍建制。大家跟着人家繼續好好地幹。我這樣做,全是為國家,為弟兄,為朋友,而絕不是為我個人打算。如不明此義,仍要保持現狀,這不等于要獨立麼?”經他這麼一說,大家才平靜下來,依照他的指示整編起來。 

布政綏冀

到綏後,每天策馬,走遍城外三五十裡,探讨民間疾苦。他得知本省地土遼闊,民生慓悍,官民都無所憑依。比如東勝沒有城牆,縣長嫌不安全,住到離城數十裡外的一家油坊内辦公。他就向閻請到三十萬元,修築城堡,武川縣城在他調任後告成。29年9月調河北,首先遇到的是與各國公使接觸,來訪回拜,彼此宴請,忙碌了一個多月。當時日本公使佐分利宴請永昌時說:“我此次來華,很想将中日懸案清理清理,因為兩國間的懸案大多了,這是我們雙方關系陷于僵局的重要原因……”永昌答辭:“我對于中日兩國懸案之多,認為是正常。我看見中國法庭上打官司的,是兩造相識者多,不相識者少,甚至親戚間的案子不比朋友間的案子少。中日兩國懸案多,正表示兩國是新近,是關系深……”彼此以誠相見,飯吃得很愉快。不久,日本上院議員來平,團長也談起中日懸案多,佐分利也引用永昌的話剖析。可惜佐分利這位鴿派外交官,回國述職時被少壯軍人除掉了。永昌慨歎地對身邊人說:“懸案,不出十年将以戰争來解決!” 

幾乎活捉蔣介石

29年初國軍編譴會議不夠公平,不歡而散。各方軍事摩擦不斷,各方人士雲集太原,永昌深慮閻陷于是非之場,進言:“今特為公進三言:第一,你不要有上台作領袖的心。”閻稱:“我沒有這個心。”“第二,你不要輕視蔣介石”。閻問:“怎麼講?”他說:“蔣介石在上海待得很久,直如上海人,你為要有看不起他的心。”“第三,你不要去鄭州,鄭州是一是非之場。”閻不聽勸,在永昌回北平前一天去了鄭州。臘月永昌回并,又勸閻:“現在我隻說兩句話了。第一,不要走打仗的路。第二,如一定要打仗,不要與我商作戰的事,不要用我作指揮官。”并告他和閻簽字的張學良的代表和張關系不一定深,如何能代表這樣的大事。當時閻尚無決心作戰,演變的結果,騎上虎背,兵戎相見,吃了敗仗。 

永昌感于閻的知遇,勸阻不能之際,接受了指揮隴海線軍事之任。當時兵分三路,閻指揮津浦路,馮指揮平漢路,永昌與陸鐘麟指揮隴海路。歸其指揮者以閻部為主,馮部次之,共約十五萬人。 

對方陣容:蔣介石指揮各軍在隴海與永昌對陣。北方隴海線數月戰事,進退自如。南方則深感曠日持久。蔣介石當時的随從秘書周佛海後來在《往矣集》回憶:“隴海方面,好幾次由正面舉行中央突破,但因為閻馮的壕溝,又寬又深,損失很大,死傷很多,終不能進展寸步。……當人們駐在歸德的時候,有天晚上我從夢中被槍聲和很大的轟炸聲所驚醒。隻聽見侍衛長王世和大呼道:‘火車頭呢?’因為正準備開動,所以火車頭離開了列車,火車欲開不得。槍聲響了半小時始息。後悉是馮兵就是現在的陸軍部次長鄭大章同志(周此書寫于汪僞時代)所指揮的,來襲飛機場。他的任務,燒了飛機就回。誰知那時我們車上隻有兩百多名憲兵,車站上又沒其他軍隊。如果騎兵(指鄭大章軍隊)達到車站,主帥以下都要被俘。那麼那個時候以後的曆史,又是另外一種寫法。真是氣數!”

評蔣介石

據徐永昌日記:先是,戴季陶之子戴安國耳聞重慶市機房街新兵慘遭毆打,告之蔣緯國,蔣緯國又告知蔣介石,蔣遂“遣特務兵多人圍守該處”,召集政府要員多人,同往現場察看,“所見其人似鬼,其地如獄,傷痕宛然,遂告之曰我為委員長,汝等無懼”,盛怒之下追究責任,“此時程署長過來前,委員長怒而捶擊之,杖為之折,程目亦傷。”對于此事,徐評價稱:“蔣先生震怒當然,應鞠之以軍法,而以杖痛擊并傷其目,毋乃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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