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世說

今世說

清代王晫撰文言短篇志人類筆記小說集
《今世說》是清代王晫撰文言短篇志人類筆記小說集。八卷。成書于清康熙二十二年(1683)。該書仿《世說新語》體例,記錄順治、康熙兩朝士大夫的言行逸事,多為作者親曆見聞。每事之末,又略注所記人物的簡曆,可作研究清初掌故者的稽考。《今世說》的主旨是描摹士林,但同時也涉及到社會現狀的其他方面,如世态之炎涼、官場之險惡、吏治之腐敗以及與君子的甘守清貧相對照的群小的趨炎附勢等等,從而從不同側面透露了清初的社會風貌與一部分士人在這特殊曆史環境中的觀念、心态與價值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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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王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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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名稱:今世說
  • 創作年代:清代
  • 作品出處:《今世說。黃仙裳》
  • 文學體裁:文言文
  • 王晫:初名斐,字丹麓,号木庵

​作品簡介

王晫仿照《世說新語》體例所寫,人物近400人,計450條,記載清初文士、達官顯要的逸聞趣事。

《今世說》共八卷30門452條,以清初四十餘年人物為主要記述對象,其由明入清者,亦一并收入,并于每條之下自注條目中人物生平大略。其清初著名人物如毛奇齡、王士祯、施閏章、宋琬等人,多見于各門類。毛際可《序》稱:"殷、劉、王、謝之風韻情緻,皆于《世說》中呼之欲出,蓋筆墨靈隽,得其神似。"

原文

黃仙裳幼赴童子試,為州守陳澹仙所知。後陳官給事中①,以事系獄,貧甚。黃售其負郭②田,得百金,盡以贈陳,與之同卧起囹圄中。陳後得釋,兩人同出白門③而去。陳殁後,黃赴桐鄉④往吊之。至之日,正陳忌辰,舉聲哀号,感動行路。

泰州守田雪龛居官廉,黃仙裳與周旋,絕不幹以私。後田落職在州不得去。黃自汝甯⑤歸,囊中僅有二十金。乃先至田寓,分其半以贈。後語人曰:“是日吾先至家,則家中需金甚亟,不得分以贈田矣。”

注釋

①給事中:官名。

②負郭:靠近城牆。

③白門:南京古稱“白門”。

④桐鄉:地名,是陳澹仙的故鄉。

⑤汝甯:地名,在河南。

⑦田雪龛:人名。

⑥囹圄:監獄

作者簡介

王晫,字木庵,浙江錢塘人,清初布衣文人。此書撰成于康熙二十二年(1683),是一部《世說》體的筆記,所記都是順治、康熙兩朝和作者同時的文人學士的言行,故稱《今世說》。生于明末,約生活于清順治、康熙時。順治四年秀才。旋棄舉業,市隐讀書,廣交賓客。工于詩文。所着有《遂生集》十二卷、《霞舉堂集》三十五卷、《牆東草堂詞》及雜着多種。

自立門派

撰者的第一種自炫手法是“尋根歸宗”,自立門派,把自己放在《世說新語》繼承者的地位上。他在康熙二十二年的序中述其着述宗旨說:“今朝廷右文,名賢輩出,閥閱才華,遠勝江左。其嘉言懿行,史不勝載。特未有如臨川裒集而表着之,天下後世,亦誰知此日風流,更有度越前人者乎?餘不敏,志此有年,上自廊廟缙紳,下及山澤隐逸。凡一言一行有可采錄,率獵收而類記之;稿凡數易,曆久乃成。

或以名賢生平大節固多,豈獨借此一端而傳。不知就此一端,乃如頰上之毫,晴中之點,傳神正在阿堵。餘度後之人得睹是編,或亦如今之讀臨川書者,心曠神怡,未可知也。”序言不長,而主旨則在以《世說新語》之後繼者自命,志得意滿,傲形于色。其自我标榜的立意,中智者即能看穿。在《世說新語》之後,以“世說”為名者,尚有《續世說》、《大唐新語》、《世說新語補》、《明世說新語》等。

王晫對這些後續者,一筆勾銷,以自己與劉義慶“道統”直接相承。但他這本書實難與《世說新語》并。他在《例言》中自稱:“是集條目,俱遵《世說》原編,惟自新、黜免、儉啬、讒險、纰漏、仇隙諸事,不敢漫列,引長蓋短,理所固然,乃若補為全目,以成完書,願俟後之君子”。撰者所略六門,明眼人一眼可見,實為易開罪于人之篇,是撰者之有意回避。《例言》中又一再聲明,其記事根據是“隻據刻本,就事論事”,“是集事實,俱從刻本中,擇其言尤雅者,然後收錄;若未見刻本,雖有見聞,不敢妄列,昭其信也”,并條列其所據主要成書和口碑來源,這足以見撰者“想吃包子又怕燙”的心态。

從中還可看出,在清開國之初,士人已有文網拘牽之感。撰者不願以文字賈禍,其情堪諒!

妄作姿态

撰者第二種自炫手法是于書中摻入個人行事而妄作姿态。此并非不檢,實屬有意。其着于《例言》者有雲:“至?平生,本無足錄。向承四方諸先生贈言,頗多獎借,同人即為節取一二,強列集中,實增愧恧。”他先把參入個人行事的罪責推到“同人”身上,于是在各門中放手羼入個人事迹,如卷一《德行》篇有雲:“王丹麓遭外艱,喪葬盡禮,銜恤隕涕,風雪中重趼遠涉,遍告當世巨公,乞為志傳成帙,曰《幽光集》,士大夫讀而悲之”。此自述其孝行,條下又附入撰者生平德行,文字較本文為長,本為自炫之作,而《例言》早已言明這是“同人”強列。

掩耳盜鈴,豈非自欺欺人?作僞拙劣,不啻伶人之自拉自唱,實不可恕。就以文中自炫“遍告當世巨公”作傳一語,已顯阿世媚俗之态,又何德行可言!尤可怪者,撰者于書中更明目張膽地竄入其家三代事迹,入其父王湛二條,入其子王鼎、王小能各一條,而自入達16門24條,這就未免為士林所譏。所以,《四庫全書總目》入其書于子部小說家類存目一,即已表明是對書之總評。提要評稱:“刻畫摹拟,頗嫌太似,所稱許亦多溢量。蓋标榜聲氣之書,猶明代詩社餘習也。至于載入己事,尤乖體例。”并論其考證不精之失,均可稱确論。

他人評說

撰者的第三種自炫手法是除撰者自序及例言外,尚有馮景、丁澎、毛際可、嚴允肇等人序及洪晖吉等《評林》,類多谀詞。如馮序稱其書“包舉群彥,言關至極,簡秀韶潤,胸無宿物,俊不傷道,而巧不累理。”《評林》則輯諸家贈言,尤感溢美過甚,似亦為撰者有意經營者。惟刻印者伍崇曜一跋不同一般,伍跋稱“丹麓實遊揚聲氣,以博取聲名,而文筆乃纖仄婉媚,殊乏雅裁”。伍氏為一商人,而一語中的,實為難得。諸文士不若一商人,實讓着述者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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