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軍閥二十四位上将

北洋軍閥二十四位上将

北洋軍閥将軍
北洋軍閥二十四位上将包括:建威上将軍-段祺瑞,鎮安上将軍-張錫銮,定武上将軍-張勳,宣武上将軍-馮國璋,彰武,鎮武上将軍-段芝貴,振武,隆武上将軍-龍濟光,昭武上将軍-姜桂題,德威上将軍-王士珍,耀威上将軍-陸榮廷,熙威上将軍-劉冠雄,虎威上将軍-曹锟,英威上将軍-李純,孚威上将軍-吳佩孚,壯威,襄武上将軍-王占元,益威上将軍-田中玉,靖武上将軍-王懷慶,匡武上将軍-王承斌,甯武上将軍-齊燮元,炳武上将軍-蕭耀南,恪威上将軍-孫傳芳,義威上将軍-張宗昌,曜威上将軍-李鼎新,同武上将軍-閻錫山,揚武上将軍-馮玉祥。[1]
  • 中文名:北洋軍閥二十四位上将
  • 外文名:
  • 别名:
  • t 陸軍:60人
  • 海軍:5人
  • 同僚關系:另有8人

北洋上将亂拆亂談

北洋軍閥統治時期,共正式授予上将65名。現将這65名上将胡亂作一解析,看能否從中發現點什麼。若以軍種計,則陸軍60人,若以出身淵源計,海軍上将5人,并不存在更多更複雜的派系,全屬北洋海軍。

劃分

陸軍上将60人中,則分出多種情況。其中的龍濟光、陸榮廷、劉存厚、袁祖銘、劉湘等5人,屬西南軍閥,隻是為一時投機而依附北洋軍閥者。另有黃興、那彥圖2人,則既不屬于西南軍閥,也從未受制于北京政權,黃興本系革命黨,是南京臨時政府時期的參謀總長兼陸軍總長,授銜時早已脫離軍界,與北京和西南兩方面都毫不相幹,黃得授上将,大概是出于政治上的考慮。那彥圖是蒙古王公,他之能夠得授上将,純粹就是一種外交上的禮遇而已。馀下的53人,即一般被稱作北洋軍閥者。但實際上這53人又可分出四種情況。這其中的12人,即黎元洪、張作霖、閻錫山、趙倜、劉鎮華、聶憲藩、楊增新、張宗昌、吳俊升、張作相、陸洪濤、張其锽等,原非北洋出身,但後來卻始終依附或寄生于北洋軍閥集團,如果稱其為北洋軍閥,頂多算是旁系。

即蔭昌、張錫銮、倪嗣沖、馬聯甲、張勳、桂題、江朝宗、張廣建等,是早在武衛右軍甚至淮軍時期即與袁有着依附或較密切的同僚關系的,他們的資曆有些并不低于袁世凱,他們的高官顯祿也并不全靠袁氏得來,但由于他們多數曾襄助袁的小站練兵,與袁的關系比較親密,故而在北洋軍閥登上政權寶座後,他們也往往以北洋元老自居,袁亦對之倍顯尊重,使其盡享榮華富貴,所以有說法是将其看作北洋正統,也不無道理。而實際上,他們尊也尊矣,貴也貴矣,但卻始終未能進入北洋軍的核心,其所帶部隊,要麼是未經現代化改造的舊式軍隊,要麼是地方軍,均屬北洋的外圍武裝,北洋正規軍的基本武力,從沒有一兵一卒是交由這些人掌握的。

再馀下的33人,便是真正的北洋核心骨幹了。這又可分出兩種情況,一種情況,即其中的17人,是直接受知于袁世凱,是在小站時期或稍後由袁直接吸呐并一手栽培的,他們的成長全靠袁世凱,為感恩圖報,也就全都成為袁的心腹幹将,成為日後北洋軍閥集團的上層骨幹。有王士珍、段祺瑞、馮國璋、曹锟、段芝貴、李純、王占元、田中玉、張懷芝、盧永祥、陳光遠、蔡成勳、趙玉珂、王懷慶、蔣雁行、張紹曾、陸錦等;

另一種情況,即其中的16人,他們雖然多數與袁不是直接的關系,也并未參與最初的小站練兵,但卻也是在建軍初期加入并依托北洋六鎮成長為骨幹的,屬該集團中的第二層,是北洋軍閥分裂後禍國混戰的主兇。即吳佩孚、王承斌、蕭耀南、張福來、靳雲鵬、馮玉祥、孫傳芳、齊燮元、周蔭人、盧香亭、陳調元、劉宗紀、鄭俊彥、吳光新、王汝勤、曹锳等。

如果将這53名稱作北洋軍閥的上将與北洋的關系做一喻人的對比,則後面的33人可稱是北洋的嫡親子孫,而最早與袁友好合作的所謂元老8人,卻隻能算作北洋的把兄弟,至于後來投效或寄生于北洋的12人,就隻能看作北洋的幹兒子了。

派系

若以所屬軍隊派系計,單就陸軍來說,則其中的15人不屬于任何一系,也沒能自成一系,即黎元洪、黃興、那彥圖、張錫銮、蔭昌、王士珍、江朝宗、張紹曾、陸錦、蔣雁行、趙玉珂、聶憲藩、楊增新、張廣建、陸洪濤等。有依籍貫而将王士珍、張紹曾、陸錦、蔣雁行、趙玉珂等劃作直系而将江朝宗、聶憲藩、張廣建劃作皖系者,但我本人不這麼看,我認為幾人雖或曾親近直系、皖系,但歸根結底都是超然于各軍系之外者。

另外關于新疆王楊增新、甘督張廣建、陸洪濤這三人,我的看法是三人即不屬于任何軍系,也稱不上是獨立的軍系。雖然他們手頭多多少少都曾有那麼一點兵,但因遠離中原政治鬥争的旋渦,正在内讧的北洋軍閥誰也顧不上他們,他們也無意參與關内派系之争,誰在台上就擁護誰,因此他們手裡的兵也就隻能看作是國家政權中一個省的地方軍隊,而并不屬于任何的派系。

有22人屬于分裂以後的直系,即馮國璋、曹锟、李純、王占元、陳光遠、吳佩孚、王懷慶、齊燮元、王承斌、馮玉祥、曹锳、蔡成勳、蕭耀南、孫傳芳、周蔭人、張福來、王汝勤、盧香亭、陳調元、鄭俊彥、劉宗紀、張其锽。這其中,後來又分出五省聯軍和國民聯軍,即孫傳芳、周蔭人、陳調元、鄭俊彥、劉宗紀、盧香亭等6人屬五省聯軍,而馮玉祥則屬國民聯軍。

有8人屬皖系,即段祺瑞、段芝貴、靳雲鵬、盧永祥、倪嗣沖、張懷芝、田中玉、吳光新。

有4人屬奉系,即張作霖、張宗昌、吳俊升、張作相。奉系後又分出直魯聯軍,其中的張宗昌屬之。

還有11人,則各成一系。其中姜桂題為老毅軍,趙倜屬宏威軍(毅軍分支),馬聯甲屬安武軍(毅軍分支),張勳屬定武軍(毅軍分支),閻錫山屬晉軍,劉鎮華屬鎮嵩軍,陸榮廷屬桂軍,龍濟光屬振武軍,袁祖銘屬黔軍,劉存厚屬川軍中的武備系,劉湘屬川軍中的速成系。

有将姜桂題、馬聯甲劃作皖系,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我原來也是如此劃分法。但現在想來,仍将其劃出。

直皖奉三大軍系中,皖系著名的四大金剛隻有靳雲鵬位列上将。奉系得授上将的,除張作霖以外的三個人,卻沒有一個算得上核心中堅,吳俊升、張作相都是過時人物,張宗昌則系外來戶。直系卻不同,其骨幹将領該授的基本上都沒拉下,比如著名的長江三督之李純、王占元、陳光遠和直督曹锟,比如作為直系骨幹武力的第二師前後任師長王占元、孫傳芳,第三師前後任師長曹锟、吳佩孚,第六師前後任師長李純、齊燮元,第十二師前後任師長陳光遠、周蔭人,第一師師長蔡成勳、第十一師師長馮玉祥、第二十三師師長王承斌、第二十四師師長張福來、第二十五師師長蕭耀南、第二十六師師長曹锳等等,都在上将之列。直皖奉三系所占上将比例十分懸殊,也是有原因的。

直皖兩系乃小站正宗,原本同根,後才分裂。但分家後的二者并不平衡,尤其在軍事實力上,直軍比皖軍要多,故兩系分裂後,直軍得授上将者自然也就多。這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護法戰争後期直皖分家後,由皖系執掌中央政權的時間僅兩年左右,而直系在台上的時間則長達四年。時間長短即不同,而直系當政這四年和皖系當政的前二年還有不同,即前二年皖系當政時直系隻是受排擠,卻仍可在皖系中央中占有一席說話之地。而且在當時,根本就還不存在直皖之分,後來所說誰是直将誰是皖将此時尚未明确地分出立場站準位置,故所授上将便也無所謂誰屬直誰屬皖了。比如曹锟,在其得授上将時,其立場就屬親皖而非後來的反皖。而直系當政這四年,皖系已被直系徹底打敗,皖系的主要戰将全都成為新政權通緝的戰犯,許多人的勳号正在被剝奪,自然不可能再授予代表着榮譽的軍銜了。而實際上,不管在直皖未分出勝負時站到誰的立場上,在直系把持中央這幾年,也就是上将可以授到省督的時候,凡是仍在省督位置上穩坐的,不管直系皖系,也都得到了上将的軍銜。還有一個原因,即這24名統計在直軍陣營的上将中,還有後來分出的五省聯軍上将6名,而這6人中的4人得授上将,卻是其已經從直系分出與奉系合作時的事了。這說明什麼呢?說明并非全是因為直系偏心才得到了這麼多上将的。

奉系非小站正宗,染指中央遠遠晚于直皖二系,故很長時間奉軍隻有張作霖一員上将。即是到了後來,屬于奉系的上将也并不多,為什麼呢?也有原因。其一,是因為一直到直皖戰争之前的1920年止,上将的授予條件相當苛刻,省督授予上将隻有四人,絕大多數省督均未享受上将軍銜,因而吉督鮑貴卿、黑督孫烈臣等未授上将也并不奇怪。其二,到了上将放低了标準可以大量授與省督時,奉軍已經宣布“自治”,與關内北京政府斷絕了關系。既然你宣布不再聽命于北京政府,那北京政府當然也犯不着再上趕着給你授予上将軍銜了。其三,待奉軍戰勝直軍奪取了北京政權,重又回到北京政府的懷抱中來時,卻也和前面的皖系直系一樣,其勢力達到了巅峰時,也到了盛極而衰的轉折點,其内讧加劇,各主要戰将接二連三地跌落馬下,奉軍将領呈現出青黃不接的狀況,想授予上将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選了。按說,當時奉軍之李景林、姜登選、郭松齡等,從哪方面說,都絕對不比五省聯軍之劉宗紀、盧香亭、鄭俊彥等更差,授予上将理所應當,但可惜的是幾顆耀眼将星,卻在奉軍走向極盛時剛剛劃了一道閃亮的弧光,便轉瞬間急速隕落了,許是大概他們的上将命令正準備起草而還沒來得及起草吧。

出身

海軍另有系統,參與北京政府的派系内讧并不多,但5人中,除蔡廷幹早已退役并不親近任何一派外,其他4人全部是親直系者,很是耐人尋味。

若以個人成份計,則出身軍校者44人,即黎元洪,北洋水師學堂;段祺瑞,天津武備學堂;劉冠雄,馬尾船政學堂;薩鎮冰,馬尾船政學堂;蔭昌,德國軍官學校;馮國璋,天津武備學堂;段芝貴,天津武備學堂;王士珍,天津武備學堂;曹锟,天津武備學堂;李純,天津武備學堂;靳雲鵬,武衛右軍随營學堂;王占元,天津武備學堂;陳光遠,天津武備學堂;李鼎新,馬尾船政學堂;盧永祥,天津武備學堂;張懷芝,天津武備學堂;吳佩孚,北洋陸軍測繪學堂;王懷慶,天津武備學堂(存疑);齊燮元,北洋陸軍速成學堂;田中玉,天津武備學堂;王承斌,北洋陸軍速成學堂;張紹曾,日本士官學校;閻錫山,日本士官學校;陸錦,日本士官學校;陸洪濤,天津武備學堂;曹锳,北洋陸軍測繪學堂;蔡成勳,天津武備學堂;聶憲藩,日本振武學校;蔣雁行,日本士官學校;劉存厚,日本士官學校;蕭耀南,湖北将弁學堂;趙玉珂,天津武備學堂;杜錫珪,江南水師學堂;劉湘,四川陸軍速成學堂;孫傳芳,日本士官學校;周蔭人,日本士官學校;袁祖銘,貴州陸軍小學;王汝勤,日本士官學校;吳光新,日本士官學校;蔡廷幹,天津水雷學校;鄭俊彥,北洋陸軍速成學堂;盧香亭,日本士官學校;陳調元,北洋炮隊速成學堂;劉宗紀,日本士官學校。

文人從軍者7人,即黃興(日本泓文學院)、張錫銮(監生)、倪嗣沖(秀才)、楊增新(進士)、劉鎮華(北洋法政學堂),馬聯甲(進士)、張其锽(進士)。

出身行伍者8人,即姜桂題、張勳、趙倜、馮玉祥、江朝宗、張廣建、張福來、吳俊升。

起于草莽者4人,即陸榮廷、張作霖、張宗昌、張作相。

世襲貴族2人,即龍濟光、那彥圖。

由此可見,此時的軍官隊伍中受過正規軍事教育的占了相當多數的比例,特别是出身天津武備學堂和留學日本士官學校者,所占比例較大,分别有15人和11人。5名海軍上将全系科班出身又部是英法美等海軍學院的留學生,學曆可謂高矣。總計曾留學國外軍事院校者達21人之多。

軍職

若按授予上将時所任軍職和曾任最高軍職計,則有:

副總統兼參謀總長1人,黎元洪;

原南京臨時政府參謀總長兼陸軍總長1人,黃興;

陸軍總長4人,段祺瑞、靳雲鵬、張紹曾、吳光新;

大總統府高等顧問1人,蔭昌;

大元帥統率辦事處辦事員1人,王士珍;

海軍總長2人,劉冠雄、李鼎新;

參謀總長1人,張懷芝;

參謀次長1人,蔣雁行;

海軍總司令1人,杜錫珪;

原海軍副總司令1人,蔡廷幹;

前清海軍提督1人,薩鎮冰;

航空署督辦1人,趙玉珂;

蒙古王公1人,那彥圖;

陸軍檢閱使1人,馮玉祥;

巡閱使或相當于巡閱使6人,張錫銮、張作霖、倪嗣沖、王占元、吳佩孚、王懷慶;

各種總司令7人,張宗昌、王汝勤、鄭俊彥、盧香亭、陳調元、吳俊升、張作相;

聯軍總參謀長1人,劉宗紀;

聯軍秘書長1人,張其锽;

軍統(軍長)4人,姜桂題、馮國璋、段芝貴、張勳;

步軍統領1人,聶憲藩;

原步軍統領1人,江朝宗;

省督(含将軍、督軍、督理、督辦、都統)18人,龍濟光、陸榮廷、曹锟、李純、陳光遠、趙倜、盧永祥、齊燮元、田中玉、楊增新、閻錫山、陸洪濤、蔡成勳、劉鎮華、蕭耀南、周蔭人、張福來、馬聯甲;

邊防督辦4人,劉存厚、劉湘、孫傳芳、袁祖銘;

原督軍1人,張廣建;

軍務幫辦1人,王承斌;

師長2人,陸錦(前參謀次長)、曹锳。

北洋時期起自1912年,終至1928年,但由于北洋政權的執政者走馬燈一樣換,各個時期對軍銜特别是對上将一銜的執行标準并不完全相同。以省督授上将者為例,在袁世凱時代,四年中,僅龍濟光、陸榮廷二人得此殊榮。從袁死到直皖戰争暴發時這第二個四年間,省督授上将控制的仍然很緊,隻有直督曹锟、蘇督李純二人獲得。但從直皖戰争後到第二次直奉戰争爆發這第三個四年,其上将一銜的授予标準明顯降低,省督獲授上将者達14人,次長、幫辦、師長等較低職務得授上将也出現在這四年中。這四年中總計授上将37人,也是各個時期授上将最多的四年。

當時軍銜制度規定,上将一銜,應授予比師更高的上級指揮官,那麼對照一下這65人授上将時的職務和曾經擔任的最高軍職,多數是沒問題的,但有那麼幾個就很值得說道說道了。

首先說以師長而授上将的2人,就明顯與法不合。他們能夠得授上将,大概與二人的背景有關。陸得授上将,也許與前任參謀次長有關系,也許是直曹此時想借重陸而施拉攏,或者因為陸曾主持模範團的原因,個中内幕,不得而知。至于那位隻精于嫖賭的曹七爺,他能授上将,就全賴其當大總統的傻子三哥了。當然,陸曹二人,在師長以外,是不是還虛挂有其他的高級軍職,就不知道了,至少目前尚未找到有關這方面的說法。

上将中,有幾人于授銜時,已經不再擔任軍職,即已卸職的原南京臨時政府參謀總長兼陸軍總長黃興、吳淞商船學校校長薩鎮冰、稅務處督辦蔡廷幹、原步軍統領江朝宗和原甘肅督軍張廣建。黃興是南方代表人物,考慮到南北關系和黃在南京臨時政府時的職務,授予上将,于情于理都說的過去。薩、江、張三人,都是沙場老将,此時離開軍界時間不長,授予上将,于國際慣例上,也是說的通的。蔡廷幹的情況與前四人不一樣,蔡雖是海軍出身,甲午海戰中又立有戰功,并曾一度出任海軍副總司令,但授銜時,卻早已離開軍旅多年,而主要從事外交與稅務工作,他在這個時候得授上将,實在有點勉強了。那彥圖這個好理解,特殊情況。

最不好理解的,是那吳佩孚十四省聯軍的秘書長張其锽。該張即非卒伍出身,也不是封疆大吏,也未見有任何軍功,也未曾領軍獨當一面,隻是一介儒生,參與吳之幕府捉刀而已,卻少将中将一路走來,後又得授上将,搞不懂這之中有什麼貓溺。

若以曾任要職計,則65人中,有5人擔任過國家元首,即黎元洪、馮國璋、曹锟、段祺瑞、張作霖。有6人擔任過國務總理,即段祺瑞、王士珍、靳雲鵬、薩鎮冰、張紹曾、杜錫珪。有6人擔任過參謀總長,即黎元洪、王士珍、馮國璋、段祺瑞、蔭昌、張懷芝。有8人擔任過陸軍總長,即段祺瑞、王士珍、段芝貴、靳雲鵬、張紹曾、陸錦、吳光新、蔣雁行。有4人擔任過海軍總長,即劉冠雄、薩鎮冰、李鼎新、杜錫珪。

經曆

有9人在北洋軍閥滅亡後,又繼續或複起在新的政權中呼風喚雨,成為顯赫一時的人物,為閻錫山、馮玉祥、劉湘、劉存厚、袁祖銘、陳調元、劉鎮華、薩鎮冰、張作相等。這其中又以閻錫山與薩鎮冰二人最為顯着。前者閻錫山坐鎮山西,左右逢緣,始終不倒,山西解放後,又于廣州組閣,仍膺大任,直至敗退台島,壽終正寝。後者薩鎮冰則跨越四個時代,其先是在晚清任到海軍提督(相當後來之海軍總司令),海軍副都統加正都統(相當後來之中将加上将銜),北洋時代官至海軍上将,職至巡閱使,北洋軍閥滅亡後又進入國民政府任海軍高等顧問,退役時還再次獲得海軍上将高銜,大陸解放後,以其晚年,仍得入軍事委員會為委員,一生經四朝,而均任高職,雖不及閻錫山那麼始終顯赫,卻也盡得高官顯位,在衆多上将中,怕是絕無僅有。另外如馮玉祥、劉湘等,也是将國民政府的曆史攪的硝煙滾滾的人物。

有2人成為可恥的漢奸,即齊燮元、江朝宗。齊江二人早在北洋軍閥滅亡之前便已下台,卻在日寇入侵時不甘寂寞而賣身事敵,淪為民族的罪人,落得千古罵名,可憐!可憎!可恥!

籍貫

若以籍貫計,其人數居前三位者為直隸、安徽、山東三省,而尤以直隸突出,共21人,約占三分之一,還不包括祖籍安徽而生于直隸長于直隸的馮玉祥,也沒包括舊屬山東今屬河北的館陶縣人王占元,若加上馮玉祥和王占元,則多達23人。為什麼直隸籍上将遠遠多于其他各省,沒有别的,緣于直隸乃北洋陸軍搖籃之故。

北洋陸軍創練于直隸時,袁世凱挑選建軍骨幹,首選便是天津武備學堂的畢業生。天津武備學堂系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李鴻章所創。李在當時盡管遠比其他别的督撫牛逼,也不過直隸地方官而已,故天津武備學堂也和當時或稍後的如四川武備學堂、江南陸師學堂、湖北将弁學堂等各省辦的學堂一樣,屬地方性而非全國性的軍事學堂,其招收的學生便主要是以直隸人為主了。袁用這批學生作北洋建軍的骨幹,就奠定了直隸人占多數的根基。如馮國璋、王士珍、曹锟、陳光遠、蔡成勳、李純、田中玉、趙玉珂等直隸籍武備生,便都是在北洋建軍時被袁吸納的,後來這些人都官居上将。

後來袁世凱升任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又于保定創辦了速成武備學堂,以應北洋建軍人才之需,該學堂招生時更是明确規定了“土六客四”(直隸人占六成,其他外省人占四成)的生源比例原則,繼續保持了北洋軍中直隸人的超強比例。北洋後期的上将齊燮元、鄭俊彥、盧香亭、周蔭人等,即出身該校。

既然北洋建軍源自直隸,直隸參軍的自然占多數,成為上将的機率自然就大,就象大順軍、大西軍将領陝西人占多數、太平軍将領廣西人占多數、紅軍将領湘鄂贛人占多數一樣的道理。

排在第二位的安徽籍上将9人,僅次于直隸,也是有原因的。一個原因是,淮軍出身的袁世凱,除主要吸收天津武備生外,還将許多淮軍舊将納入建軍隊伍并成為骨幹。第二個原因呢,即天津武備學堂的首創者直隸總督李大人是淮軍首領,故而該學堂中也招收了部分江淮子弟。段祺瑞、段芝貴、楊善德、陸建章等安徽籍北洋軍官,即也都出身于天津武備學堂。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安徽籍上将較多也就好理解了。

山東籍上将7人,居第三位。找不出更多更明顯的原因。我想主要原因是山東緊臨直隸,投軍方便。山東籍七名上将中,盧永祥、張懷芝、王占元等三人便都是天津武備學堂的學生,也都是由袁世凱在建軍初期吸收進來的。靳雲鵬、吳佩孚、孫傳芳三人從軍的起點,也是直隸。另外一個次要原因大概是因為直魯兩省風俗相近,容易打成一片,比如馮國璋用人的原則,即以直魯二省人為親,其所以魯省人比較容易受到提撥重用之故。

以省籍排名居前三位者,上将是如此,中将加上将銜者,也是如此,仍是直隸(39名)、安徽(22名)、山東(21名)三省。

居第四位的奉天籍上将4人,其中三人屬于張作霖奉軍。張在北洋晚期曾登上國家元首的寶座,奉天籍4名上将,照理絕對算不上多。

并列第四的福建也産生上将四人,均為海軍上将,這是因為清末的海軍建軍主要依托于福建。北洋時期全部5名海軍上将,福建籍占了4個,正應了當時那句好象叫作“無閩人則無海軍”的話。

除以上五省外,其他各省籍的上将比較分散,都在2名以下,包括袁世凱的故鄉河南,也隻産生了兩名上将,還全不是袁的親信,是在袁死後多年才榮升此一高銜的。

補遺

另有一個插曲,即這65名上将實際被授了67次。其中的王士珍、周蔭人都被先後授了兩次。王第一次得授上将是1914年8月14日,但4天後的18日,王懇請辭去而改為加上将銜,後又于1915年4月8日重新授予上将。周第一次得授上将是1924年6月7日,但到了1926年10月9日,與盧香亭鄭俊彥等人一起,周又第二次得授上将。弄不明白這是什麼原因,也不知周第二次榮授上将是該哭呢還是該笑。

引用樓主:“其實袁祖銘和劉存厚,也該算是雙料上将,隻是沒找到可信的資料證明這一點而已。因為按北伐革命軍的定例和1935年新軍銜出籠之前的規定,軍長的職務軍銜就是上将,那麼袁、劉二人都曾任國民革命軍的軍長以上軍職,照理肯定該是上将了。有文章說袁祖銘還曾獲得過廣東軍政府授予的上将,要是那樣的話,袁可就成了三朝上将了。……還有一個,即如果把加上将銜也算上的話,那麼曾在清末受賞為副都統加正都統銜的薩鎮冰也要算上一個”

這樣的話,張作相也好算雙料上将,易幟後,國民政府的東北邊防副司令長官,上将的料是足的,就是沒等到正式整理軍銜。要是濫點,算上北洋加上将銜的,就更多些;北洋時加上将銜又當過北伐時期軍長的,有二軍軍長譚延闿、十軍軍長王天培、三十三軍軍長柏文蔚、二十六軍軍長周鳳歧等。這種情況在川軍裡就更多了,北洋加上将銜北伐時期軍長的鄧錫侯、田頌堯、賴心輝、楊森等都是,并且後來都有了正式上将授銜(或贈上将)

東北系的湯玉麟,北洋加上将銜,國民政府時沒等到正式授銜就下台,按頭寸,上将也是有的。上面提到的周鳳歧,北洋是外插花上将;投到北伐國民革命軍裡當軍長不久就被搬了,也隻好算草頭上将;竟然沒完,還有續,投了汪僞,若按内裡安排的職務僞軍政部長算,後來一個僞上将總是有的,馬馬虎虎也好算三朝,結果事沒成又被打了靶……

東北的張景惠,北洋時是加上将?到國民政府時沒等到正式授銜,就投敵,但當過國民政府的軍事參議院院長,按上面的道理是應該算上将的;到了僞滿,是将軍府将軍,是在僞滿上将之上了。拿陸軍來說,第一批是黎元洪、段祺瑞、黃興這南北三巨頭,接着就是徐寶山、姚雨平這兩批南軍軍長司令們加上将銜,然後就都是北軍和各地都督了。

北洋軍閥二十四位上将

引子:民元三年,削藩議起,撤各省都督,于京建将軍府,并設諸将名号,或就所駐省份開府建牙,俾出則膺阃寄,入則總師屯,内外相重,呼吸一氣,永廢割裂之端。惜袁公早殇,名器遂濫。

建威上将軍

段祺瑞,字芝泉,安徽合肥人。祖父佩公少年時曾與劉銘傳販私鹽、因之結識,官至淮軍統領。愛其孫,随營伴讀。稍長,叠遭變故,祖,父,母皆喪,生計窘迫,絕意科舉,投武幕,入北洋武備學堂炮兵科,以最優畢業,保送德國習軍事,返,任威海随營教官,曆日清甲午之役。小站練兵,得蔭昌保薦,出要職,軍中譽為“北洋之虎”。辛亥,率師南讨,暗有反正意,曾饋南帥黎氏以密函,中有:“杯酒話前塵,萬馬濤聲天際湧。登臨懷故國,八公山色望中收”之句。不數日,果有逼宮之齊電出,共和遂成。民元後,曆陸軍部長多要職。袁公去,攝大政,出國務總理。及至丁巳複辟,讨平之。謂之再造共和。此後謀南北統一,文倚安福國會,武編參邊二軍,聲勢日隆。不意,曹,吳反,以清君側,誅小徐為号,發兵來攻,一戰而敗。隐。其後雖曾東山再起,出執政一職,又為馬二,俄狄所煽之暴民,匪黨所誣,迫去職,明心迹。抗戰中,全大節,為國府迎于滬上,上親執以弟子禮。以病薨,年七十有一。宿敵吳氏挽之曰:“天下無公,正未知幾人稱帝,幾人稱王,奠國着奇功,大好河山歸再造。時局至此,皆在今日不和,明日不戰,憂時成痼疾,中流砥柱失元勳”!

鎮安上将軍

張錫銮,字金波,浙江錢塘人。父為四川駐防軍官。幼即在軍中,習兵事,通戰陣。稍長,又取監生。軍中皆稱其智謀膽略,學識兼備。綽号“快馬張”,任通化知縣、錦州鳳凰廳候補道。曾曆日清甲午之役,後以東督錫銮以事去職。複任東邊道。兼安東開埠局總辦。任滿,升署度支司。辛亥,授命西征,定三晉。民元後,因懼東督趙氏仍戀故朝,兼之張,馮二将與張有早年招撫之誼,故調趙入京出清史館館閑職,而授張以鎮安上将軍,節制東三省軍務。徐放湖北将軍。洪憲改元,封一等伯,列名将軍府,兼參政院參政。越年,主崩臣退,賦閑津門。築網師園,以風月自娛。民十年,病卒。

定武上将軍

張勳,字少軒,江西奉新人。少孤貧。投效廣西軍,累保至參将。日韓釁啟,随毅軍防守奉天。袁公練兵小站,充管帶。庚子,防剿拳亂,叙功擢副将,賞壯勇巴圖魯。兩宮回銮,随扈至京,谕留宿衛,日俄戰後,調奉天,節制三省防軍,賞黃馬褂。旋命總統江防各軍,駐浦口,調江南提督。武昌變起,與總督張人駿、将軍鐵良等籌戰守,江浙軍合攻江甯,糧援胥絕,乃退屯徐州。人駿、鐵良走上海。命勳為攝兩江總督,賞輕車都尉。遜位诏下,并請優待皇室,保衛宮廷。民元後,倡丁巳複辟,事敗,避入荷蘭使館。旋赴津居,卒,年七十,谥忠武。老友紹英挽曰:“宿望重兼圻,峻節不随風會轉;孤忠依故國,大星竟隕海天寒!”

宣武上将軍

馮國璋,字華甫。直隸河間人。武備學堂畢業,留堂任教習,後投淮軍聶士成幕府。曾曆甲午之役。小站練兵,因此為人好滔滔不絕,群僚笑其為北洋之狗。辛亥,率師南犯,揮北軍猛攻武漢,火燒漢口,既下漢陽,封男爵。欲攻武昌,因袁欲反正,于三小時内連發七通電報召回。改任清廷禁衛軍統領,察哈爾都統,反對南北議和。時宗社黨拟遣其回前敵,接段軍,提控湖廣。事不濟。民元後,出掌兩江,失忠義,暗阻洪憲事。段勢起,明授總統職,暗施調虎離山計,失兵柄,徐去職,卒于北平,年六十。其人言大号空,子孫亦有染,曾孫馮鞏,出入于倡優之間,俨然伶人矣。

彰武,鎮武上将軍

段芝貴,字香岩,安徽合肥人,北洋武備學堂出身,後留學日本。返,任北洋新建陸軍講武堂教官。善逢迎,由道員累遷至黑龍江署理巡撫。後以袁故去職。辛亥,随袁複起,民元後,出武衛軍總司令,第一軍軍長,授彰武上将軍,署理湖北軍務。繼與張錫銮對調。授鎮武上将軍,節制奉天、吉林、黑龍江軍務,兼奉天巡按使,上表勸進,洪憲成,封一等公。其後與族弟結皖系,任段政府京畿警備總司令、陸軍總長,皖人呼之小段。直皖戰起,臨陣失機,大敗。去公職,隐。年五十六,卒。

振武,隆武上将軍

龍濟光,雲南蒙自人,滇南世襲土司,與陸榮廷有姻親之誼。投廣西藩司張鳴岐麾下,張升兩廣總督,時廣東水師提督李淮跋扈,不受張命,因之,龍得援引,官至廣東提督,提三千濟軍入粵,以監水師。辛亥,粵變,李降,張走,時局混沌,龍按兵百粵,初則靜觀其變,繼則遙受北命,期年間,竟出廣東巡按使,凜然封疆。然黨人多不忿,欲屠龍,奮戰經年,龍終去職,年五十八,卒。

昭武上将軍

姜桂題,字翰卿,安徽毫州人。少投行伍,僧格林沁衛隊官出身。後随左宗棠剿回民,以功加提督銜,隸毅軍,授雲南臨元鎮總兵。甲午役,潰走金州,革職留營,觀後效。後應袁招入新建陸軍,統左翼。曆屯泰安,青州、濰縣。以功加太子少保銜,賞穿黃馬褂,加尚書銜,調直隸提督兼統武衛左軍。辛亥,奉袁命,以毅軍換防京師,熱河,山海關等各處旗兵,助袁登位。民元後,授熱河都統,陸軍上将、昭武上将軍。其後久掌毅軍,洪憲,丁巳皆參與其事,調和于各派之間,然事皆不順。暮年,出陸軍檢閱使閑職,年七十九,卒于京。為人極護桑梓,凡亳州商賈無論良莠,即運煙土,但經熱河亦庇護之。

德威上将軍

王士珍,字聘卿,直隸正定人。畢業于北洋武備學堂,随袁創北洋軍,任新軍督操營務處幫辦兼講武堂總教習、工兵營統帶。與馮,段并稱三傑。其人不好張揚,人謂之神龍見首不見尾,故稱之“北洋之龍”。曆任練兵處軍學司止使,又兼第六鎮統制、署理陸軍部侍郎。辛亥,袁氏起,充陸軍大臣。民元後,隐居,受袁邀複出,獲陸軍上将銜,任陸軍總長。袁崩,出段内閣參謀總長,代理國務總理,兼任陸軍總長。其後以北洋元老的身分,多次居間調停直、皖、奉各系間的矛盾。年六十九,卒。一說其為暴卒,乃其女孫為張宗昌辱所緻。

耀威上将軍

陸榮廷,原名陸阿宋,廣西武鳴人。家境赤貧,兩2歲喪父,五歲喪母,流落街頭,以割馬草為生。後入三點會,縱橫清越邊界,專與法人為敵。受招安,以功進廣西邊防督辦,保送日本士官學校深造。賜号“提勇巴圖魯”。亡父母亦皆封為“建威将軍”,“一品夫人”,然不思報效,卻與革命黨相通,辛亥,反于西南。繼沈秉坤為廣西都督,民元後,依違與孫袁之間,坐大于邊陲,及至國民政府削藩,方失勢,隐居滬上,年七十而卒。

熙威上将軍

劉冠雄,字子英,又字資穎,福州人,父為箍桶匠,家貧如洗,投馬尾船政學堂,習水師。績優,官送英國留學,習炮術。返,供職海軍,曆甲午之役,戰後任“海天”艦管帶。平步青雲之際,卻因艦隻觸礁獲罪,幸袁援手,方得免,遂入袁幕。民元後,出海軍總長。洪憲時,封二等公。其後曆多屆内閣,曾為福建鎮撫使,閩粵海疆防禦使。晚來隐居津門,年六十七,病卒。

虎威上将軍

曹锟,字仲珊,河北天津人。早年以販布為生,後入天津武備學堂。随軍入朝鮮,曆甲午役,戰後投袁世凱,升嫡系第三鎮統制。辛亥,軍移駐京郊南苑,為袁禁衛。民元後,任長江上遊警備總司令。上書請求改變國體,授虎威上将軍,洪憲初,再封一等伯。護國讨袁軍興,率軍入川彈壓,與護國軍戰于叙泸間,屢有斬獲。及上崩,始退,調直隸督軍。丁巳複辟,任西路讨逆軍總司令,破之。段繼位,互不容,時方南下漢口,率部入嶽州、占長沙、取衡陽。遂與南軍通,主七省同盟,讨段,讨奉,皆勝,控北京政府。以賄選手段為總統。二次直奉戰起,馬二倒戈,被軟禁。後獲釋,于洛陽與吳會,相顧涕泠。晚年寓居天津,日軍入,許僞職,不受。年七十六,卒。國府追贈為陸軍一級上将。

英威上将軍

李純,字秀山。直隸天津人。天津武備學堂畢業。曆任北洋軍政司,督練公所教練處提調,陸軍第一鎮騎兵營管帶、标統,第六鎮第十一協統領等職。辛亥,所部改編為混成協,随馮國璋南下同革命軍作戰,旋任第六鎮統制。民元後,随馮南下,任江西都督。及馮為段所挾,邀往京師,特調其為江蘇督軍,駐節金陵。時與湖北督軍王占元、江西督軍陳光遠并稱為直系之“長江三督。任上治工商主實業,恤民生。然突以四十六歲壯年,暴卒而亡。官檔謂其:因憂國憂民而自戕。巷議其妾與馬弁私通,被李發現後,馬弁将李純擊斃,莫衷一是。

孚威上将軍

吳佩孚,字子玉,山東蓬萊人。傳其母有娠時,其父夢前明戚繼光,故以佩玉名之。六歲喪父,失教誨,少無賴,染煙瘾,兼以攬訟詞,圤卦詞為生。後因事亡走他鄉。投武衛軍,為戈什哈。庚子軍潰,,複入保定陸軍速成學堂,習測繪科。業成,入北洋第三鎮。辛亥,擢炮兵管帶,移駐長辛店。翌年,袁以湯鄉銘督湘,命曹部駐嶽州互為犄角。湯慕其才,延攬之,為曹所覺,與人雲:“與若為他人用,不若吾自用之”。遂連拔數級,出第六旅旅長。至是,贊襄軍務,無役不予,戰必勝,攻必克。及至,連敗皖,奉二師,天下震怖。時方壽于洛陽,有聯謂之:“牧野鷹揚,百歲勳業才半紀;洛陽虎視,八方風雨會中州”。眼見江山唾手,不意馮二陣前倒戈,功虧一篑。其後遊曆川,遼以詩酒自娛。晚來,居北平,東師入,拟請出山,辭不受。旋暴卒。事聞,上親臨緻祭,聯曰:“三呼渡河,宗澤壯心原未已。一歌見志,文山正氣自常存”。

壯威,襄武上将軍

王占元字子春,山東館陶人。初讀私塾,稍長投身卒伍,選送北洋武備學堂第一期畢業。曆任淮軍哨官,新建陸軍工程營隊官,第七營管帶,累升至新軍第三協協統。辛亥,任北洋第二鎮統制。民元後,繼任第二師長。率部調湖北,晉壯威上将軍,授襄武上将軍,督理湖北軍務。袁崩,任湖北督軍,兼省長,兩湖巡閱使。因湖北境内多兵變,加之湘鄂戰起,鄂軍敗北,為吳子玉聯合湘軍驅逐。匿居天津。辦實業,置房産,興教育。年六十九,病卒,歸葬館陶。

益威上将軍

田中玉,字蘊山,直隸撫甯人。北洋武備學堂出身。曾任北洋第一鎮炮隊第一标統帶、兖州鎮總兵等職。光緒三十四年,出東三省督練分所總參議。民元後,曆任代理山東民政長、曹州鎮總兵、兖州鎮守使、陸軍第五師師長多職。調京任陸軍部次長,轉年任察哈爾都統。袁崩,歸魯,任山東督軍,兼省省長。後去職,于天津寓居。置房産,辦恒源祥紗廠。年七十三,卒。

靖武上将軍

王懷慶,字懋宣,河北甯晉縣人,幼即失怙,家道中落,年十八即投軍。庚子,王為直隸提督聶士成部下中軍,兼帶馬步衛隊。聶士成戰死八裡台。王于槍林彈雨中,負聶屍回營棺殓,并親送靈柩至聶原籍安徽合肥安葬。由是聶家感激,而當道者嘉許之,譽之為忠義。其後,聶母專函介紹王投袁麾下,充任陸軍第二鎮馬二标标統。,曆多職。辛亥,于直隸省通永鎮總兵任上為部下所挾,拟從革命。僞應之,與諸将試馬于校場,乘不備,馳去。複引兵還,平之。黨人因之銜之,屢謀刺,皆不成。民元後,調為多倫鎮守使,屢征蒙古,多有勝績。返,為北京步軍統領兼熱河都統,熱、察、綏巡閱使。掌控京畿防務幾十數年。晚隐于天津,尋卒。茲奇人必有奇病,因其腸病累年,因之軍中号其“馬桶将軍”。

匡武上将軍

王承斌,字孝伯,奉天興城人。少家貧,投行伍。入保定陸軍速成學堂。業成,隸北洋新軍。民元後,供職于直隸陸軍第一混成旅,後所部改為陸軍第二十三師,屬曹吳麾下。首次直奉之役,直勝,本拟長驅出關,王以己亦奉省人故,力主和議。和議遂成。因職權事,與吳漸不睦,二次直奉大戰,變反于内。直遂敗。功成本拟受封,不意張來,旋解職。隐。尋卒。子家禧,善丹青,以作插畫顯。

甯武上将軍

齊燮元,字撫萬,直隸甯河人。秀才出身,後考入保定陸軍速成學堂。業成,隸北洋新軍。民元後,率部曆多戰,少有勝績,然卻旅長累遷至陸軍第六師師長,江蘇督軍。北伐後,失權柄。轉投東朝,抗戰中,出華北綏靖軍總司令。及日降,被捕,戮于金陵雨花台。

炳武上将軍

蕭耀南,名衍珊,字衡山,湖北黃岡人。相傳為南朝蕭帝後,祖籍浙江蘭陵,故又号蕭蘭陵。少家貧,中秀才,教館為生。徐考入湖北将弁學堂,入北京陸軍預備大學,業成,調清府中央練兵處任職。供職北洋,與曹,吳相識并結為知交。民元後,長佐軍幕,以功進第三師混成旅旅長,随軍南下,縱橫湖湘,多有功。晉湖北督軍。任上内舉賢才,外按境邊,一時間楚地蔚然成冠蓋雲集之地。及至吳敗,往投之,念故主,遂以權柄付之。越兩月,突病卒,世皆疑之,一說其妾喚趙英者,湖北人,美豔無雙,人稱“湘楚一絕”,實為赤黨諜報人員。暗圖之。未為可知。

恪威上将軍

孫傳芳,字馨遠。山東曆城人。畢業于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步兵科。其間入同盟會。返。長期駐防湖北。民元後,率部入閩,任福建軍務督理。江浙戰争爆發,奉曹锟之命出兵援助齊燮元,夾擊皖系盧永祥,占據浙江,任閩浙巡閱使兼浙江軍務督理,并乘機擴軍。起兵驅逐蘇皖等地奉系勢力,于南京成立浙、閩、蘇、皖、贛五省聯軍,自任聯軍總司令兼江蘇總司令,聘日本軍官岡村甯次為高等軍事顧問,開辦聯軍軍官學校,自兼校長,及至北伐軍入江西,親赴九江督戰,阻擋北伐軍東進,主力被殲後,潛赴天津向張作霖求救,被任為安國軍副司令,兼五省聯軍總司令。繼續組織兵力阻止北伐,率殘部渡江反撲,與蔣、桂軍在南京龍潭一帶激戰五天後失敗。北返,出魯西前線總指揮,與蔣、馮部作戰,敗回濟南。張作霖被炸,率殘部退至冀東灤州一帶,由晉軍收編。此後,赴沈陽,寄食張學良門下,後在天津為報父仇之施劍翹刺死。

義威上将軍

張宗昌,字效坤,山東掖縣人。幼母祝氏闖關東,廣結豪俠。辛亥初,返鄉,投民軍都督胡瑛麾下,随軍至滬上。任光複軍團長。後刺陳其美,以作觐見之禮,投袁。數年間依附于各系之間,久不得志。因緣際會,終得魯督一職。南軍北伐,張率直魯聯軍南下,戰不利,率殘部退濟南。

及張死,南軍日進,恐,欲退關外,小張不允,勢迫,棄軍走,東渡扶桑。返,于濟南火車站為報父仇之鄭繼成刺死。

曜威上将軍

李鼎新,字承梅,福建侯官人,考入福州船政學堂,習駕駛。官送出洋。留英,先入格林威治皇家海軍學院,旋返格林威治海軍學院進修炮術。返,調北洋艦隊,授以五品軍功補用千總。升署右翼中營遊擊,“定遠”艦副管駕。曆甲午役,以功補參将。戰後,遭奏劾,革職。經直隸總督、北洋大臣袁奏保,開複原官。辛亥初,署理新設海軍部軍法司司長。民元後為海軍部參事,曾脫離北京政府,入護國軍,後繼薩鎮冰任直系海軍總長。直系敗,随之去職。年六十九,卒于滬上。

同武上将軍

閻錫山,字百川,号龍池,山西五台人。幼入私塾,寡言,尚遊俠。年十五,入票号,交遊漸廣,有大志,摘錄古聖賢修己治人之名言要語,名“補心錄。”庚子,考入武備學堂,留東,入振武學校。結黨人,入同盟會軍部分支“鐵血丈夫團”,續入日本弘前步兵第三十一聯隊實習,績優,入日本陸軍士官學校,與李烈鈞,唐繼堯等為同窗。歸國,升标統。辛亥,武昌變,亦率部反正,以太極八卦旗為軍幟,克複太原,破滿城。當選山西都督。繼與北洋軍會戰數月,期間轉戰歸綏。南北和議成,乃歸。其後主政山西數十年,編練晉軍,羽翼漸成,中原戰事起,諸藩皆削,唯其獨存。抗戰中,亦有功。及至己醜,随國府南狩,任行政院長兼國防部長。薨于台,年七十有七。其善将将,禦下以寬,及其離太原,勉諸将以忠義,麾下皆誓死報,群曰:“城存與存,城亡與亡。野戰不成守城,守城不成巷戰,巷戰不成短接,短接不成殉國”。及城破,軍民千萬,浴血街頭;同仁五百,成仁火中。方是時,敵焰方炙,各疆吏降者不可數,唯太原,城陷時,無一降者,烈矣。

揚武上将軍

馮玉祥,原名基善,字煥章。安徽巢湖人。幼家貧,投淮軍,于軍中讀埠外報籍,漸有革命之志,組武學研究會,潛謀反清。辛亥,聞南方變,欲應之,與灤州兵事,任民軍參謀,事敗,遞解回籍,賴其妻劉氏為北洋協統陸建章侄女故,得免。然同志皆死于難,深憾之。遂有日後驅廢帝出宮之舉,以完諸友遺願。民元後,自領西軍,縱橫豫陝,依違于各系之間,叛複無常,人稱“倒戈将軍”。戊辰,上任之為行政副院長,以羁縻之。稍後,削藩議起,麾下諸将皆歸正,勢去,曆閑職,悠遊歲月,及至黨國南狩,身在域外,不思共赴國難,反欲歸受僞職,然逢海難,卒于域外,豈非天哉?年六十六。其人一生雖稱信洋教,自号“基督将軍”,然觀其行事,俨然猶大雲,誠為天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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