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手记

地下室手记

陀思妥耶夫斯基著长篇小说
《地下室手记》是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的长篇小说。《地下室手记》不仅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代表作,也预视了他后来5本重要的长篇小说:《罪与罚》、《白痴》、《群魔》、《少年》、《卡拉马佐夫兄弟》。[1]本书也被认为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过程中的一个转折点,与之前的《穷人》、《被侮辱与被损害的》、《死屋手记》等充满了人道主义同情的作品相比,之后的作品哲学意味更浓,更富于思辨性。正是从本书开始,陀氏的历史哲学、神学、宗教哲学等开始陆续在其作品中得到反映。
    中文名:地下室手记 别名:Записки из подполья 作者:[俄]陀思妥耶夫斯基 类型: 连载平台: 最新章节: 是否出版: 文学体裁:长篇小说 首版时间:1864年 字数:110000

内容简介

本书描写一个虚构的、但作者认为他当时的社会不但可能,而且甚至必然存在的人物,由主角地下室人以第一人称的方式叙述,地下室人是名年约40的退休公务员,他的内心充满了病态的自卑,但又常剖析自己。

全书主要由两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地下室人的长篇独白,内容探讨了自由意志、人的非理性、历史的非理性等哲学议题。第二部分是地下室人追溯自己的一段往事,以及他与一名妓女丽莎相识的经过。小说以悲观主义对抗车尔尼雪夫斯基的长篇小说《怎么办?》的历史乐观主义,认为思想和感情经常处于矛盾状态。一般认为本书第一部是存在主义的先声。

作品目录

第一章地下室

第二章漫话潮雪

创作背景

西方资本主义文明在给古老的俄罗斯民族送来科学与理性的同时,也带来了足以腐蚀人性美好的物质主义、利己主义和拜金主义,在19世纪的俄罗斯随着社会转型的不断加快,人们思想观念中的主流道德规范也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陀思妥耶夫斯基生活的时代,是俄国封建制所决定的与生俱来的生存权遭到一切都被允许的资本主义社会所取代的时代,他高度戏剧化的一生更坚定丁他对金钱在生活和人际关系上具有中心地位的观点,这成为了他创作中的基石之一。

作为作家前后期创作的转型之作,《地下室手记》完成于1864年。这一年在作家几十年人生历程中的意义应不亚于1849年在陀氏一生中所留下的影响。1849年的被捕与枪决事件以及1864年所发生的一系列不幸对于陀思妥即夫斯基来说都是身心的巨大折磨。作家在这一年先后遭遇了物质、感情、事业、精神的多重打击,这对于作家此间的创作无疑具有很大影响。诞生于这一年的《地下室手记》,被许多人称为是作家所有作品中最恶毒的一部。后来陀氏回忆起这一创作,也认为其中所包含的思想与主旨“太晦暗了”。

作品赏析

陀思妥耶夫斯基通过地下人对美满家庭的设想以及对即将来临的责任的逃避,方面让人们看到了家庭乌托邦的美好,另一方面却也揭示出生活对个体的压迫,这种压迫本质上来自恶劣环境对人性的逼迫,使人在随幸福而来的责任面前感到无法承受的沉重,“地下人”最终对于幸福选择放弃,让人对家庭乌托邦的理想感到深深的惋惜,同时也让人更加强烈地怨要努力去追寻那个理想中的人类社会。

在《地》里,人开始用自己的自由,对上帝信仰产生怀疑,对理性加以否定。主人公不断探索并发现了人的精神世界里的问题,这种对上帝是否存在的因惑和人类的焦虑,与萨特提出入在信仰坍塌时代的自由观是相互印证的。陀氏在其中揭示了人的精神世界的悲剧,认为对上帝不再信仰的人,必然会得出“一切都是允许的”这一论断,奉行这个“真理”的人最终将走向毁灭,也即精神世界趋于瓦解。专注于自己的人员终并不会获得自由,只会残害了自由,悖逆上帝的人性导致了人的自我毁灭。

作者试图在“自明的常识”之外,争取被“自明”和“常识”,即被理性扼杀了的人的权利。在这个世界中,人们自由地过着他们所选择的生活,“人即自由”这一后来存在主义的经典命题已初现端倪,在存在主义看来,“自由选择”主要有三个方面:选择什么、怎样去选择相选探的结果,《地下室手记》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确定了人本质上是自由的,也透露出来自由可能被滥用。

小说体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的全部艺术特色,内容深刻,形式诡异,既像小说,又像忏悔录,又像哲学论文。作品主人公既像坏人,又像好人;既像小人,又像一个饱经沧桑、逆来顺受的人;既像英雄,又像“非英雄”,又什么都不像。“地下室人”被认为是“自我中心主义者的典型”,但是又有人认为,“地下室人”是俄国的哈姆雷特,是“多余人”的当代变形。

本书被认为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五部长篇小说的总序,是其创作中的里程碑。

作品评价

在陀氏逝世不久,革命民粹派代表、批评家米哈伊洛夫斯基发表长篇论文《残酷的天才》,从心理学的角度对陀氏的创作提出严厉批评,认为陀氏在很多作品中都在玩“狼和羊的游戏”。他认为《地下室手记》就是作家详尽描写狼吞噬羊时的详尽感受的开端。在地下人与丽莎的关系中,陀氏通过地下人对丽莎感情的折磨,找到了作为人的最高享受,不仅喜欢折磨人,而且也喜欢受人折磨,这就是陀氏“残酷天才”的表现。米哈伊洛夫斯基的这一著名论断为后来的高尔基所接受和继承,进而对整个苏联时期的陀氏文学批评产生了深远影响。

对于陀氏的这种病态写作心理,平民出身的高尔基对此颇为排斥。高尔基在1913年9月、10月的《俄罗斯言语报》上接连发表文章:《论卡拉马佐夫气质》和《再论卡拉马佐大气质》充分阐释了他对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看法。高尔基认为陀思妥耶夫斯基笔下的人物“是遭到极度歪曲的灵魂,丝毫没有值得欣赏之处。

”甚至认为这种人物的“畸形丑恶是会传染的,会向人灌输对于生活、对于人的憎恶。”一直到1934年的第一次苏联作家代表大会上,高尔基仍坚持这一看法,认为陀氏“在《地下室手记》的主人公身上,以特别鲜明完美的文字描绘,写出了自我中心主义者的典型,堕落退化者的典型。由于高尔基在苏联文学中的崇高地位,他对陀氏的看法被奉为经典,成为苏联陀学研究的主流意见。

1887年,以宣扬“强力意志”着称的哲学家尼采读到“手记”,这是他第一次遇见陀思妥耶夫斯基,之后不禁惊呼自己超乎寻常的欣喜,直言这来自血统的本能。法国作家纪德认为,“这部小说是他写作生涯的顶峰,是他的扛鼎之作,或者,如果你们愿意,可以说是打开他思想的钥匙。”

译本一览

1994年,《地下室手记》,孟祥森译,书华出版

1995年,《地下室手记》,伊信、蔚乾译,商务印书馆

1997年,《地下室手记》,陈尘译,解放军文艺出版社

2004年,《双重人格/地下室手记》,臧仲伦译,译林出版社

2010年,《地下室手记:中短篇小说集》,陈燊译,河北教育出版社

作者简介

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年),19世纪俄国文坛上最耀眼的明星之一,与列夫托尔斯泰、屠格涅夫等人齐名,是俄国文学的卓越代表。陀思妥耶夫斯基走过的是一条极为艰辛、复杂的生活与创作道路,是俄国文学史上最复杂、最矛盾的作家之一,这使得他的作品在深度上达到了极致。即如有人所说“托尔斯泰代表了俄罗斯文学的广度,陀思妥耶夫斯基则代表了俄罗斯文学的深度”。代表作品主要有《罪与罚》(该作为他赢得了世界性的声誉)、《死屋手记》、《少年》、《白痴》、《卡拉马佐夫兄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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