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庚

容庚

中國古文字學家
容庚(1894-1983)原名肇庚,字希白,号頌齋,東莞莞城人。容庚出身于書宦之家,15歲喪父,舅父鄧爾雅是廣東著名的書法篆刻家,他跟随舅父研讀《說文解字》,學習書法、篆刻。[1]早年師從羅振玉、王國維,對殷周以來甲骨文、彜文字進行過大量的研究。青年時先攻小篆,後轉向金文、甲骨文書法,其書端莊清隽。
    中文名:容庚 外文名: 别名: 民族: 出生地:廣東東莞 畢業院校: 職業:古文字學家、金文專家。 代表作品: 主要成就:

主要成就

他的成名作為《金文編》、《商周彜器通考》。

《金文編》(贻安堂,1925年;香港商務印書館1939年出修訂本;科學出版社,1959年出增訂本)。

《金文編》這是繼吳大澄的《說文古籀補》之後的第一部金文大字典,是古文字研究者必備的工具書之一。

1935年,又集秦漢金文而撰成《金文續編》。

1959年出版的增訂本《金文編》,據曆代出土的青銅器三千多件的銘文,共收字18000多。商周秦漢銅器銘文中已識與未識者,從中可盡覽無遺。這是一部相當完備的金文字典。

《商周彜器通考》(燕京大學哈佛燕京學社,1941年)是他的另外一部重要着作。

這是一部關于商周青銅器的綜合性專着。分上下兩編。上編是通論,詳述青銅器的基本理論與基本知識,分15章。下編是分論,将青銅器按用途分為4大類。全書共30多萬字,附圖500幅,征引詳博,考據詳備審核,堪稱材料宏富、圖文并茂。

這是一部對青銅器進行系統的理論闡釋并加以科學分類的着作,是研究青銅器的重要參考書。在這方面他還着有《殷周青銅器通論》(合作,科學出版社,1958年)。

他精于鑒定青銅器,經多年積累,他編印了不少青銅器圖錄,如《寶蘊樓彜器圖錄》(1929年)、《秦漢金文錄》(1931年)、《頌齋吉金圖錄》(1934年)、《善齋彜器圖錄》(1936年)、《秦公鐘簋之年代》(1937年)、《蘭亭集刊十種》(1939年)等。

其中《武英殿彜器圖錄》開創了印銅器花紋的先例,為花紋形式的研究提供了很有價值的參考資料。

《善齋彜器圖錄》所編的是劉體智收藏的青銅器。《海外吉金圖錄》所編為日本所藏銅器。這為國内學者提供了流失海外的銅器資料,很有意義。

在書畫碑帖研究方面,他着有《伏廬書畫錄》(1936年)、《漢梁武祠畫像錄》(1936年)等多部着作。為中國文學史上添了光輝的一筆。

收藏物品

容庚先生畢一生之力,收藏了許多青銅器,大約200器左右,大都在抗戰前收藏的。抗戰勝利後南歸廣東直至解放,先生幾乎沒有再收藏青銅器。除了轉讓給朋友及變賣外,至将所藏捐獻給國家時,計有150餘件(現分别藏于中國國家博物館和廣州博物館)。

容庚先生收藏青銅器的原因,除職業、愛好之外,主要是強烈的愛國感情所驅使。二三十年代,軍閥混戰,人民生活困苦,青銅器每有出土,多被外國人所購,流出海外。

先生對此十分痛心。先生不遺餘力以盡保護國家文物之責任。他所購青銅器,即使不能保存長久,也力争印成圖錄,供同好研究,傳播中華文化。

容庚先生收藏的青銅器中,最負盛名的,是一件錯金工藝的最早期實物——春秋中期晉國大夫栾書所鑄的“栾書缶”。(現藏北京曆史博物館)。

錯金銅器,以兵器居多,而銘文字數較少。“栾書缶”不僅是銅器所書的上乘,而且缶之器銘蓋銘中共有48字之多。故容老對此器絕為珍愛。

社會評價

魯迅曾有一篇轶文,“文革”中在廣州被發現。他為了諷刺與自己素來不和的顧颉剛,說中山大學已經聘了一個口吃的顧颉剛,又打算聘請同樣口吃的容庚,難道中大喜歡口吃?

中山大學中文系教授曾憲通當年長期擔任容庚的助教,被視為容先生的“大弟子”。他告訴記者,容先生确實有一點兒口吃,不過并不嚴重。

在曾憲通的記憶裡,容先生話不多,不屬于滔滔不絕善言辭那種學者。他上課,總是用白布巾裹着幾部線裝書,在講桌上打開,轉身在黑闆上寫一個古字,站在一旁,問台下這是什麼字,然後根據學生的回答,引經據典加以評析。

名言

這位話不多,甚至有些口吃的名教授,卻說過不少“名言”。

他有一句口頭禅:“把戲人人有,變法各不同”。以此來點撥自己

的弟子,做學問講究的是變通,取法前人,但須求變。“文革”後期,一位“批林批孔”的幹将跑來勸容庚,讓他認清形勢,參加批判孔子。容庚答曰:“甯可去跳珠江,也不批判孔子。”

容庚在曆次“運動”中被揪住的一個辮子是他曾說過的一句話:“生财有大道,成名有捷徑”。似乎相當敏感的前一句,說的其實是收藏的經驗之談。

容庚以一介書生收藏青銅器和字畫,資力不足,靠的是眼力。他擅長辨别銅器字畫的真僞,人家看走眼的,他就以平價購入,再用10倍的價錢賣出,此之謂“生财有大道”。

性格特點

有人曾在批鬥大會上揭發容庚,說他在解放前把貴重文物賣給美國人。

曾憲通感慨容先生的耿直,在那麼多的“運動”中,他總是怎麼想就怎麼說。容庚曾對曾憲通說過:“說的話,是人人心中所有,人人口中所無。”

回想起先生的言論,曾憲通笑道:“其實他的言論早夠‘右派’了,隻是被‘保’了下來。他倒好,還一個勁兒跑到中文系黨委去為‘右派’教師說情,說這個不應該是‘右派’,那個不應該是‘右派’,說得黨委書記沒辦法,隻得威脅他,‘你都自身難保了,還管别人’。”

“文革”中貼容庚的大字報,說是要斬“野馬”,砸爛“鬼鎖”。曾憲通介紹,此話的出處是容庚在上世紀50年代所寫的入黨申請書,其中有“是野馬,是鬼鎖,是一個自由知識分子,需要一個緊箍咒,需要黨的鐵一般的紀律來約束自己”之言。

其實,“野馬”、“鬼鎖”之語,正反映了容庚不願接受羁絆的内心世界。

容庚甚至和本系另一位教授比賽誰先入黨。他聲稱:“你是講政治第一,是講業務第一,看咱倆誰先入黨。”最終,講究業務第一的容庚,入黨申請自然沒被批準。

“文革”結束後給教授們平反,于是乎“容庚先生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等話甚為流行。誰知他不領情,一本正經地說:“過去你們批判的容庚,實際上沒那麼壞;現在你們說好的容庚,實際上也沒那麼好。”

上世紀60年代初,為了修訂自己早年的名着《商周彜器通考》,容庚和曾憲通等人跑了全國不少地方。每到一地,他們需要拿着黨内“文膽”康生親筆開具的介紹信,先去拜訪宣傳部。

容庚習慣的開場白是:”到黨部來報到。”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政治錯誤”。曾憲通一再提醒他千萬不要這麼講,他總是很認真地說:“是嗎?哦,那好,不講了。”結果每次一進辦公室,他還是脫口而出:“到黨部來報到。”最後無奈,隻好不去拜訪了。

“他根本就不懂這些。”曾憲通笑言,“他以為都是‘黨部’,根本就分不清解放前後那些微妙的稱謂變化。”

着述要目

容庚先生是中國著名的古文學家和考古學家,在篆刻書法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詣。他一生着述甚豐,曾出版專着30餘種,發表論文70多篇,其中《金文編》、《商周彜器通考》尤為海内外學術界推崇,成為一代宗師。以下是容庚先生一生主要的著作。

1、1925年《金文編》贻安堂印行;

1939年《金文編》商務印書館;

1959年《金文編》科學出版社;

1985年《金文編》中華書局

2、1929年《寶蘊樓彜器圖錄》哈佛燕京學社

3、1931年《秦漢金文錄》曆史語言研究所(石印)

4、1931年《中國文字學形篇》燕京大學研究所(石印)

5、1931年《中國文字學義篇》燕京大學研究所(石印)

6、1934年《武英殿彜器圖錄》哈佛燕京學社(影印本)

7、1935年《金文續編》商務印書館(石印本)

8、1935年《古竟影》燕京大學(影印本)

9、1936年《善齋彜器圖錄》哈佛燕京學社(影印本)

10、1941年《商周彜器通考》哈佛燕京學社(鉛印本)

11、1958年《殷周青銅器通論》科學出版社(與人合着)

12、1980年《叢帖目》(一)中華書局香港分局

13、1981年《叢帖目》(二)中華書局香港分局

14、1982年《叢帖目》(三)中華書局香港分局

15、1986年《叢帖目》(四)中華書局香港分局

16、2004年《頌齋書畫小記》廣東人民出版社

17、2006年《容庚法書集》中華書局

18、《雕蟲小言》,一九一九年發表于《小說月報》十卷三、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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