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天·博山寺作

鹧鸪天·博山寺作

宋代辛棄疾創作的詞
《鹧鸪天·博山寺作》是宋代辛棄疾創作的詞,全詞語言通俗,運用側面烘托,表現仕途人情之可畏。此詞開篇總述詞旨,以下層層遞進,表明歸隐之由、歸隐之樂。先從養生處世的哲理之道點明緣由;再由甯可保持獨立品操、豈可依附權貴,說明走向歸耕的必然;末以欣喜松竹花鳥,體現歸耕林泉的激情雅趣。
  • 作品名稱:鹧鸪天·博山寺作
  • 作者:辛棄疾
  • 創作年代:南宋
  • 作品出處:《全宋詞》
  • 作品體裁:詞
  • 作品别名:鹧鸪天·不向長安路上行

作品原文

鹧鸪天·博山寺作

辛棄疾 〔宋代〕

不向長安路上行。卻教山寺厭逢迎。味無味處求吾樂,材不材間過此生。

甯作我,豈其卿。人間走遍卻歸耕。一松一真朋友,山鳥山花好弟兄。

創作背景

辛棄疾長居帶湖期間,常往來于博山。其詞作中與博山有關的有很多首。這首《鹧鸪天·博山寺作》作于宋孝宗淳熙九年(1182)之後辛棄疾閑居帶湖時期。

注釋譯文

譯文

不在往帝都的路上奔波,卻多次往來于山寺以緻它都厭于逢迎我了。在有味與無味之間追求生活樂趣,在材與不材之間度過一生。

我甯可保持自我的獨立人格,也不趨炎附勢獵取功名。走遍人間,過了大半生還是走上了歸耕一途。松竹是我的真朋友,花鳥是我的好弟兄。

注釋

鹧鸪天:詞牌名,又名“思佳客”等,雙調五十五字,上、下片各三平韻。

長安路:喻指仕途。長安,借指南宋京城臨安。

厭逢迎:往來山寺次數太多,令山寺為之讨厭。此為調侃之語。

作品鑒賞

這是一首宣洩厭棄官場、決意歸隐的詞章。按理說四十多歲正是人生建功立業之心最盛,最能奮發作為之時,然而詞的開首兩句卻說:“不向長安路上行,卻教山寺厭逢迎。”這兩句應題,大意是說,他已經不再心向國都,不再在意天下國家之事了,隻流連于博山寺和它周圍的山水,使得它都厭于逢迎我了。辛棄疾顯然不是果真作如此想的。他不會真的已經忘情于山水遊樂,把北複中原的大志抛諸腦後。下邊“味無味處求吾樂,材不材間過此生”兩句,典出《莊子》,貌似超脫,要安于歸隐平淡的生活,自得其樂,做不材之材以終其年。事實上,上片四句是怨辭反說,辛棄疾并非真正能安于閑适平淡的生活,置國家天下于不顧,隻是當權者對他始終若即若離,不能真正信任,而主和派又百般猜忌,以緻他在幾乎二十年的時間裡被閑置不用,素志不展。“材不材”,強調的是才。詞人文武全才,不論在抗金戰場,還是在文苑詞壇,都如虎挪獅拏,龍騰象踏,但這樣一位高才,卻長期被廢置閑居,報國無門。在這首詞中,他字面上超然閑逸之詞,實則包含着對當權者的激憤與積怨,隻是不易察覺罷了。

下片表明自己不會改變本性去遷就别人,表現甯學躬耕者不屈其志而得真名的精神。過片起句表明心志:保持完我,不屈附公卿而求取聲名。下一句說人生曆盡世事,到頭來還是要歸于田園,躬耕田畝。詞人南歸以來,一直在地方官的任上轉徙不停,一個“卻”字,實又流露出對當政者的不滿。最後兩句“一松一竹真朋友,山鳥山花好弟兄。”辛棄疾意托于松竹花鳥,守君子之志的意向自不待言,其中或許也包含着對仕途人情的戒畏。松竹真朋友,花鳥好弟兄,隻有他們不會讓辛棄疾傷心失望。篇末承轉,說明人世無君子可處,隻好與松竹花鳥為友,無奈兼以自我開脫。

名家點評

代詞評家沈雄《古今詞話》:稼軒詞亦有不堪者,“一松一竹真朋友,山鳥山花好弟兄。”

現代詞學家吳則虞《辛棄疾詞選集》:此詞厭朝市之紛紛,耽山林之活計也。

作者簡介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别号稼軒,漢族,曆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為金兵所占。21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曆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其詞抒寫力圖恢複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由于辛棄疾的抗金主張與當政的主和派政見不合,後被彈劾落職,退隐江西帶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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