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其轺

吳其轺

中國空軍中校
吳其轺(1918年-2010年10月13日),福州閩清人,中國飛虎航空隊第五大隊戰鬥機駕駛員,小分隊(隊長)指揮員,中國空軍中校。吳其轺1936年入黃埔軍校,同年轉到杭州笕橋空軍軍官學校,畢業後投身于抗日戰争。他曾參加88次對日空中戰鬥,空中作戰時間超過800小時,擊落日機6架,擊傷日機3架次,4次飛越駝峰航線,曾被日機擊落三次,負重傷,親曆日機在芷江投降儀式、日軍在南京投降儀式等。吳其轺曾獲得盟軍司令部特别嘉獎,被授予“飛行優異十字勳章”和“航空獎章”。
    中文名:吳其轺 外文名: 别名: 出生地:閩清縣 性别:男 國籍:中國 畢業院校:黃埔軍校

基本内容

男,福建閩清縣十五都人。中國飛虎航空隊第五大隊戰鬥機駕駛員,小分隊(隊長)指揮員,中國空軍中校,曾參加88次對日空中戰鬥,空中作戰時間超過800小時,擊落日機6架,擊傷日機3架次,4次飛越駝峰航線,他曾被日機擊落三次,負重傷,親曆日機在芷江投降儀式,日軍在南京投降儀式等。

第二次世界大戰勝利後,他獲得盟軍總部授予“飛行優異十字勳章”,另獲頒“航空勳章”和“單位集體榮譽勳章”。

國民政府曾授予榮譽勳章17枚。

2010年10月13日在杭州去世。

軍旅生涯簡介

1936年,吳其轺入黃埔軍校,同年轉到杭州笕橋空軍軍官學校,畢業後即投身于抗日戰争。1943年,他轉入陳納德組建的中美混合聯隊14航空隊的5大隊飛行,成為“飛虎隊”中的一員。1941年畢業後,他被編入中國空軍第5大隊,駐守芷江機場,軍銜上尉。

吳其轺在中國空軍中美混合聯隊中累計飛行了800多小時,他駕駛的戰鬥機總共被日軍擊落過三次。其中第一次被擊落時也帶給他飛行員生涯唯一一次重傷。

第二次世界大戰勝利之後,吳其轺獲得盟軍總部授予的“飛行優異十字勳章”,

另外還獲頒“航空獎章”和“單位集體榮譽勳章”。其中附帶了一封中英文介紹信:

“基于他卓越的貢獻和高超的飛行技術,特此授予吳其轺上尉飛行優異十字勳章和航空獎章,通過他的傑出成就,吳其轺上尉為他自己和著名的飛虎隊帶來了極大的榮譽。”

因軍功卓着,國民政府晉升他為空軍中校。

生平

1918年,吳其轺出生在閩清縣十五都一個鄉紳家庭,是家裡的第十個孩子。父親吳銮仕重視教育,膝下孩子都接受了高等教育。原本他的理想是當一名教師,1936年,吳其轺正在青島讀師範大學。但是大街上的一則黃埔軍校笕橋中央航校招生的告示,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他疾書回閩,希望父親批準他投筆從戎,“隻想殺敵報國,奪回東三省”,并不等父親回信就毅然從師範大學退學。

曾被擊落

1941年6月22日,中國空軍最艱難困苦的一年。當時吳其轺在成都機場。敵機來襲,吳其轺和一名教官駕駛一架毫無作戰能力的教練機升空前往四川廣元。途經岷江快活林一帶,與4架日本神風戰機相遇。吳其轺拼命想保住飛機,貼着山邊飛行。沒想到在離江面40米高度被日機擊中落水,臀部、腿部多處受傷,被飛機扣在水中。日機擔心中方飛行員沒死,又一個俯沖下來,扔下了一串炸彈才離去……

吳其轺屁股中了4彈。如果不是飛機金屬物質的阻擋,子彈會穿過他的身軀。受傷的他在水中昏迷了過去,是老鄉們劃船,将落水的洪養浮和吳其轺救了上來。吳其轺至今記得,因為飛機發動機已起大火,飛機燒得通紅,附近的江水也很燙,好幾位救他的百姓都被燙傷了。

吳其轺在廣元養傷一年多,傷好後又回部隊。1942年,國民政府發給吳其轺二等三甲傷殘軍人證書。可是,吳其轺找親屬開出假證明,證明他可以重上藍天和日寇作戰。在他的多次強烈要求下,部隊經過謹慎考查,又讓他重新駕機。

加入飛虎隊

抗日戰争進入最為艱苦的歲月,自1942年,一批美式戰鬥機、轟炸機補充進中國空軍。1943年春,吳其轺駕駛美式P—40飛機對湘潭日軍進行打擊,被日軍防空炮火擊中,飛機機身、機翼都中了20餘彈,吳其轺硬是穿過日寇層層防空炮火網,搖搖晃晃地将飛機飛回芷江機場。當他走下飛機時,美國飛行員都伸出右手拇指誇贊他:“我們美國飛機過硬,你們中國的飛行員更過硬。這飛機被打成了馬蜂窩,還能搖搖晃晃地飛回來。了不起!”

1945年,侵華日軍已元氣大傷。從1943年7月起,中國空軍與美國第14航空隊主動出擊,尋找日軍航空隊主力決戰,還實施長途奔襲,廣泛轟炸、摧毀日軍的機場、設備和其他重要目标。也就是從這時開始,吳其轺和戰友們多次以大編隊機群對日占武漢、南京、廣州、桂林等日軍軍事目标進行轟炸。

1945年4月12日,在對武昌火車站日軍地面部隊進行打擊的行動中,

他的戰機引擎被擊中失靈,迫降在離芷江120多公裡的辰溪縣境内一條小溪的沙灘上,着陸後幸好遇到村民。當時村民都很窮,但他們還是把過年剩的那一點臘肉拿出來,給吳其轺吃。鄉親們都說,他是“天上掉下來的”,是神,四裡八鄉的父老鄉親們都排隊來摸摸他。他住在當地堅決抗日的地主肖隆漢家裡,肖隆漢天天設“百雞宴”款待這位抗日英雄,甚至請回在湖南大學讀書的兒子來陪吳其轺聊天。

見證日本投降

1945年9月9日,中國戰區日軍投降簽字儀式在南京國民政府中央軍校大禮堂内舉行。吳其轺作為美軍援華空軍第14航空隊第5大隊的分隊長,帶領他的全體隊員,坐在會場的第一排。吳其轺回憶,應邀參加日軍投降儀式的有美國、英國、法國、蘇聯、加拿大、荷蘭、澳大利亞等國的軍事代表和駐華武官,以及中外記者、廳外儀仗隊和警衛人員近千人。

8時52分,中國戰區最高統帥蔣介石的特派代表、中國陸軍總司令陸軍一級上将何應欽,第3戰區司令長官顧祝同、陸軍參謀長蕭毅肅、海軍總司令陳紹寬、空軍第1路軍司令張廷孟等5人步入會場,就座受降席。

8時57分,中國戰區日本投降代表、中國派遣軍總司令岡村甯次上将率參謀長小林淺三郎中将、副參謀長今井武夫少将、中國派遣軍艦隊司令長官福田良三中将,台灣軍參謀長谏山春樹中将等7人,脫帽由正門走進會場。岡村甯次解下所帶配刀,交由小林淺三郎雙手捧呈何應欽,以表示侵華日軍正式向中國繳械投降。此時恰好是9時正。然後,岡村甯次在投降書上簽字。

受降儀式約20分鐘。吳其轺說:“這20分鐘的精髓,貫穿我的一生,影響我的一生,升華了我的一生。”

我問:“精髓是什麼?”吳其轺回答:“中華民族是不能戰

勝的。正義的力量才是永恒的。”

我采訪過的親曆日軍投降儀式的人物僅有三人,他們分别是84歲南京的王楚英先生、香港88歲的林雨水先生,和杭州90歲的吳其轺先生。在日本侵略中國的15年中有三千多萬人死傷,但是,見證日本投降的,時至今日很少了。

受降儀式約20分鐘,這20分鐘确實是吳其轺人生最為光彩的時間。

抗戰勝利之後,由于參加了88次空中作戰,吳其轺獲得盟軍總部授予“飛行優異十字勳章”,另外還獲頒“航空勳章”和“單位集體榮譽勳章”。

起義回國

1948年,吳其轺在3000多名空勤人員中以第一名的身份進入美國西點軍校航空分校留學,并在進修結束後到了台灣。1949年,他在台灣已經是中校軍銜。他的父親通過吳其轺的戰友李晨的哥哥,香港泰豐公司的經理李念益先生悄悄捎來家書一封:

“我希望你回來!葉落歸根!國民黨之所以敗走台灣,完全是因為腐敗透頂!當年我支持你們兄弟參加抗日戰争;今天,我希望你回到大陸,跟着初升的朝陽!跟着共産黨!建設我們的新中國!”

吳其轺說,我當時就吓出一身的冷汗來,這封信箋如果讓别人看見,我還有命嗎?當時,在台灣的空軍飛機隻加少量的油,大約續航飛行30分鐘,根本不可能飛回大陸。

吳其轺回憶說,有一天,我在西點軍校的同學,美國空軍少校John帶領他的轟炸機分隊降落台北機場。機會來了。我對John說,我想去香港玩玩。John說,來吧,我帶你去。我就上了他的飛機。當時,台灣所有的機場都是戒備森嚴。可是,國民黨軍隊不管美國軍隊的飛行員的起降檢查。

就這樣,吳其轺先到香港,找到共産黨的組織起義投誠,1949年12月又到北京,在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北京的南苑機場當教官。雖在機場工作,但對于曾為飛虎隊的分隊長,吳其轺卻被禁止靠近飛機!吳其轺的兒子吳緣曾對《中國新聞周刊》說:“他感到強烈的不被信任,提出退出軍隊。”

吳其轺的兒子吳緣拿出父親1952年的日記本,扉頁上有父親用鉛筆畫的三架飛機。吳其轺在日記本中畫了美國飛虎隊第五大隊的标志,并寫上三個小字:“俱往矣!”1950年他離開飛行,到浙江之江大學任教。在那裡,他認識了他後來的妻子裘秋瑾女士。

後來他的戰友說,當年吳其轺飛去香港第二天,軍隊通緝命令就傳達下來了:“凡是看見吳其轺,格殺勿論!”——吳其轺在香港隻停留六天,如果在香港多住幾日的話,“海灣裡出現的不明自殺浮屍說不定就是他。”

他的父親吳銮仕,在全國剛剛解放不久,因為他和他的四哥都曾經是國民黨軍官,被槍斃了。

吳其轺說:“我的父親從小教育我熱愛自己的祖國,我之所以奮不顧身投入到偉大的抗日戰争,也是聽從他的教誨。可以說,我的鮮血,是為祖國留下的。”

坎坷半生

1950年的冬天,鎮反運動開始了。吳其轺未能逃過此劫。三年後因政治審查不能通過,他開始了長達二十年之久的監獄生涯。監獄中的吳其轺躲過了文化大革命的一劫。

1974年,從監獄出來的吳其轺找不到工作,就在杭州清波針織手套廠蹬三輪車。這一蹬就是六年,一年365天沒有休息日,一車裝卸600斤,一天掙1元2角人民币。那時,他和妻子裘秋瑾帶着兩個兒子租在12平方米的小房子裡,房租每月3塊3毛。

因為蹬三輪車體力消耗大,他一頓飯要吃一斤以上的食物。杭州聞名的小包子,三個才一兩,吳其轺父子三人起碼要吃兩斤,60個。他們怕一次吃60個包子吓着旁邊的食客,就連着去三個飯館吃飯。這樣一來,白喝了9碗湯,别人看起來還文雅了許多。

1980年,吳其轺被恢複了政治名譽。平反後,靠着當初農場開礦時對化石的喜好,加上有英語底子,吳其轺被分配到杭州大學(後并入浙江大學)地礦系的标本實驗室做起了标本員。

2005年,吳其轺得了中風。

抗日戰争勝利60周年的時候,他被更多的人想起來。“在2005年9月,我參加位于湖南芷江的美國援華空軍飛行紀念館的開館儀式後,浙江大學的黨委王副書記和孫部長代表黨和政府,到我家,給我頒發了中共中央、中央軍委為紀念抗日戰争勝利60周年的紀念章。這枚紀念章對我的人生來說,具有裡程碑式的意義。它向世人宣告:我吳其轺在抗日戰争中為祖國流的鮮血——沒有白流!”

90高齡的吳其轺最為高興的,是背誦2005年胡錦濤總書記在紀念抗日戰争勝利60年大會上的講話:“1937年‘七七事變’成為世界反法西斯戰争在東方的爆發點,中國的全民族抗戰開辟了世界第一個大規模反法西斯戰場。

全體中華兒女萬衆一心、衆志成城,各黨派、各民族、各階級、各階層、各團體同仇敵忾,共赴國難。長城内外,大江南北,到處燃起抗日的烽火。在波瀾壯闊的全民族抗戰中,中國國民黨和中國共産黨領導的抗日軍隊,分别擔負着正面戰場和敵後戰場的作戰任務,形成了共同抗擊日本侵略者的戰略态勢。”

逝世

2010年10月13日零時28分,93歲的吳其轺老人安詳地走了,結束了他從王牌飛行員到三輪車夫再到浙江大學地質系技術人員的傳奇一生。随着吳老離去,“飛虎隊”中國隊員已全部凋零。因身體原因,吳老始終無法回鄉,但遺囑稱将骨灰安葬在故鄉閩清。

2010年,在生命的最後一年,吳老在清明節強撐着身體,前往祭拜了嶽王廟。在這尊精忠報國的古人塑像前,吳老流下清淚,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又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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