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染

蠟染

民間傳統紡織印染手工藝
蠟染,古稱蠟缬,與絞缬(紮染)、夾缬(镂空印花)并稱為中國古代三大印花技藝。[1]蠟染實際上應該叫“蠟防染色”,它是用蠟把花紋點繪在麻、絲、棉、毛等天然纖維織物上,然後放入适宜在低溫條件下染色的靛藍染料缸中浸染,有蠟的地方染不上顔色,除去蠟即現出因蠟保護而産生的美麗的白花。苗族人民有着自己豐富多彩的民族文化和民間工藝美術技藝,其中的蠟染藝術作品和蠟染旅遊工藝品在整個染織美術界久負盛名、獨放異彩。
    中文名:蠟染 外文名:Batik 别名:

簡介

蠟染([英]batik),是我國古老的民間傳統紡織印染手工藝。蠟染,古稱蠟缬,與絞缬(紮染)、夾缬(镂空印花)并稱為我國古代三大印花技藝。蠟染是用蠟刀蘸熔蠟繪花于布後以藍靛浸染,既染去蠟,布面就呈現出藍底白花或白底藍花的多種圖案,同時,在浸染中,作為防染劑的蠟自然龜裂,使布面呈現特殊的“冰紋”,尤具魅力。由于蠟染圖案豐富,色調素雅,風格獨特,用于制作服裝服飾和各種生活實用品,顯得樸實大方、清新悅目,富有民族特色。

曆史追溯

中國的染織工藝早在西周時期(公元前ll世紀——公元前771年)已得到較大的發展。根據《禮記》等文獻記載,絲、染色當時都設有專官主管,楚國還設有主持生産靛青的“藍尹”工官。足見當時的絲織、染色工藝已頗具規模。蠟染古時候稱為蠟缬,是用蠟把花紋點繪在麻、絲、棉、毛等織物上,然後放入染料缸中浸染,有蠟的地方染不上顔色,除去蠟即現出美麗的花紋。這是我國古老的防染工藝,曆史已很悠久。

我國古代發現的蠟染文物,有新疆于田屋于來克古城遺址出土的北朝(公元396—581年)藍色蠟缬毛織物藍色蠟缬棉織品及新疆吐魯番阿斯塔那北區墓葬出土的西涼(公元400—421年)藍色缬絹和唐代(公元618—907年)的幾種蠟缬絹、蠟缬紗;還有敦煌莫高窟130窟第一層壁畫下發現的唐代廢置的大量蠟缬殘幡。這批遺存的蠟染實物中,北朝的和西涼的蠟缬織品都是深藍色地現白花,紋樣光潔清晰,古樸典雅;唐代的蠟缬絹和蠟缬紗的地子,有棕、繹、黃、赭等色,大部分是白色花紋。

蠟染工藝在我國西南少數民族地區世代相傳,尤其是貴州少數民族地區,繼承和發揚了傳統的蠟染工藝,而且流行很廣,已成為少數民族婦女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種藝術。這裡的少數民族以蠟染作主要裝飾的有黃平、重安江一帶的革家人(未識别民族)和丹寨縣的苗族婦女,她們的頭巾、圍腰、衣服、裙子等,都是蠟染制成,其它如傘套、枕巾,飯籃蓋帕、包袱、書包、背帶等也都使用蠟染;安順、普定一帶的苗族婦女把蠟染花紋裝飾在衣袖、衣襟和衣服前後擺的邊緣,她們背孩子的蠟染背帶,點染得精巧細緻,除藍白二色外,有的還加染上紅、黃、綠等色,成為明快富麗的多色蠟染。

貴州各少數民族的蠟染各有特色,例如苗族的蠟染圖案有的還沿用古代銅鼓的花紋和民間傳說中的題材,有的是日常生活中接觸的花、鳥、蟲、魚;而布依族則喜用幾何圖案。各民族的蠟染都有獨特的風格。

中國古代蠟染遺存:

近數十年來,中國出土的古代蠟染實物百餘件,新疆、甘肅、青海、貴州、四川均有出土。基于氣候和葬式的原因,蠟染文物出土最多的是在新疆和貴州,年代最早的是川東風箱峽崖葬和新疆尼雅遺址出土的漢代蠟染,出土文物最多的年代是唐、宋。

1959年,新疆考古工作者在新疆民豐縣古尼雅遺址發現了一座東汗晚期的墓葬,墓中出土了兩塊藍白印花棉布的殘片,這是我國目前所知的最早的棉布。其中有一塊棉布中心部分已經缺失,隻能見到半隻腳和一段獅尾。左下角有一個32厘米見方的方框,框内畫有一個半身女神像。女神高鼻深目,胸懷袒露,頸佩璎珞,臂飾環,手持盛滿了果實的豐饒角。從人像項飾璎珞以及和身後有頂光和背光這一特征來看,可以斷定此蠟染布的産地為鍵陀羅,是印度佛教藝術影響下的産物,因此西域蠟缬技術來源于印度的可能性比較大。

1984年新疆和田洛浦縣山普拉地區賽伊瓦克漢代墓群一号墓出土一件藍白染花棉布裝飾畫的邊飾殘片,是手工将防染劑畫在棉布上,然後以藍色染液浸染而成,與民豐縣出土的東漢蠟染棉布工藝方法相同。

1959年于田屋于來克古城遺址出土的北朝時期的紡織物中,有毛紡織品、藍色印花棉兩件,其中毛織物圖案為藍底白花,經專家考證,這些小團花是用木闆印蠟工藝制作的。棉織物圖案不全,隻有一些線條,是以手繪方式上蠟的。

1968年,敦煌莫高窟發現了一批唐代殘幡,幾乎每件幡都使用了不同品種的織物,且較多地采用了手繪、夾缬,蠟缬,刺繡等手段。敦煌莫高窟第130窟内和第122、第123窟前的部分幡身為蠟缬,紋樣生動優美,如湖藍底雲頭禽鳥花草紋蠟缬絹、降底靈芝花鳥紋蠟缬絹、黃底雲頭花鳥蠟缬絹、土黃底花卉問蠟缬絹等,紋樣均為手繪,線條洗練概括,形象生動傳神,紋樣邊緣整齊清晰。

1980年,人們在往川東峽江地區風箱峽崖葬現場的峽路上,發現散落的文物中有粗細不等的平紋麻織品七八種,其中有蠟缬細布衣服殘片,圖案紋樣為蠟印團花以及形花紋。據初步鑒定,這些蠟染遺物的年代大約在戰國至西漢時期。這是迄今在中國西南少數民族地區發現的最早的蠟染實物資料。

1987年,長順交麻幹貸天星洞岩洞葬出土蠟染織品八件,均為棉質夾裙。裙裡為本白色、裙面未藍底顯白化得蠟染,有點豆點花草紋缬蠟染裙,勾連紋蠟染裙,忍冬花紋蠟染所裙,銅鼓蠟染裙等,其工藝未夾闆注蠟法。同年,平壩下壩棺材洞發現了十五件染衣裙,圖案精美,内容豐富,均為棉麻織品,平紋組織。有彩色蠟染褶裙5件,裙腰為麻質,裙身為棉質,藍底顯彩色花紋;其工藝包括填彩蠟染、挑花和刺繡及布條拼花;其種類有鹭鳥紋彩色蠟染裙、水鳥紋彩色蠟染群、翔鹭紋彩色蠟染群、凫雁紋彩色蠟染群殘件等。素色蠟染裙4件,種類有龜背及葵花紋蠟染棉質夾裙、忍冬花蠟染裙殘件、纏枝花蠟染棉質夾裙殘件、纏枝花草紋蠟染裙殘件等。蠟染衣服3件。有纏枝花草紋蠟染夾衣、纏枝梅花點蠟染棉質單衣、卷草話蠟染棉布單衣等。這些蠟染圖案為手工繪制,線條流暢,形态逼真,配以刺繡挑花,生趣盎然,是蠟染藝術佳作。

西南蠟染的發展曆史

蠟染在西南民族地區流傳的曆史非常久遠。據專家推斷,最遲在秦漢時期,西南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就已經熟練地掌握了蠟可以防染的特點,利用蜂蠟和蟲蠟作為防染的原料。據《後漢書-南蠻傳《搜神記》等記載,秦漢時期,被稱為“盤瓠蠻”、“武陵蠻”的苗族先民“織績木皮、染以草實,好五色衣,制裁有尾形…裳斑斓”。《隋書-地理志》也記載了“承盤瓠之後,故服章多以斑布為飾”的服飾狀況。這裡的“斑布”就是以葛苎棉為原料制成的色彩斑斓的布,其中蠟染是其重要的裝飾手段。

西南地區最早用作貢品的手工産品就有蜂蠟和斑布。據記載,唐代“夷州(今鳳崗)貢蠟燭10條,斑布,犀角,葛粉30斤等”一些久負盛名的西南少數民族蠟染布,作為精美的工藝品,也受到曆代漢族統治階段的喜愛,宋代苗族的“點蠟幔”、瑤族的“瑤斑布”、溪州生産的“溪布”等都是向封建中央朝貢的主要物品。

到了宋代,文獻中開始出現對蠟染的明确說法,如宋代的《溪蠻叢笑》《華陽國志》《西南夷傳》《元和郡縣志》《南史》等書對西南地區少數民族的蠟染有很多記載。宋人朱輔的《溪蠻叢笑》中記載:“溪峒愛銅鼓,甚于金玉。模取銅紋,以蠟刻闆印部,入靛漬染,名‘點蠟幔’。”南宋周去非的《嶺外代答》談到夾闆蠟染工藝說:“以木闆二片,镂成細花,用以夾布,而熔蠟灌于镂中,而後乃釋闆取布,投諸藍中,布既受藍,則煮布以去其蠟,故能受成極細斑花,炳然可觀。”這些文獻足以證明早在唐宋以前,蠟染已經在貴州少數民族地區風行了。

明清以後,有關的記載就更多更詳盡了。如明代《嘉靖圖經》記載:“西南苗,婦女畫蠟花布。”《清一統志》記述:“花苗裳服先用蠟繪花于布。而後染之,既染,去蠟則花見。飾袖以錦,故曰花苗。”《貴州通志》引《廣順訪冊》雲:“境内苗民,婦女在裙用蠟畫布,花彩鮮明。”愛必達《黔南識略》卷十一雲:“荔波董界裡有’花瑤’。衣服用蠟染,挑花加以紋飾。”等等這些文獻不但介紹了蠟染的工藝方法,也描述了蠟染的使用情況。

除了史志書籍記載外,不少文人的詩詞中也有對蠟染的描述。如康熙時期貴州詩人田榕《黔苗枝詞》中的“濃妝隻因懸珠好,霧争如繪蠟精”;清嘉慶時甘肅武威人《黔苗竹枝詞》中的”蠟繪花衣錦裙裳,振鈴跳月鬥新妝”’;清光緒年間貴州普定人劉韫良《苗族雜詠》中的:“滿襟蠟繪花紋巧,染就花紋當繡裳”;毛貴銘《西垣遺詩》黔苗竹枝詞100首中的“蠟花錦袖搖鐵鈴,月場蘆笙側耳聽。蘆笙婉轉作情語,鈴兒心事最玲珑”;舒位《白苗》中的“折得蘆笙和竹枝,深山酬唱妹相思。蠟花染袖春寒薄,坐到懷中月堕時”。這些文學作品均以新奇的視野對貴州蠟染的精美發出贊歎。

除了通過曆史記載的考證和文學描繪的意境來想象西南地區古代的蠟染外,現代考古學的發展也使我們得以真是地管窺古代西南地區蠟染的情況并将之與現存的民族蠟染進行對比,從而揭示西南地區蠟染的傳承情況以及類型特點。

起源的故事

在苗族地區的很多地方都流行有《蠟染歌》(古歌),代代傳唱叙述着蠟染的起源的故事:有一個聰明美麗的苗族姑娘并不滿足于衣服的均一色彩,總希望能在裙子上染出各種各樣的花卉圖案來,可是一件一件的手工繪制實在太麻煩,但她一時又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終日為此悶悶不樂。一天,姑娘又看着一簇簇一叢叢的鮮花久久發楞,辦法沒想出來卻在沉思中昏昏入睡。朦胧中有一個衣着漂亮的花仙子把她帶到了一個百花園中,園裡有無數的奇花異草,鳥語花香、蝶舞蜂忙。姑娘在花園中看呀看呀,看得入了迷,連蜜蜂爬滿了她的衣裙也渾然不知。等她醒來一看,才知道剛才是睡着了,可是低頭再看:花叢中的蜜蜂真的剛剛飛走,而且在她的衣裙上留下了斑斑點點的蜜汁和蜂蠟,很不好看。她隻好把衣裙拿到存放着靛藍的染桶中去,想重新把衣裙染一次,試圖覆蓋掉蠟迹。染完之後,又拿到沸水中去漂清浮色。當姑娘從沸水中取出衣裙的時候,奇迹出現了:深藍色的衣裙上被蜂蠟沾過的地方出現了美麗的白花!姑娘心頭一動,立即找來蜂蠟,加熱熬化後用樹枝在白布上畫出了蠟花圖案,然後放到靛藍染液中去染色,最後用沸水熔掉蜂蠟,布面上就現出了各種各樣的白花,哦!染缸中居然染出了印花布,姑娘高興地唱起了山歌。人們聽到了姑娘的歌聲,紛紛來到她家聽她講百花園裡的夢境、觀看她染出的花裙、學習她描花繪圖的技藝,大家回到自己家裡之後,照着姑娘教給的方法,也都染出了花樣繁多的花布。從此,蠟染技術就在苗族及與之雜居的布依、瑤族等兄弟民族之間流傳開來了。

蠟染起源的幾種說法

蠟染是一種以蠟為防染材料進行防染的傳統手工印染技藝。蠟染故稱“蠟缬”,據考證,“蠟染”一詞在文獻中最早、最确切的記載是唐代慧琳些的《一切經音義》卷五十之“衆缬”:“今謂西國有淡歰汁,點之成缬,如此方蠟點缬也。”“缬”是以輔染物輔助印染過程而染出的織物,缬的出現标志着我國古代絲綢印染技藝的重大進步。了解考察蠟染的起源是理解蠟染本質的必要環節。任何技藝的起源和人類的勞動都是同步的,它包括人類發現的自然中的各種效應和人類的操作經驗,蠟染技藝的起源也是如此。

埃及是古代文明的搖籃,它獨特的地理位置使其能夠同時吸取東西方的各種文化,成為最早步入文明的古國之一。藍靛在公元前2400年的古埃及及第五王朝就已經作為防腐抗菌劑使用,公元前1世紀的羅馬學者普利尼斯在《自然史》中,描寫了埃及人浸染織物時用蜂蠟訪燃,并稱這種方法為“古怪的”,這說明早在相當于西漢時期的埃及,蠟染技藝就已經廣為流行了。英國L.W.C.邁爾斯主編的《紡織品印花》中認為,埃及蠟防花布早在公元前1500年已聞名遐迩。因此,埃及應被認為是蠟染的發源地之一。印度是世界上最早使用棉纖維的國家,而且印度早在公元前5世紀就已有從藍草中提取靛藍染棉紡織品的記錄,因此棉織品的印染術也可能發源于印度。雖然印度氣候潮濕,很難發現古老的織物殘片,但從其他地區出土的蠟染棉織物可以判斷,印度曾擁有高度發達的蠟染文化。趙豐教授在《絲綢藝術史》一書中考證了新疆民豐地區尼雅出土的繪有半裸女神像的蠟染棉織品,根據神像頭後背光具有印度文化的因素,認為蠟染工藝在東漢時已傳入中國西部邊陲,印度應是蠟染的起源地之一。

我國無疑也是蠟染發源地之一,從大量史料記載和古代繪畫中可尋覓一些線索。近年來發掘出土的精美的蠟染實物更是提供了有力證據,且把我國蠟染起源時間大大推前。陳維稷教授主編的《中國紡織科學技術史》認為,蠟染起源于西南少數民族,可追溯至秦漢之際,當時已利用蜂蠟和白蠟作為防染材料制作出白色圖案的印花布,早于印度和埃及好幾百年。美國人杜馬斯法蘭西斯卡特在其所著《中國印刷術的發明及西傳》一書中說:“現存中國的早期蠟染實物,比埃及、日本、秘魯、瓜哇所發現的實物要早得多,特别是在敦煌石窟和新疆吐魯番出土的蠟染實物足以證明。”

馬來群島蠟染産業的優勢使其他也被認為是蠟染起源地之一,美國人費雷斯特所著《蠟染》一書中也提到蠟染發源地在瓜哇,至公元1515年以後,到那裡旅行的人才把蠟染技術傳到世界各地。

以上這些地區被認為是蠟染的發源地,一方面是因為這些地區限制的;蠟染技術高超且工藝保存完整,另一方面原因是有出土文物或者文獻資料可供佐證,至于在已經消失了的文明中是否有蠟染技術就不得而知了。

種類

目前的蠟染,大體可以分三大類:—類是西南少數民族地區,民間藝人和農村婦女自給自繪自用的蠟染制品,這一類産品應屬于民間工藝品。另—類是工廠、作坊面向市場生産的蠟染産品,這一類産品應屬于工藝美術品。第三類是以藝術家為中心制作的純觀賞型的藝術品,也就是“蠟染畫”。這三大類蠟染同時并存,互相影響,争奇鬥豔。這種複雜的,多元化的現象,在藝術界是少見的。

工藝流程

繪制蠟花的工具不是毛筆,而是一種自制的鋼刀。因為用毛筆蘸蠟容易冷卻凝固,而鋼制的畫刀便于保溫。這種鋼刀是用兩片或多片形狀相同的薄銅片組成,一端縛在木柄上。刀口微開而中間略空,以易于蘸蓄蜂蠟。根據繪畫各種線條的需要,有不同規格的銅刀,一般有半圓形、三角形、斧形等。

1、畫蠟前的處理

先将自産的布用草灰漂白洗淨,然後用煮熟的芋捏成糊狀塗抹于布的反面,待曬幹後用牛角磨平、磨光,石闆即是天然的磨熨台。

2、點蠟

把白布平帖在木闆或桌面上,把蜂蠟放在陶瓷碗或金屬罐裡,用火盆裡的木炭灰或糠殼火使蠟融化,便可以用銅刀蘸蠟,作畫的第一步是經營位置。有的地區是照着紙剪的花樣确定大輪廓,然後畫出各種圖案花紋。??出大輪廓,便可以得心應手地畫出各種美麗的圖案。

3、染色

浸染的方法,是把畫好的蠟片放在藍靛染缸裡,一般每一件需浸泡五、六天。第一次浸泡後取出晾幹,便得淺藍色。再放入浸泡數次,便得深藍色。如果需要在同一織物上出現深淺兩色的圖案,便在第一次浸泡後,在淺藍色上再點繪蠟花浸染,染成以後即現出深淺兩種花紋。當蠟片放進染缸浸染時,有些"蠟封"因折疊而損裂,于是便産生天然的裂紋,一般稱為"冰紋"。有時也根據需要做出"冰紋"。這種"冰紋"往往會使蠟染圖案更加層次豐富,具有自然别緻的風味。

4、去蠟

經過沖洗,然後用清水煮沸,煮去蠟質,經過漂洗後,布上就會顯出蘭白分明的花紋來。

蠟染的染料

既然蠟染能染出藍底白花的花布,那麼為什麼從來沒有人見過紅底白花、黃底白花、綠底白花的民間蠟染布呢(現代染色工藝技術已經完全可以做到這一步了)?這是因為靛藍染色屬于氧化還原反應,隻需要在普通的冷水中就可以進行;而紅花素和栀子黃素等植物染料隻能在較高溫度的熱水中才能上染棉布,否則就很容易掉色。而在這種高溫下蜂蠟已經融化,無法保持防止染色的花形,因此古代是很難做出其他顔色的蠟染花布來的。

蠟染冰紋

蠟染的冰紋就是它讓人們為之贊美不絕的性格特征。冰紋的形成,是蠟畫胚布在不斷的翻卷侵染中,蠟迹破裂,染液便随着裂縫侵透在白布上,留下了人工難以摹繪的天然花紋,象冰花,象龜紋,真是妙不可喻,同樣的圖案的蠟畫布料,侵染之後,冰紋就似人的指紋一樣決不相同,展現出清新自然的美感。

蠟染的"冰裂"紋,類似瓷釉之"開片"極具藝術效果。裂之大小走向,可由人掌握,可以恰到好處地表現描繪對象,特點鮮明。要染多色彩層次的花口,可采用分色封蠟的手段,表現力更豐富。現在蠟染多用于制作工藝服裝、壁挂、台布等。苗族擅長蠟染。

保養

一、由于蠟染的原料是純棉布,因此在保養方面應注意防潮、防腐蝕,以免發黴長蟲。如果買回後是用于收藏而非裝飾,請定期取出涼曬。

二、蠟染可以随時用水清洗,但在洗的過程中不要使用清洗劑,以免掉色;也不可用機洗,因為很多染畫主要是以須邊突出主效果,用機洗會将須邊攪壞。洗完後的蠟染制品可以慰燙。

三、蠟染制品買回後,可以根據需要進行裝裱。同時蠟染由于是用100%純棉布制成,因此還是服裝、被套、床單等的極佳選擇。隻要運用得當,一定會讓您的居室或者辦公室呈現另一番情趣。

四、蠟染在收藏與保養過程中應放置在幹淨、整潔、無塵的環境中,并應有專人定期清掃。

蠟染之鄉

蠟染之鄉是中國貴州安順。安順是中國著名的旅遊城市,境内有黃果樹瀑布、龍宮、屯堡文化(天龍鎮、雲峰八寨等)、天星橋、花江大峽谷等衆多著名景點。安順有“滇之喉、黔之腹,粵蜀之唇齒”的贊譽,地理位置重要,交通方便,更是“商業甲于全省”。安順于1992年成功舉辦了首屆蠟染藝術節,吸引了來自國内外的衆多賓客,自此蠟染藝術走向全國,走向世界。安順有大量的蠟染作坊、工廠,湧現出洪福遠等一批知名的蠟染藝人。安順的蠟染在繼承傳統的同時也在不斷創新。

1981年7月,"中國貴州民間工藝品展覽"在丹麥首都哥本哈根展出,以苗族蠟染為主體的圖案集《蠟花朵朵》被丹麥國家博物館作珍品收藏。1982年5月,"中國傳統技術展覽"在加拿大多倫多市的安大略科學中心隆重開幕,大廳中央,蠟染制作技術最富有藝術性和獨創性的一道工序--蠟畫表演,吸引了成千上萬的觀衆。人們都以搶先一睹中國苗家姑娘楊金秀精湛的蠟畫技藝和娴熟典雅的東方色彩為快,從中領略中華民族數千年古老文明的真谛。他們觀賞、贊歎,稱苗族的蠟染是真正的"東方藝術之花",是當代世界民間工藝的最高水平。稍後,苗家姑娘王阿蓉、楊芳先後被邀到美國、香港等地表演蠟畫技藝,引起轟動,被譽為"蠟藝師"、"蠟花小姐"。短十、短的數年間,貴州苗族蠟染遠播歐洲、亞洲、非洲、拉丁美洲和大洋洲,不僅供藝術家們的欣賞、評價,而且在國内外廣大人民群衆中成為一種生活時尚,産生了強烈而廣泛的影響。

蠟染名人

建國後,黨和政府高度重視對貴州少數民族民間藝術的收集整理和研究保存工作。貴陽地區的貴州大學藝術系、省美協、省群衆藝術館和省博物館,先後組織工藝美術工作者深入民族地區征集民族蠟染實物和蠟染圖案資料。改革開放後,全國科學大會的召開,給蠟染研究帶來了新的活力。1973年在貴州省和安順地區的扶持下,貴州安順蠟染民族工藝品廠建成。随後,貴陽市工藝美術研究所開展的“冷蠟漿印花工藝”科研課題和貴陽市科研所“熱蠟輥筒印花機”的研制獲得成功,并小批量生産各種蠟染民族制品,為旅遊内銷服務。

在貴州蠟染的宣傳推廣方面,1981年7月,“中國貴州民間工藝品展覽”在丹麥首都哥本哈根展出;1982年5月,“中國傳統技術展覽”在加拿大多倫多市開幕。短短的數年間,貴州蠟染遠播歐洲、亞洲、非洲、拉丁美洲和大洋洲,不僅供藝術家們欣賞、評價,而且在國内外廣大人民群衆中成為一種生活時尚,産生了強烈而廣泛的影響。

除了一些政府部門、文化團體的積極推動,貴州蠟染的保護傳承、發展創新也離不開一些來自個人的力量。他們有的從整體方面開展研究,有的采集各地各民族各支系的蠟染工藝、紋樣和實物,也有的将蠟染開發成商品打開國際市場,而更多的則是默默地傳承傳統技藝的民族婦女。正式她們的努力和付出,才使貴州蠟染技藝得以傳承和發展,并被世人所了解。他們都是被貴州蠟染獨具的藝術魅力所吸引,從而全身心地投入到貴州蠟染的研究和保護工作中的。可以說,貴州蠟染聞名于世,很大程度上歸功于這些寄情蠟染的本土人士。

1.系統研究者

陳甯康,1956年畢業于華東藝專美術系,1957年赴貴州工作,長期從事美術專業教學及民間美術研究,曾任貴州省蠟染藝術研究所所長。其妻傅木蘭就職于貴陽市工藝美術研究所,與他志同道合。自1972年始,他們開始共同研究蠟染藝術、文化并從事創作。他們先後完成多項蠟染的科研課題,取得了木蠟染新工藝、滌棉蠟染工藝和控制冰紋工藝三項成果。他們創作了數百件蠟染作品,數十篇論文和專著《蠟染藝術》,在國内外多次舉辦蠟染藝術展,作品位中國美術館、英國牛津大學博物館等多家單位收藏。陳甯康在貴州工作生活了40年,在貴州蠟染的研究方面開創先河,并努力促成了我國與國際蠟染藝術界的直接聯系。

馬正榮,1952年畢業于中央美術學院華東分院實用美術系,曾在《貴州畫報》、貴州省文化局創作室工作,後為中國美術家協會貴州分會副主席兼秘書長,為貴州民間工藝的宣傳、搜集、管理和研究做了大量工作。其創作的蠟染藝術作品多次在國内外展出,1988年在北京中國美術館舉辦《馬正榮蠟染藝術展》,1991年在毛裡求斯和法國巴黎舉辦蠟染展,1989年在濟南舉辦《馬正榮蠟染藝術展》。他還出版了貴州許多民間工藝的書籍,如《貴州少數民族數背扇》、《貴州苗族蠟染圖案》、《貴州蠟染》、《丹寨蠟染》、《安順民間蠟版畫》等,為宣傳貴州民間工藝起到了重大作用。

2.技術傳承者

安順苗族蠟染工藝師楊金秀,自幼練習蠟染,蠟染技藝成熟,勾點、圈、線運刀自如,圖案設計上也時有創新,創造的圖案均衡而靈動。1982年4月應邀赴加拿大表演蠟畫技藝,被譽為“蠟染大師”;1984年春又應邀赴美國表演蠟染技藝,被譽為“蠟染仙姑”、“神筆”。在楊金秀的親自指導下,安順苗族新一代蠟染藝術家王剛英也先後十幾次在不同等級的蠟染大賽中頻獲殊榮,獲得“貴州省十大民間工藝大師”榮譽稱号和“中國民間文化傑出傳承人”稱号。

丹寨苗族蠟染美術家王阿勇自幼在母親的指導下學習蠟染技藝,作畫自由随意,風格典雅大方。1983年,被選派赴美表演蠟染藝術,在美國引起了轟動,被譽為“東方的藝術家”。她在當地的影響很大,為人們所熟悉的丹寨苗族蠟染民族工藝品的代表人物。

黃平革家蠟染藝人廖子英自幼受蠟染藝術的熏陶,從小跟母親、祖母學習蠟染技藝并虛心向多名蠟染藝人求教,繪制了大批蠟染藝術精品,她的作品被北京、上海、台灣以及韓國的許多博物館收藏,2000年赴韓國表演蠟染藝術,在韓國引起轟動。

這些民間蠟染藝術家憑借着她們過人的天賦和對蠟染藝術的執着追求,在繼承傳統的蠟染繪畫技藝基礎上,又以大膽的想象進行了獨特的創新,使貴州蠟染已不再是鄉隅的遊戲之作,而是登上了大雅之堂,擁有了與中國傳統藝術國粹相同的地位。

3.工藝采集者

楊文斌,貴州雷山人,苗族,1964年畢業于貴州大學藝術系美術專科。由于喜愛民間藝術,1985年開始利用閑暇時間從事民間服飾和染織研究,重于采集民間工藝和作品。二十餘年他走村串寨,一邊考察工藝,一邊收購蠟染作品研究或經銷,對存在蠟染技藝的少數民族村寨了如指掌。車在盤山公路上行駛,他能指着雲霧中的寨子,準确地說出是哪個苗寨、侗寨或布依寨以及他們的服飾、蠟染各有什麼特色。他把工資和精力都投入到此研究中,掌握了大量資料,寫了《苗族傳統蠟染》一書。通過多年的考察和試驗,他到處收集民間植物染色的配方,同時自己開辦了一個蠟染作坊不斷嘗試,已經成為民間植物染色方面的專家,并多次協助北京和台灣的研究者進行田野調查。

劉雍,貴州福泉人,布依族,國家一級美術師。最初是為了藝術創作上的借鑒,幾十次深入到偏遠的苗鄉、侗寨、布依山村,考察少數民族的挑花、蠟染、面具等藝術,并被深深吸引,從此整理、繼承和發揚貴州民族民間藝術為己任。在30多年的時間裡,收藏了5000多件苗、侗、布依等少數民族的手工藝精品,編撰了《貴州民間美術全集》之《蠟染》卷。劉雍認為,收藏與創作時相輔相成的,他的陶藝、雕塑、環境藝術作品吸取了貴州民族民間藝術的精髓,多次參加國内外展覽并被中國美術館收藏。2007年經國務院批準,劉雍被國家發改委授予“中國工藝美術大師”稱号,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也授予他“一級民間工藝美術家”稱号。

4.市場開拓者

洪福遠,貴州安順人,自幼酷愛繪畫藝術,從事蠟染工藝40餘年,設計的各種圖案有上千種,對貴州蠟染藝術的發展起着極大的作用。他主要經營蠟染壁挂,創立了“福遠蠟染”的品牌。他自己設計彩色蠟染,雇請工人來畫,産品銷往全國各地甚至海外。他的作品都取材于民間,但經過他的設計加工,既汲取了民間藝術的精華,又兼顧了現代設計的思想,色彩更加豐富而鮮明,很受市場歡迎,作品經常參加展覽并被中國博物館及多家省市博物館收藏,獲得了很多獎項。1999年,洪福遠被文化部授予“中國十大民間藝術家”稱号。但從2003年以來,由于市場上仿冒品橫行,使得他的蠟染作坊受到了一定打擊。洪福遠現在潛心于收藏和創作,走以文養文的路子,通過與蠟染有關的經營活動籌備資金表演、收藏、新産品開發為一體,成為當地的一道風景。

林青海,貴州安順人,仡佬族,從小就喜歡家鄉的蠟染,由于對家鄉民族文化和藝術的酷愛,趁着中國第一次下海從商的潮流,毅然辭去公職專門從事蠟染經營。他認為,蠟染的民族文化底蘊是它最具魅力的地方,要使蠟染藝術被大衆接受和喜愛,就必須對蠟染進行商業化運作。他首先從清華、北大、人大等高校開始進行蠟染巡回展出,廣泛宣傳蠟染的文化和藝術價值;再着手開創商業市場和利潤來源,與商場和超市合作并創立“福達蠟染”品牌,産品因做工精細、質量上乘很快就赢得了市場份額。1997年,林青海以“福達民族工藝坊”生産的蠟染參加了首屆中華民間藝術精品博覽會,獲得了金獎,次年又獲得了中國國際民間藝術博覽會“山花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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