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音

林海音

中國當代女作家
林海音(1918年-2001年),原名林含英,女,1918年出生于日本大阪,台灣苗栗縣頭份鎮人,祖籍廣東蕉嶺,著名作家。1921年林海音随父母返回台灣。1923年随父母遷到北京,定居城南。1948年回到台灣,開始文學創作。曾擔任《世界日報》記者、編輯,主持《聯合報》副刊10年。一生創作了多部長篇小說和短篇小說集。林海音于1994年榮獲“世界華文作家協會”及“亞華作家文藝基金會”頒贈的“向資深華文作家緻敬獎”,于1998年獲“世界華文作家大會”頒“終身成就獎”。其自傳體長篇小說《城南舊事》,于1999年獲第二屆五四獎“文學貢獻獎”,德文版獲瑞士頒贈“藍眼鏡蛇獎”。她所創立的純文學出版社(1968-1995)堪稱中國第一個文學專業出版社,曾出版了許多脍炙人口的好書。[1]
    中文名:林含英 别名:林海音 民族:漢族 出生地:日本大阪 畢業院校:北京世界新聞專科學校 職業:作家 代表作品:《曉雲》《城南舊事》《春風》《孟珠的旅程》 主要成就:第三屆“世界華文作家大會”終身成就獎第二屆扶輪社文學獎

人物經曆

1918年3月18日,出生于日本大阪絹笠町回生醫院。1923年,随父母遷居北京,童年在北京度過,北京成為她精神上的故鄉之一。1934年,考入北平新聞專科學校,在學期間一邊讀書一邊當實習記者。1937年,畢業後任《世界日報》記者、編輯,負責婦女新聞。

1948年11月,回到中國台灣。1953—1963年,受聘于《聯合報》副刊,擔任主編一職。1955年,出版第一本散文集《冬青樹》,講叙叙述着“我”與舅母間的故事。1956年,獲得第二屆扶輪社文學獎。1959年,第一部長篇小說《曉雲》出版,描寫了高中畢業女孩曉雲的工作與戀情。

1960年,出版小說集《城南舊事》,通過英子對往事的回憶,反映作者對童年的懷念和對北京城南的思念。1963年,離開主編十年的《聯合報》副刊。

1964年,受聘擔任台灣省教育廳兒童讀物編輯小組第一任文學編輯,從此把筆頭拓展至兒童文學;同年,短篇小說集《綠藻與鹹蛋》英文版出版,記錄作者搬到台灣後的生活。

1965年,辭去兒童讀物編輯小組工作,出國訪問美、日;同年,第一本兒童讀物《金橋》出版。1967年1月,創辦文學雜志《純文學月刊》(該文學期刊存在于1967—1972年),擔任發行人及主編。1968年,創立了純文學出版社(該出版社存在于1968—1995年)。

1971年,将《純文學月刊》轉于學生書局;同年,出版小說《春風》《狡猾的老貓》《中國》。1972年,《純文學月刊》停刊;同年,出版散文集《窗》。

1985年,雜文集《剪影話文壇》被台灣文化出版及學術界評選為1984年中國台灣最有影響力的十本書之一。1988年,出版散文集《一家之主》。1989年,主編出版文集《何凡文集》,共二十六卷。

1990年,因主編《何凡文集》,獲圖書主編金鼎獎。1997年,浙江文藝出版社出版文集《林海音文集》。1998年,獲得第三屆“世界華文作家大會”終身成就獎。

1999年,獲頒第二屆五四獎“文學貢獻獎”;同年,《城南舊事》獲瑞士“藍眼鏡蛇獎”。2000年,出版散文集《作客美國》,講述作者在美國的經曆,出版散文集《芸窗夜讀》,講述作者在台灣文學創作心路;同年,獲得中國文藝協會榮譽文藝獎章。2001年12月1日,因中風病逝于台北振興醫院。

個人生活

林海音的父親林煥文為台灣苗栗縣頭份鎮人,祖籍廣東蕉嶺;母林黃愛珍為台灣闆橋人。林海音是家中長女,下有二妹林秀英、三妹林燕珠、弟弟林燕生、四妹林燕瑛、五妹林燕玢。1921年,随父母返回中國台灣。1939年5月13日,與夏承楹在北平協和醫院禮堂結婚,婚後住進夏家永光寺街的家。

主要作品

出版書籍

發表時間

作品名稱

出版社

作品體裁

1955

《冬青樹》

重光文藝出版社

散文集

1957

《綠藻與鹹蛋》

文華出版社

小說集

1960

《城南舊事》

光啟出版社

《曉雲》

紅藍出版社

小說

1963

《婚姻的故事》

文星出版社

小說集

1965

《燭芯》

文星出版社

《金橋》

台灣出版社

兒童讀物

1966

《蔡家老屋》

台灣書店

1967

《孟珠的旅程》

純文學出版社

《春風麗日》

正文出版社(中國香港)

《我們都長大了》

台灣書店

《不怕冷的企鵝》

台灣書店

1968

《薇薇的周記》

台灣書店

1971

《春風》

純文學出版社

小說

《狡猾的老貓》

純文學出版社

《中國竹》

純文學出版社

1972

《窗》

純文學出版社

散文集

1975

《林海音自選集》

黎明出版社

文集

1978

《請到我的家鄉來》

台灣書店

兒童讀物

《猛狗唐恩》

純文學出版社

《小兔班傑明的故事》

純文學出版社

《一隻壞小兔的故事》

純文學出版社

1988

《一家之主》

香江出版社

散文集

《林海音散文》

純文學出版社

1989

《鴿子泰勒的故事》

純文學出版社

1992

《隔着竹簾兒看見她》

九歌出版社

1996

《靜靜的聽》

爾雅出版社

1997

《生命的風鈴》

浙江文藝出版社

2000

《金鯉魚的百裥裙》

遊目族出版社

《我的京味兒回憶》

遊目族出版社

《寫在風中》

遊目族出版社

《剪影話文壇》

遊目族出版社

《作客美國》

遊目族出版社

散文集

《春聲已遠》

遊目族出版社

《芸窗夜讀》

遊目族出版社

散文集

《穿過林間的海音》

遊目族出版社

期刊、報紙、散篇

發表時間

作品名稱

所載報刊

頁碼

1961

《同情心》

《中國勞工》6月号

48—50

1961

《台灣漫記》

《中國勞工》12月号

44—45

1969

《故事》

《中央月刊》3月号

62—65

1970

《春憶廠甸見》

《中央月刊》2月号

46—48

1973

《低年級兒童讀物的欣賞》

《中國語文》4月号

1984

番薯人》

《中國時報》7月26日

第8版

1986

《枝巢老人夏蔚如的著作和生活:

“清宮詞”編校後記》

《傳記文學》4月号

62—66

1988

《我倆─為什麼世間的夫婦總是合多離少》

《講義》4月号

166

1998

《家住書坊邊》

26—35

創作特點

主題思想

成長主題

林海音作品中有很明顯的成長主題。如《城南舊事》中,英子還沒有完成對長大成人的思考時,命運已經強行給她安排了讓她早點懂事的任務。長大成人不光是在未成年領域那裡,在成年人的領域裡依然是一個提及非常多的主題。因為随之而來的問題是面對已經趨漸成熟或者已經發育完全的身體,人們的頭腦并不一定成熟。在林海音筆下,每個成年人都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摸索,自己的行為是否已經是個“大人”的行為舉止。一旦自身開始有些“大人”的模樣以後,又開始思考自己要做一個怎樣的“大人”。成長是林海音作品中一個重要生命主題。

痛苦主題

林海音作品中的痛苦元素幾乎随處可見,但表現該主題的文風卻顯得積極、蓬勃并且充滿希望。林海音在描寫了痛苦的人生處境之後卻不拘泥于這種痛苦艱難的處境,而是會換一個積極的心态或者昂揚的鬥志去跨越痛苦給主人公帶來負面影響。所以,“超越痛苦”可以說是林海音作品中所閃現出的一個特點。如《城南舊事》中,英子必須向前,必須做一個堅強的大人,她的痛苦沒有意義,但卻很有力量,在痛苦的催化下,英子敢于跨出這一步,完成了一次被迫無奈的、過早到來的成人洗禮。

藝術手法

心理描寫

林海音在某些展現人物性格和内心活動的描寫中,習慣用平靜的語調、簡單而樸素的語言,含蓄地将人物隐秘的内心世界透過體貌特征或行為表現揭示出來。如《城南舊事》是一部運用兒童視角來展現成人世界的作品,然而小說重點刻畫的并非英子,而是故事中的那些小人物;《驢打滾兒》中宋媽的丈夫黃闆兒牙兩次出現都引起了英子的厭惡之情。作者在作這類心理繪真時,沒有極端的感情迸發,也沒有誇張的言詞,而是寥寥數筆将故事中人物的感情直接、自然的表達出來。

心理分析

林海音在小說中成功地引進和運用了現代派的心理分析方法,深度挖掘了人物的無意識層面。林海音的小說善于通過自由聯想、直接訴說和夢幻手法等揭示人物的無意識。《晚晴》中的姚亞德第一次見到心心和安晴時,便被一種奇妙的感覺吸引,似乎聞到了甜甜的栀子花香。黃昏形成“濃而暗的光暈,籠罩在這女人和小孩的周遭,襯托得那麼不平凡,亞德的眼光始終沒有離開這目标,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她們的面前了。”《燭》中的啟福太太卧床三十多年不曾起來,身體與頭腦同樣退化的她隻能靠喊着一句:“我暈——我暈哪”,起初她是為了吸引他們的注意,故意發出的喊叫,但時間久了,這樣的叫喊便沒了任何意義,而是她無意識部分的一個縮影;再如《燭芯》中屢次提到蠟燭這個意象,它的每次出現無不暗示着女主人公心情的變化。這微弱的燭光被演化為心靈的一種呐喊,展現元芳坎坷、凄苦命運的同時也産生出強烈的語言代償效果。

人物刻畫

林海音在小說創作的過程中,非常注重人物性格的複雜性和整體性。有時僅靠心理活動并不能充分展現人物個性,還需将人物性格的不同側面水乳交融地結合在一起,才能獲得感染人心的藝術力量。林海音對筆下人物的刻畫,不喜從人物的外部特征入手,而是通過大量細膩柔軟的心理繪真去展現人物性格。而一個成功的人物形象,她的性格不可能是單一、獨立的。林海音将筆觸深入人物的内心空間,并引導人們走進人物深層性格的意蘊世界。面對人物性格中的分裂與矛盾,面對外在與内心的沖突與抗衡,林海音都能遊刃有餘的進行處理,賦予人物完整的藝術審美,從而使她筆下的人物形象愈加立體豐滿,更加富有解讀的意味和趣味。

戲劇結構

在林海音的小說中,人們感覺不到紛繁複雜的矛盾沖突所帶來的緊張與刺激,卻始終對故事情節饒有回味。在戲劇結構的處理上,她并不刻意追求完整與激烈的矛盾沖突,而是用心去營造一個“情”字。她盡量将各種令人眩暈的事件沖突隐于幕後,精心的将矛盾沖突影響下的各類人物性格和心理獨白串為一線,呈現在讀者面前,使作品享有可讀性之餘,始終富有溫馨自然之感。如在《城南舊事》中,林海音通過大量揭示人物心理變化的“旁白”推進故事線索,形成了直擊讀者内心的叙述語言,又在細膩的心理描繪中彰顯人物獨特的性格魅力,同時保有張弛有度的人物關系和跌宕起伏的矛盾沖突。

語言藝術

林海音的小說語言圓潤清美、不急不躁,頗具散文的寫意和神韻。這樣的寫作風格首先體現在“印象氣氛”的塑造上。如《曉雲》中,在描寫台風來之前的天空時這樣寫道:“來了一陣日光下的暴雨,雨是斜的,夾着風,在太遠底下閃着金光。望望天,美麗極了,黃昏的殘霞是深玫瑰色,隻有舞台上女人的妝才用那麼濃的紅胭脂。”“斜”和“夾”兩個動詞生動形象。其次,林海音對散文式語言的把握還體現在通感手法的運用上。《曉雲》中有這樣一段心理描寫:“我覺得我近來健康的很,健康到有一種想展翼而飛的感覺,想遨遊天空,想嘗試一種新的生活的滋味,這是個什麼心情啊!”,作者把人物的各種感覺互通交錯,逼真的反映了曉雲深感生活壓抑,想擺脫束縛的心理狀态。林海音還十分鐘愛一些具有整合和想象力的詞語來豐富文章的散文化語言,如《曉雲》裡有一段描寫曉雲和梁思敬幽會的場景。“他一直看着我,無言的眼光,動我心魄,我假裝漫不經心的樣子拔開口紅蓋,剛要塗到嘴上去的時候,他按住了我的手:‘不要塗吧!’随後他就湊近我,輕輕地吻了我的嘴唇,又濕又冷又快。它是突如其來的,又像是我久已等待的,這不可抗拒的力量,終于在我驚疑間又緊壓我。”在這段描寫中,“假裝”“驚疑”“緊壓”這些詞語細膩的反映了女主人公對于這場愛情期待中又有些矛盾的複雜心情。

人物形象

缺失者形象

林海音的筆下從不缺乏悲情人物。無論是任人欺辱的姨太太,或是端坐上位的正室夫人,乃至社會底層的勞動婦女,她總能從不同角度書寫舊時女子的辛酸血淚,挖掘她們人性中的麻木與灰暗,而且這些人物大都出自真實的生活原型。如林海音的《金鯉魚的百裥裙》中,金鯉魚是一位姨太太,想要“争取”卻輸得一敗塗地;《殉》中女主人公淑芸被當做沖喜的工具嫁入方家,沒有享受過一天的婚姻生活,守着貞潔、孝順的名譽守寡了半生,規矩就是壓在女人身上的巨石,她們不敢也不能有逾越傳統的念頭。

夫妻形象

林海音的作品體現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相愛理念,描繪了夫妻之間的甜蜜與信任,讓人們相信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語言。如《堕胎記》中的夫妻,丈夫不再扮演嚴酷的“家長”角色,而是給予心愛女人一份疼愛和憐惜,而面對男性的“關懷”攻勢,妻子會卸下一切裝備,幻化為這世界上最可愛的生物,心甘情願被“俘”;《綠藻與鹹蛋》中的夫妻沒有貧窮的困擾,卻也偶爾會被生活中的誤會捉弄,但夫妻之間彼此信任、相敬如賓,生活自然和諧甜蜜。

兒童形象

林海音在《城南舊事》中,塑造了一個獨立、自信、機智、富有正義感的“英子”。在她的目光中,世界是無比清澈的。她讀不懂人性,也不能真正分辨善惡美醜,卻費勁心思去幫助苦命的妞兒和秀貞團聚,替“善良”的小偷保守秘密,和可憐的宋媽一起尋找女兒。“英子”的身上有着兒童特有的質樸和純真,令讀者在掩卷回味之餘不禁心生感慨。同時英子在父母的眼中乖巧、懂事,在兄弟姐妹中,很能起到表率作用。英子頭腦中的家庭觀念也十分強烈,在蘭姨娘出現,她感到“危機”之時,沒有大吵大鬧,而是運用智慧在蘭姨娘和德先叔間牽起了紅線,巧妙地為母親“排難”。在《爸爸的花兒落了,我也不再是小孩子》中,當英子得知父親去世的消息,她帶着從未有過的鎮定神情,從心中悄悄地接過父親肩頭的那把重擔。這一刻起,她的人生中少了一份稚嫩,多了一重責任。對于明天,英子腳步堅定的邁向未來,微笑着面對各種起伏波折。林海音很有孩子緣,也喜歡寫孩子的故事。她習慣用教師的視角打開叙事,希望人們從中收獲更多啟迪。故她筆下的兒童多為積極上進、樂觀開朗的正面形象。

獲獎記錄

文學類

2000年中國文藝協會榮譽文藝獎章(獲獎)

1999年第二屆五四獎“文學貢獻獎”(獲獎)

1999年藍眼鏡蛇獎《城南舊事》(獲獎)

1998年第三屆世界華文作家大會終身成就獎(獲獎)

1990年圖書主編金鼎獎《何凡文集》(獲獎)

1956年第二屆扶輪社文學獎(獲獎)

人物評價

林海音的作品,顯得特别,有其特質和與衆不同的風格,是由于她更固執地把題材隻限囿于女人身上,以女人的心眼和細緻的觀察來塑成一個世界。(作家葉石濤評)

林海音有她獨具的藝術個性。她努力地繼承前輩的文學傳統,又勇于探索,争取有所發現,有所創新。(評論家韋體文評)

她(林海音)尊重文學,接納不同背景的作者、陌生的作者,使台灣作家滋長成林。(新華網評)

她(林海音)以自己在文學方面的卓越成就和個人魅力,成為聯絡海峽兩岸文學的橋梁,也成為中國文壇與世界文壇的橋梁。(北京晚報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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