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奴

金玉奴

戲曲傳統劇目
《棒打薄情郎》是戲曲傳統劇目,亦名《金玉奴》、《鴻鸾禧》、《豆汁記》,取材于《古今小說》第二十七卷《金玉奴棒打薄情郎》。[1]豫劇、評劇、河北梆子均有此劇目,川劇有《棒打莫稽》,徽劇、滇劇均有《紅鸾喜》。
  • 中文名:金玉奴
  • 非遺級别:
  • 非遺編号:
  • 申報地區:
  • 性質:戲曲傳統劇目
  • 别名:《棒打薄情郎》、《鴻鸾禧》
  • 類型:豫劇、評劇

故事概述

一天大雪,無家可歸的窮秀才莫稽倒卧在丐頭金松門前,金松女兒金玉奴見他可憐,喚他進門,溫豆汁給他喝,由于同情莫稽的遭遇,玉奴由憐生愛,金松也認為女兒有所托欣然成就了他們的婚事。婚後,金玉奴操針陪伴莫稽讀書,時值朝廷開科取士,玉奴促他應試,金松亦随同前往,沿途叫化,始得到京。

莫稽得中,授任江南德化縣知縣,竟忘其所以,嫌玉奴出身微賤,乃冷眼相加,赴任途中,人面獸心的莫稽竟将玉奴推落江心,并趕走金松,一個人赴任。玉奴被莫稽上司江西巡按林潤所救,林又派人找來金松使其父女相聚,林潤複促使其夫婦和好,玉奴假意應允,花燭之時當衆痛數莫稽之罪,命丫環重責,并堅拒與其重溫舊夢,林潤打本進京參掉莫稽的前程。

故事原型

宋朝時,杭州城金老大就一個女兒,名叫玉奴,生得十分美貌。金老大從小教女兒讀書識字,金玉奴到十五歲時已詩賦俱通,調筝弄管,事事伶俐。況且金老大住的有好房子、種的有好田園、穿的有好衣,吃的有好食。廒多積粟,囊有餘錢,放債使婢,雖不是頂富,但也是數得着的富家。金老大一心要将女兒嫁一個有出息的讀書人。可惜金老大已經五十多歲,金玉奴也已經十八歲,仍是高低不就。問題就出在金老大家是團頭。

團頭就是叫化子頭。衆丐叫化得東西來時,團頭要收他的月頭錢;若是遇到雨雪天,沒地方去乞讨,團頭就要熬些稀粥,養活這夥丐戶。破衣破襖,也是團頭照管。所有那些乞丐,都得小心低氣,服着團頭,如奴婢一般,不敢觸犯。團頭收些現成的常例錢,有時也在乞丐中放債盤利,隻要不嫖不賭,就能創一份家業。舊社會,娼、優、隸、卒四類被列入賤流,乞丐卻貧而不賤。春秋時代伍子胥在吳市吹蕭乞;唐代的鄭元和做歌郎時到處大唱"蓮花落"。

乞丐之中藏龍卧虎之輩多的是,家财萬貫,一時不便,誰又能保證一生一世都是一帆風順呢?可乞丐團頭的名聲終究還是有些不好,随你掙得有田有地,幾代發迹,終是個叫化頭兒,比不得平常百姓人家。出外沒人恭敬,隻好閑着在自己家裡當老大。

就在金老大為女兒的婚事憂心如焚的時候,鄰家的一個老頭對金老大說:"太平橋下有個書生,姓莫,名稽。二十歲,一表人才,讀書飽學。隻為父母雙亡,家窮未娶。最近考上太學生,情願入贅人家,此人正好與令嫒相宜,何不招他為婿?"金老大高興非常,就央求這鄰裡老人家聯系,那老人家找到莫稽把情況一講,莫稽雖對那團頭的出身有些猶豫,怕被人恥笑,但終覺得自己衣食不周,無力婚娶,便答應了。

于是金家擇個吉日,送一套新衣給莫稽穿好,備下盛筵,遍邀莫稽的同窗好友前來吃酒,一連熱鬧了數天。莫稽見到金玉奴才貌雙全,喜出望外。不費一分錢,白白得了個美妻,金玉奴又不惜工本,到處為丈夫購買書籍,供他學習,可說莫稽事事稱懷。就是他的那些朋友,曉得他貧苦,個個都能體諒他,也沒有人去取笑他。

金玉奴十分要強,如果當時不是硬要嫁個讀書人也不會拖到老大,她隻恨自己家門風不好,要掙個出頭,于是勸丈夫刻苦讀書。由于有了良好的學習環境,又有嬌妻的督促,莫稽才學日進,二十三歲就被州縣學府作為合格人選送到京師參加進士科的考試,居然連科及第。在參加了皇上在瓊林苑特地為新取進士舉行的宴會後,莫稽烏帽官袍,馬上迎歸。

将到丈人家裡,隻見街坊上一群小兒争先來看,指着他說:"金團頭家女婿做了官了。"莫稽聽了,心中實在不是滋味,心想:早知今日富貴,就不該拜個團頭嶽丈,即使今後養出兒女來,也還是團頭外孫,被人笑話。終有些後悔,怏怏不樂,就忘記了貧賤的時節,老婆資助他成名的功勞。回到家中,金玉奴連問他幾聲,他都不答應。

不一日,莫稽到吏部聽候選派,被授為無為軍司戶。"軍"就是州縣一級的行政單位,司戶是掌管戶口帳冊的地方官。從東京出發到無為軍是一水之地,莫稽攜同金玉奴登舟赴任。金老大異常高興,親自治酒送行,金玉奴也喜氣洋洋。

這天來到采石江邊,系舟北岸,月明如晝,莫稽睡不着覺就坐在船頭玩月,免不了又想起團頭的事,悶悶不樂。忽然動了一個惡念:何不把金玉奴弄死,再另娶一人。于是進倉把金玉奴哄出來賞月。金玉奴已經睡了,但不忍忤逆丈夫的意見,隻得披衣出來。正在舒頭望月,莫稽出其不意把她推入江中。莫稽悄悄喚起舟人,吩咐趕快開船,重重有賞,船出十裡之外才停下來,莫稽對舟人說:"剛才我妻子賞月掉入水中,已經來不及救了。"把幾兩銀子付給舟人,舟人會意,不敢開口。

無巧不成書,莫稽剛剛移船,正好又有另一條官船停在那個地方,船上乘客是新上任的淮西轉運使許德厚,忽然聽到有女子落水的呼救聲,其聲哀怨,立即叫水手打撈上船來。金玉奴上得船來,想到丈夫是要害死自己,貴而忘賤,現在雖保住性命,但無處栖身,痛哭不已。許德厚自然盤問,于是金玉奴一前一後細細地叙說了一遍,許德厚夫婦都感傷墜淚,随即将金玉奴收為義女,安排她在後艙獨宿,教手下人不許洩露此事。許德厚對金玉奴說,他為她作主,讨還公道。

許德厚到淮西上任,無為軍正是淮西路的轄下,許德厚是莫稽的上司。許德厚到淮西後,特地召見莫稽,見他一表人才,應對得體,心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怎麼會想到他是一個薄情郎!終覺人才難得,決定再試他一次。于是數月之後,許德厚故意對他的下屬說:"我有一女,頗有才貌,年已及笄,希望能招到一個過門女婿,你們有時間的話,幫我物色一個。"

他的下屬都聽說莫司戶青年喪偶,齊聲薦他才品非凡,堪作東床之選。許德厚說道:"他,我也早就屬意了,但少年登第,心高望厚,未必肯到我家做上門女婿。"他的部下立即說:"莫司戶出身寒門,倘能到你家做上門女婿,不啻是蒹葭之倚玉樹,何幸為之?"于是衆人紛紛向莫稽勸的勸說、道的道喜。

莫稽如聞綸音,立即應允,欣然說道:"此事若蒙各位玉成,當結草銜環相報。"許德厚又說:"雖承司戶不棄,但下官夫婦鐘愛此女,嬌養成性,所以不舍得出嫁,隻怕司戶少年氣概,不相饒讓,或緻小有嫌隙,有傷下官夫婦之心。須得預先講過,凡事容耐些,才敢招他為女婿。"那些下屬又立即轉告莫稽,莫稽無不依允。這時他已比不得做窮秀才的時候,用金花彩币作聘禮,選了吉期,皮松骨癢,準備做轉運使的女婿。

到結婚那天,莫稽冠帶齊整、帽插金花、身披紅錦、跨着鞍駿馬,兩班鼓樂前導,一路行來。許德厚家門前鋪氈結彩,大吹大擂,等候新女婿上門。拜過了天地、拜過了丈人丈母、又進行了新人的交拜。該是入洞房的時候了,莫稽心中如登九霄雲裡,歡喜不可形容。仰着臉昂然而入,才跨進房門忽然兩邊門側裡走出七八個老婦人、丫環,一個個拿着籬細棒,劈頭蓋臉打将下來,把紗帽都打脫了,肩背上棒如雨下,莫稽連聲大喊救命。

正在危急時刻,隻聽到洞房中傳出嬌滴滴的聲音說:"休要打殺了薄情郎,暫且喚來相見!"衆丫環仆婦這才住手,分别扯耳朵、拉頭發、拽胳膊、牽衣裳把莫稽拖到新娘面前。莫稽心中還不服,大聲質問:"下官何罪,遭此毒打,你一個名門閨秀,就是這樣對待丈夫的嗎?"誰料新娘子把頭蓋紅巾一掀,紅燭輝映下,床頭坐着的正是被自己推入水中溺斃的亡妻金玉奴,不禁驚懼萬狀,渾身顫抖、臉色蒼白、魂不附體,連叫:"有鬼!"

這時許德厚從外走進來,對莫稽說;"賢婿休疑,這是我在采石江邊上所認的義女。"莫稽知罪,向許德厚磕頭如搗蒜,許德厚說:"這事老夫沒有什麼意見,隻要我的女兒不追究就可以了。"于是莫稽又跪在金玉奴面前侮愧交加,金玉奴唾着他的臉罵道:"薄幸賊!你不記得宋弘的話麼:'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當初你空手到我家做上門女婿,虧得我家資财,讀書延譽,以緻成名。

我原指望夫榮妻貴,不想你忘恩負義,就不念結發之情,恩将仇報,将我推落江心。要不是恩爹相救,收為義女。一定葬身魚腹,那時你别娶新人,于心何忍?我今天有何顔面,再與你完聚!"說着,放聲大哭,千薄幸萬薄幸,罵不住口。後人有詩說:

隻為團頭号不香,忍因得意棄糟糠,

天緣結發終難解,赢得人呼薄幸郎。

莫稽羞愧萬般,隻顧叩頭求恕,經過許德厚的勸解,又搬來許夫人好言慰勉,直到三更時分,金玉奴罵也罵夠了,哭也哭夠了。許德厚說:"雖是舊日夫妻,也算新婚花燭,賢婿誠心悔罪,今後必然不敢輕慢你了。"于是二人方才言歸于好,重叙夫妻之情。

許德厚夫婦待金玉奴就象親生女兒、待莫稽也如真女婿。金玉奴對許德厚夫婦也如親生父母,連莫稽都感動了,把團頭金老大接到官衙,奉養送終。後來許德厚夫婦死時,金玉奴都服重孝,以報他的恩德。莫家與許家世世為通家兄弟,往來不絕。

京劇唱詞

(金唱西皮原闆)人生在天地間原有俊醜,富與責貧與賤何必憂愁。老爹爹為衣食東奔西走,雪地裡步難行叫我擔憂。

(唱搖闆)誰憐你譏寒人風塵已久,窮人中才真有漂母一流。(接散闆)看此人眉宇間一派清秀,不像是久貧人淪落街頭,招贅他做兒婿金門有後,又恐伯父不允難結彎侍。劉L家終究是外姓所有,終身事遂心願又何必含羞。

(莫唱西皮原闆)這是我不該死娘子搭救,(金接唱)但願得我夫妻儲老白頭。(莫接唱)看娘子美豐姿玲成剔透。

(金接唱)滾開水奉夫君請潤咽喉。(莫接唱)寒門女識禮儀倒也少有!(金接唱)為相公補舊衣免受風腮。(莫接唱)好一個賢娘子待我頗厚,(金接唱)為妻室理應當百般溫柔。(莫接唱)從今後閉門戶每日相守。(金接唱)讀書人志千裡功名需求。(莫接唱)有粗和談飯倒也将就,(金接唱)休忘卻登青雲大展才謀。(莫接唱)老嶽父百年後丐頭擎受,又何必求功名風雨飄流。(金接唱)往日裡言語間他的抱負頗有,今日裡卻為何召。思下流。

(金唱散闆)實指望嫁才郎希圖上進,守青燈伴讀書望你成名。李亞仙刺雙目勸夫猛醒,我豈能貪歡愛誤你前程。(莫接唱)聽她言把我的志氣提醒,倒不如進京都求取功名。說幾句好言語将她來哄,都隻為新婚愛不願登程。

(金唱西皮原闆)為相公求功名京城住下。三場畢為什麼不見回家。老爹爹為兒女沿街叫化,幫助他上青雲紫袍烏紗。

(金唱二黃導闆)對嶽父呼金二令人可恨!(接垛闆)将得中臉飛霜,實難忍耐他盛氣淩人。出艙去見爹爹船頭睡穩,孤零丁無遮蓋冷落難禁。酒醉後呼喚他鼾睡不醒,爹爹,苦命的爹爹呀!水連天天連水哭訴無門。轉柔腸回艙去我暫把氣忍,到任所再看他—月色光明。

(金唱西皮搖闆)那莫稽揣鬼計把月來賞,嫌貧賤下毒手推落長江。因何故到一隻官船之上,(哭頭)喂呀,爹爹呀!(搖闆)又隻見衆使女排列兩行。

(金唱二六)我名喚金玉奴丐頭所養,白幼兒守閨閣喪卻親娘。有秀士名莫稽饑寒浪蕩,遵父命奴與他匹配彎凰。今得放德化縣上任同往,船行在半江中推奴落江。若不是林大人救奴船上,(哭頭)哎呀,大人哪2恨隻恨那莫稽他喪盡了天良!

(金唱二黃導闆)林大人暗地裡巧計設定,(轉原闆)囑咐我洞房中駕鳳和鳴。他本是無義人天良喪盡,我焉能俯首聽命,飛娥投火自燒自身。丫環們難備下無情捧棍,等到來着實打不可留情。(二黃原闆)非是女兒不從命,他人翻臉便無情。莫稽豺狼是天性,殺身之仇難忘情。

(接唱)窮人自有窮根本,又道是人貧志不貧,一朝責賤難等論,也不知何年何月再送兒的殘生;我若是将他推江死,落得個謀害親夫萬剮淩遲是個大大的罪名。爹娘救得兒性命,難防他陰毒,狠辣,他,他是個獸心的人。(唱西皮散闆)多謝義父,義母與我報仇雪恨,回家去做針鑿勤勞奉養老爹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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