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豆的舞女

伊豆的舞女

川端康成著中篇情感类小说
《伊豆的舞女》是川端康成早期的代表作和成名作,也是一篇杰出的中篇小说。1926年1月至2月间由“文艺时代”发表。《伊豆的舞女》曾先后6次被搬上银幕。影片表现了少男少女之间初恋的那种朦胧、纯真的情感。给了读者一份清新之感,也净化了读者的心灵,把人们带入一个空灵美好的唯美世界。
    中文名: 别名:《伊豆的舞娘》 作者:川端康成 类型: 连载平台: 最新章节: 是否出版: 名称:伊豆的舞女 原版名称:伊豆の踊子 类别:日本文学 平假名:いずのおどりこ 首版时间:1926年

内容简介

《伊豆的舞女》描写的是一位19岁高二学生,为排遣内心不可言喻的忧郁和苦闷,只身来到伊豆旅行,途中偶遇流浪艺人一行,并对那里的小舞娘产生了似恋非恋的思慕之情。伊豆的舞女薰子深深地吸引了“我”。文章写了从一件件小事,一直到最后“我”和薰子的离别的过程。

创作背景

《伊豆的舞女》是以作者19岁(1918年)之时的伊豆之旅为素材而创作的自传体小说,作品中的“我”即是高中时代的川端康成,所以说到作品创作背景首先要从作者的身世开始入手。作者幼失怙恃,两岁丧父,三岁丧母,由祖父母扶养,在姐姐和祖母相继去世后,16岁时他最后一个亲人、双目失明的祖父也去世了。

从小体弱多病的川端康成常年幽闭家中,心理十分的敏感和寂寞,年幼失去双亲,不幸的身世使他形成一种孤僻的“孤儿气质”“受恩惠者气质”。这种性格以及它所带来的令人窒息的忧郁情绪,在东京的喧嚣对比下显得愈发明显,为了从这种压抑的情绪中逃脱,作者踏上了伊豆的旅程。作者在途中被一名十四岁舞女的纯真和美貌所牵动,不由自主地随同舞女等一行巡回演出的艺人,从修善寺经汤岛、汤野一直辗转到了伊豆本岛南端的下田港,之后怀着依依之情,告别了舞女。

而这其中的经历就是《伊豆的舞女》的故事来源。而小说的发表是在距伊豆之行的8年后(1926年),其间作者经历了感情的挫折,并曾在1922年怀着“不堪忍受的自怜”的心情重返伊豆,并在此创作了一篇未完成、也没有发表的长篇写生文《汤岛的回忆》,并且以它为原型创作了《伊豆的舞女》和《少年》这两篇小说。

作品赏析

主题

川端康成把《伊豆的舞女》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展现在如诗如画的美丽背景下:“俊秀的天城山,茂密的树林,清冽的甘泉,浓郁的秋色,袅袅的炊烟———”“南伊豆是小阳春天气,一尘不染,晶莹剔透,实在美极了。在浴池下方上涨的小河,承受着暖融融的阳光。”“群山和天空的颜色都使人感到了南国风光”。“雨停了,月亮出来了。雨水冲洗过的秋夜,分外皎洁,银亮亮的。”

川端康成把主人公放进这伊豆秋色中,使人物形象与自然情景相互交融,相得益彰。细腻优雅的风光描绘,让我们身临其境,享尽淳朴伊豆的旖旎风光。同时,又让我们深切地感受到清新淡雅的哀愁。川端康成通过自然美与个人情感的有机结合,构筑出“物心合一”的美学思想。

纵观整篇小说,不难发现,这部小说一如川端康成其它作品,具有忧郁和哀怨的情绪,但在这其中却又浮现出一股暖人心扉的温馨。这份暖意不因身份的悬殊而淡漠,正是这种身份上的差距让彼此的相伴和信任显得弥足珍贵。旅途虽短暂但却足以让“我”铭记,温暖了“我”今后的人生之路。

小说的动人之处还在于对“我”和年少舞女之间微妙的情感波澜的细腻刻画,舞女的清纯与天真如一股清泉净化了“我”抑郁阴沉的心灵,让这场原本孤寂的伊豆之旅充满了青春的悸动和初恋的浪漫。本文通过文本细读的研究方法,旨在阐明笼罩《伊豆的舞女》的忧郁气氛突显的是这段与巡回演出艺人的旅程给具有“孤儿根性”的“我”所带来的温馨与浪漫。

物哀”最早是日本江户时代的国学家本居宣长在评论《源氏物语》时,把平安时代的美学理论概括为“物哀”。“物哀”不仅可以作为悲哀、悲伤、悲惨的意义,还可以解释为同情、怜爱、感动等意思。“哀”在日语中等同于“美”,哀即美的审美观是日本民族文化中较为独特的一种现象。“物哀美”的美学传统一直被后世作家所继承发展着,成为一种日本文学的理念,也成为日本文学美的基调。

物哀是悲与美的结合体,《伊豆的舞女》自始至终都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伤感。蜿蜒的山路、潺潺的流水、飘零的秋雨都渗透着淡雅的忧伤。物哀比悲哀要恬淡,恬淡到静寂、闲寂、空寂,小说中的学生“我”与舞女薰子邂逅之后,自始至终俩人谁也没有向对方倾吐一句爱慕之言,而彼此之间的感情又都处于似乎觉察又似乎没有觉察之间,川端康成有意识的将这种似是爱情而又非爱情的情感色调淡化,物哀化,让主人公邂逅就是告别,告别就是永别,什么都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淡淡的悲与真实的美交汇创造出一种悲哀美的抒情世界,体现了川端文学“物我一如”“物心合一”的美学观。“舢板摇晃得很厉害,舞女依然紧闭双唇,凝视着一个方向。———直到船儿远去,舞女才开始挥舞她手中白色的东西。”“物哀”抒发了即美且悲的情怀。哀美的意识已经深入到日本人的感情世界,残月、飘零的樱花、甚至生离死别中都潜藏着令人怜惜的哀愁,会增加美感。这种哀感和美感已经影响到日本人的生活方式,成为一种审美意识。

然而,综观全文可以发现,比起“我”,舞女在文章中写的更为哀伤,这也牵引出另外的问题。这种哀伤体现在故事发生的社会背景中。女主人公“薰子”的真实年龄虽然只有14岁,却为求生计,常年背着比书包还重的鼓和鼓架,无论酷暑严寒,翻山越岭四处卖艺。作品通过天城山顶老婆婆的恶语,鸟店商人的歹心,汤野小客栈纸商和女掌柜对待艺人的蔑视态度,“每个村子的入口处都竖立着一块牌子,上写:乞丐、巡回演出艺人禁止进村”等几个情节,描绘了世事炎凉之感。

世人的冷眼使作品自始至终贯穿着忧郁、哀伤的气氛。过早承担了生活的重担,承受着超出她年龄的生活压力,饱经颠沛流离之苦,还要在人们的歧视中强颜欢笑。这种社会的不公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无情的现实与14岁少女纯情的理想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也散发着哀伤之美。

这种哀伤还体现在男女主人公的身份不平等上。“我”与舞女“薰子”之间的感情发展是贯穿整个作品的一条主线,《伊豆的舞女》中,男主人公“我”是旧制高中的学生,在当时社会上是地位较高的人物,而女主人公是处于社会最底层的舞女。在故事的深入过程中,这种不平等就伴随始终。学生“我”总是从优越的视角出发,俯视身份卑微却纯洁美丽的少女。“薰子”第一次同“我”搭话时,是“有点儿慌张地小声回答”,接着就“脸颊绯红”。这些文字表现了舞女的羞怯腼腆,也流露出了男主人公的优越感。“我”和舞女一行一起走在崎岖的乡间小径时,舞女总是跟在“我”身后,保持不到两米的距离。

这两米空间正是男女主人公身份地位差距的暗示。发现泉水后,姑娘们却都站立在泉水周围,让“我”先喝未被搅浑的干净水,“我”坦然接受。舞女跪在地上,弯下身子给“我”掸去身上的尘土,气喘吁吁地请“我”坐;下山时,舞女跑着去给“我”拿来子做手杖,为此还险些倒在田埂上;“我”要离开房间,舞女就抢先走到门口,替我摆好木屐等。这一系列的细节描写都暗示了两位主人公之间的不平等。也为两人没有结果的爱情故事埋下了伏笔。

作为社会精英的“我”不顾等级差别,与身为江湖艺人的舞女互相爱慕,当甜蜜的爱情一步步发展到顶端时,却不得不分开。“我”同情这些处于社会底层的受人歧视的艺人,包括穷困潦倒的“荣吉”,因流浪奔波而孩子早产夭折在路途中的“千代子”,为生计所迫做舞女的“薰子”。这也是小说在另一方面上所能反映的。

手法

叙事

《伊豆的舞女》是川端康成将他自己在旅途中与舞女产生恋情的自身经历进行艺术加工写就的,第一人称叙述无疑与《伊豆的舞女》自传体的性质相吻合,小说采用的是第一人称叙述者“我”与聚焦者相重合的叙述方式,即固定式内聚焦。在第一人称人物聚焦者讲述的故事中,许多是以回忆过去的方式进行的,包括回忆多年以前发生的往事。当然,作品中的第一人称叙述者“我”并不等同于现实生活中的作者,而是一个等同于主人公的“虚构作者”。

叙述者进行的叙述是回顾性的,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会出现两个不同的自我,即站在叙述当前时间点上的“叙述自我”和涉及处在往事中的“经验自我”,这两种自我代表了不同的视角,都在叙述过程中发挥着作用。可以看到,《伊豆的舞女》中出现了两种眼光的交替:叙述者“我”追忆往事的眼光(即“叙述自我”的眼光)和被追忆的“我”正在经历在汤岛旅行时的眼光(即“经验自我”的眼光)。小说的开篇就让人感受到了这两种聚焦方式的互相切换。

人物形象

情节的描写和人物形象的塑造是叙事作品的两大中心任务。以人物身份或名称命名的作品,对人物的刻画应该占据非常重要的地位,《伊豆的舞女》即属此例。小说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如果只是一部单纯的青春小说,无法取得如此高的文学地位,它之所以可以列为川端康成最具成就的代表作品之一,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是作者通过各种叙述视角,对“我”和舞女的描写细致入微,成功地塑造了人物形象。

叙事视角的相异理所当然地会导致不同的叙事效果。作品中“我”和舞女之间的情感,始终带有朦朦胧胧的不透明性。由于第一人称视角的限制,在《伊豆的舞女》中,“我”对舞女的爱慕之心有所展现,作者运用第一人称内聚焦叙事的手段,使用大量描写“我”的动作和心理活动的语言,生动地刻画出“我”的心理状况。正如“我”刚到茶馆见到舞女所在的巡回艺人时的情景,由于内聚焦叙事的限制,舞女内心对于“我”的感情究竟如何,是无法进行直接叙述的,只能通过他人的言语和动作描述予以间接体现。

在整个小说文本中,作者都是通过对舞女外部动作和形态的描写展现其内心活动。在读者看来,这段青涩初恋显得若隐若现,缥缈不定。其实,《伊豆的舞女》中“我”的视角代表的就是男性视角。所以,女性在作品中始终是一个“被看”的“他者”。应该说,求知若渴的舞女对高中生“我”的感情,更接近于一种仰慕和感激交织的情愫。与此同时,作者使用娴熟的叙事技巧,对自己的“孤儿根性”和“受惠者根性”也进行了细腻的描写。

除了从第一人称叙述者的视角进行叙述之外,文学作品中的人物还可以从各自的意识形态视点对其他人物进行评价,每一个人物都可以从各自的视点出发,表现出各自的立场,而视点的意识形态层面和话语层面有着密切的关系。在《伊豆的舞女》中,作者还穿插了社会上其他人对艺人们的评价。然而,当时的日本社会,艺人们社会地位低下,受人岐视。而“我”是一个高中生,前途无量,被视为社会精英,处处得到他人的尊重和优待。

由不同人物视点产生的叙述话语形成对比,而这样的对比制造出文本中的张力,引发读者进一步的思考。很多人都把文中的“我”和舞女间的感情理解为一种朦胧的爱恋,而笔者认为,这种感情远比恋情要复杂,既是一种建立在平等关系上的纯真友情,也是来源于舞女对“我”的格外照顾和赞誉后我的一种感情回报和对舞女境遇的担心和同情。

作品影响

《伊豆的舞女》是川端康成的成名作,描写的一段经典的日式爱情,恬静清淡而又蕴含了极其深厚的人生况味。同时,也描画了一个在悲哀中由于人们心灵的互相交流、相互抚慰而产生的和谐幸福的理想境界。这个爱情故事的唇纹眼角都浸渍着东方民族的神韵,在欲语还休中细腻刻骨地勾画出迷离忧郁的南国风情。

作者简介

川端康成(1899-1972),日本小说家,新感觉派代表作家之一。他的作品有印象主义色彩,意境新颖,同时由于受佛教影响较深,作品常带有消极悲观情调。代表作有《雪国》、《古都》、《睡美人》、《伊豆的舞女》等。川端康成获1968年诺贝尔文学奖,是继泰戈尔之后第二个获此项殊荣的东方作家。

新感觉派衰落后,参加新兴艺术派和新心理主义文学运动,一生创作小说100多篇,中短篇多于长篇。作品富抒情性,追求人生升华的美,并深受佛教思想和虚无主义影响。早期多以下层女性作为小说的主人公,写她们的纯洁和不幸。后期一些作品写了近亲之间、甚至老人的变态情爱心理,手法纯熟,浑然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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