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說

馬說

韓愈的文學作品
《馬說》是唐代著名文學家韓愈的一篇文章,原為韓愈所作《雜說》的第四篇,大約作于貞元十一年至十六年間(795—800)。[1]文章表達了作者對統治者不能識别人才、摧殘人才、埋沒人才的強烈憤慨。“說”是古代的一種議論文體,用以陳述作者對社會上某些問題的觀點。文中使用古漢語中不可缺少的虛詞(語助詞、感歎詞和連接詞),體現出抒情詩應有的一唱三歎的滋味和意境,盡管我們讀起來是一篇散文,但仔細品評,卻俨然是一首發揮得淋漓盡緻的抒情詩。
  • 作品名稱:
  • 作者:韓愈
  • 創作年代:貞元十一年至十六年間
  • 作品出處:《雜說》
  • 作品體裁:
  • 中文名:馬說
  • 作品别名:雜說四
  • 文學體裁:論說文

古文作品

原文

世有伯樂,然後有千裡馬。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故雖有名馬,祗(zhǐ)辱于奴隸人之手,骈(pián)死于槽(cáo)枥(lì)之間,不以千裡稱也。

馬之千裡者,一食(shí)或盡粟(sù)一石(dàn)。食(sì)馬者,不知其能千裡而食(sì)也。是馬也,雖有千裡之能,食(shí)不飽,力不足,才美不外見(xiàn),且欲與常馬等不可得,安求其能千裡也?

策之不以其道,食(sì)之不能盡其材,鳴之而不能通其意,執策而臨之,曰:“天下無馬!”嗚呼!其真無馬邪(yé)?其真不知馬也!

譯文

世上有了伯樂,然後(才能)發現千裡馬。千裡馬經常有,可是伯樂(卻)不會經常有。所以即使有千裡馬,也隻是辱沒在做仆役的馬車夫的手中,(和普通的馬)一同死在馬廄裡,不用“千裡(馬)”的稱号稱呼(它)。

能日行千裡的馬,吃一頓有時能吃下一石糧食。喂養馬的人不懂得(要根據)它能(日行)千裡(的特點)來飼養(它)。(所以)這樣的馬,即使有(日行)千裡的才能,卻吃不飽,力氣不足,它的特殊的才能和英武的體态無法顯示出來,況且想要跟普通的馬等同還辦不到,(又)怎麼能要求它(日行)千裡呢?

鞭打它,不按照駕馭千裡馬的方法,飼養它,又不能充分施展它的才能,聽它嘶叫卻不能通曉它的意思。(隻是)拿着鞭子(站)在它跟前,說:"天下沒有千裡馬!"唉!難道果真沒有(千裡)馬嗎?其實(是他們)真不識得(千裡)馬。

注釋

伯樂:春秋時秦穆公時人,本名孫陽,擅長相馬。現指能夠發現人才的人。

祗(zhǐ):同“隻”,隻是。辱:這裡指受屈辱而埋沒的才能。

奴隸人:古代也指仆役,這裡指喂馬的人。

骈死:并列而死。骈:兩馬并駕,引申為一起。

槽枥:喂牲口用的食器。

枥:馬棚、馬廄不以千裡稱

也:不以千裡馬被稱道。以,按照,介詞。稱,稱頌,稱道。

馬之千裡者:馬(當中)能行千裡的。之,助詞。此句“馬”和“千裡者”是部分複指關系。

一食:吃一次。

或:有時。

盡粟一石:吃盡一石粟。盡,這裡作動詞用,是“吃盡”的意思。石,十鬥為石。

食:同“飼”,喂養。

其:指千裡馬,代詞。能千裡:能走千裡。

是:這,指示代詞。

能:才能。

才美不外見:才能和長處不能表現在外。見,同“現”,表露。

且:将。

欲:想要,要。

等:相當。

不可得:不可能。得,能,表示客觀條件允許。

安:怎麼,哪裡,疑問代詞。

策:鞭打。之,指千裡馬,代詞。以其道:用(對待)它的辦法。

盡其材:全發揮它的才能。材,同“才”,此指行千裡的才能。

鳴之:(馬)嘶鳴。

通其意:跟它的心意相通。

執策:拿着馬鞭。策,趕馬的鞭子,名詞。

臨之:臨視着馬。臨,從高處往下看。

其:語氣助詞,加強反問語氣。

辱:指受屈辱而埋沒才能

故:所以

于:在。

奴隸人:古代也指仆役。

槽枥:喂牲口用的食器。

枥:馬棚、馬廄

以:把。

一食:吃一頓。食,吃。

或:有時

盡:全,這裡作動詞用,是“吃盡”的意思。

粟sù:本指小米,也泛指糧食。石,容量單位,十鬥為一石。

外見:表現在外面見:通“現”,表現;顯現。

且:猶,尚且。

欲:想要。

等:等同,一樣。

不可得:都做不到。

得,能,表示客觀條件允許。

安:怎麼,哪裡,疑問代詞。

策之:鞭打馬。

之:指千裡馬,代詞。

以其道:按照(驅使千裡馬的)辦法。

道:正确的方法。

食之:食,通“飼”,喂養它。

之:無意義。

通其意:通曉它的意思。

臨:面對

嗚呼:表示驚歎,相當于“唉”。

其(2):恐怕,表推測

邪:同“耶”,表示疑問。

雖:故雖(即使)有名馬雖(雖然)有千裡之能

知:懂得。

注:(2)表示這句“其真無馬邪(yé)"中的“其”。

一詞多義

1.之

雖有千裡之能:的。

祇辱于奴隸人之手:的,結構助詞。

馬之千裡者:結構助詞,定語後置标志。無義。

策之不以其道:它,代詞。

食之不能盡其才:代詞,它,在本文中代指千裡馬。

2.能

雖有千裡之能:才能,能力。

安求其能千裡也:能夠。

3.策

策之不以其道:名詞活用動詞,用鞭子打。

執策而臨之:馬鞭。

(策勳十二轉:動詞,記載——自《木蘭詩》)。

4.而

鳴之而不能通其意:連詞,表轉折,但是。

執策而臨之:連詞,表修飾。

食馬者不知其能千裡而食也:連詞,表承接。

5.食

一食或盡粟一石:吃一頓

食之不能盡其材:通“飼”喂養,動詞。

食不飽,力不足,才美不外見:吃,動詞。

6.其

安求其能千裡也:代詞,代“千裡馬”。

食之不能盡其材:代詞,代千裡馬的。

鳴之而不能通其意:代詞,它的。

其真無馬邪:難道,表反問,加強語氣。

其真不知馬也:表推測,“恐怕”。

策之不以其道:代詞,代鞭策千裡馬的方法。

7.以

不以千裡稱也:把,用。

策之不以其道:按照。

8.盡

一食或盡粟一石:吃盡。

食之不能盡其材:使……盡,竭盡。

9.雖

雖有千裡之能:雖然

故雖有名馬:即是

實詞

千裡馬——日行千裡的馬,喻指像千裡馬一樣的人才

伯樂——擅長相馬之人,喻指能夠識别、賞識人才的人

辱——受屈辱

骈—兩馬并駕

稱——以...着稱

一食——吃一頓

食馬者——“食”.通“飼”,.本文指淺薄愚妄、埋沒人才的統治者

才美——才能,美貌

見——“見”通“現”,顯現

等——等同,一樣

常——普通的

是——這樣的

策之——驅使它。策,馬鞭,引申為鞭打,這裡意為鞭策,駕馭

(執)策——打馬的鞭子

道——方法

盡——竭盡

材——“材”通“才”,才能

鳴——鳴叫

通——通曉

執——握

臨——面對

知——識别,了解

虛詞

而(而伯樂不常有)——表轉折,但是(語氣較重);卻(語氣較輕)

故——因此

于——在

之——結構助詞,的

以——憑借

雖——即使(故雖有名馬);雖然(雖有千裡之能)

或——有時(馬每頓餐吃的糧食不一定為固定量)

其——代“千裡馬”

安——怎麼

(策)之——作代詞,代千裡馬

以——按照

(鳴)之——助詞,補充音節,無意義

而(執策而臨之)——表修飾

詞類活用

1、形容詞用作動詞:

辱:受屈辱。例句:祇辱于奴隸人之手。

盡:吃盡。例句:一食或盡粟一石。

2、名詞用作動詞:

策:原意指馬鞭,這裡用作動詞,引申為用鞭子打,這裡是驅使的意思。例句:策之不以其道。

3、數量詞用作動詞:

千裡:日行千裡。例句:食馬者不知其能千裡而食也。

4、形容詞的使動用法:

盡:使……盡,竭盡。例句:食之不能盡其材。

古今異義

1、是馬也,雖有千裡之能。

是:

古義:這樣的。

今義:判斷詞。

2、安求其能千裡也?

安:

古義:怎麼。

今義:安全;安定;安裝。

3、欲與常馬等不可得。

等:

古義:同樣。

今義:等候;用在人稱代詞名詞後表示複數或列舉。

4、食或盡粟一石。

或:

古義:有時,有的人,也許。

今義:或者。

5、有伯樂,然後有千裡馬。

然後:

古義:副詞,表示一種情況出現以後,出現另一種情況,着重表示前事是後事的條件。

今義:連詞,表示接着某個動作或情況之後。

6、(sì)之不能盡其材。

食(sì):通“飼”喂養。

食(shí):吃。

7、策之不以其道。

策:

古義:馬鞭,鞭策。

今義:策劃,策略。

8、雖有千裡之能。

雖:

古義:即使。

今義:雖然。

創作背景

《馬說》寫于貞元十一年至十六年(795年—800年)之間。當時韓愈初登仕途,不得志。曾經三次上書宰相求擢用,但結果是“待命”40馀日,而“志不得通”,“足三及門,而阍人辭焉”。盡管如此,韓愈仍然聲明自己“有憂天下之心”,不會遁迹山林。依附于宣武節度使董晉、武甯節度使張建封幕下,終未被采納。後來又相繼依附于一些節度使幕下,再加上朝中奸佞當權,政治黑暗,才能之士不受重視,郁郁不得志。

文章賞析

韓愈是唐代散文巨匠,同時也是對宋代作家極有影響的詩人。人們對他的“以文為詩”(把詩歌寫得散文化)談得比較多,卻很少注意他那更為突出的“以詩為文”的特點。所謂“以詩為文”,是指用具有詩的情調、韻味等特色來寫散文,即是說把散文給詩化了(但這并不等于從西方引進的新文體“散文詩”)。我們說把散文詩化,或者說把散文寫得很帶詩意,并不限于寫自然景物、抒情小品或對人物進行典型塑造和對事态進行藝術描繪;而是也可以用詩的情調、韻味來寫說理文或評論文。韓愈的散文特點之一就在這裡。

據說伯樂姓孫名陽,是春秋時代秦國人,會給馬看相,善于識别什麼是千裡馬。這原是《戰國策·楚策》中一個叫汗明的人對春申君黃歇講的一個故事裡的人物。這故事可能是古代傳說,也可能就是汗明用藝術虛構手法創造出來的寓言。伯樂的典故曾幾次被韓愈引用(見他所作的《為人求薦書》及《送溫處士赴河陽序》),可見由于韓愈本人命運的坎坷,對伯樂能識别千裡馬的故事是很有感情的。但平心而論,還是他的這篇《馬說》寫得最好,讀者也最愛讀,因為這篇文章寫得太像一首詩了。

詩的主要特點之一就是訴諸形象思維,它的創作手法也常以比興為主。當然,一首好詩總要比散文寫得更加含蓄曲折,馀味無窮。而從常識論,一篇說理散文,基本上總是以邏輯思維為主的,韓愈的《馬說》肯定是一篇說理文,但它似寓言而實非寓言,用比喻說理卻并未把所持的論點正面說穿,更沒有把個人意見強加給讀者。

全篇幾乎始終通過形象思維來描述千裡馬的遭遇,隻擺出活生生的事實卻省卻了講大道理的筆墨,這已經可以說是詩的寫法了。更巧妙地是作者利用了古漢語中不可缺少的虛詞(語助詞、感歎詞和連接詞),體現出抒情詩應有的一唱三歎的滋味和意境,盡管我們讀起來是一篇散文,但仔細品評,卻俨然是一首發揮得淋漓盡緻的抒情詩。

這種“以詩為文”的本領,始自西漢的司馬遷(誰也不曾承認過司馬遷是詩人),到了韓愈、柳宗元,乃得到進一步的發展;至宋代的歐陽修、蘇轼(尤其是歐陽修)而達到一個新的高度。這是我們研究中國文學史和學習古典散文應該注意的新課題。

文章的第一句是大前提:“世有伯樂然後有千裡馬。”可這個命題本身就不合邏輯。因為存在決定意識,伯樂善相馬的知識和經驗,必須從社會上(或說自然界)存在着大量的千裡馬身上取得,然後逐漸總結出來的。所以過去有人就認為韓愈這句話是本末倒置,是唯心主義的。

我們并不否認,從唯物主義原則來看,他這句話是錯誤的。但把它作為詩的語言,它卻是發人深省的警句,是感慨萬千的名言。因為世上有伯樂這種知識和本領的人實在太少了。于是作者緊接着在下文從正面點明主旨,一瀉無馀地把千裡馬的無限委屈傾訴出來。正由于“伯樂不常有”,不少的千裡馬不僅找不到一個一般水平的牧馬人,而是“祇辱于奴隸人之手”,受盡了無知小人的腌氣。更令人悲憤的是這些寶馬竟然成雙作對地一群群死于槽枥之間,其遭遇之不幸、結局之慘痛真非筆墨所能形容。當然,結果更是死不瞑目,誰也不把這些有價值的神駿稱為千裡馬,它們的死也自然是毫無所謂的了。“不以千裡稱也”這句話,包含着這樣的意思:連同情它們的人都沒有,更談不上對它們的死表示遺憾、惋惜和悔恨痛心了。

從文章表面看,作者說得已相當透徹;而實際上這裡面不知有多少辛酸痛楚還沒有盡情吐露,看似奔放而其内涵則甚為豐富,其實倒是含蓄不盡的(說他寫得婉約,或許讀者不能接受,可作者确實沒有把話說盡)。這真是抒情詩的寫法了。

作者着力刻畫“食(飼)馬者”與千裡馬之間的矛盾,兩相對照,既寫出千裡馬的抑郁不平,也寫出不識真才者的愚昧專橫。千裡馬在無人給它創造有利的客觀條件時,英雄無用武之地;或雖欲一展所長而有力無處使,甚至到了無力可使的程度。這樣,它連一匹普通馬也比不上,又怎麼能實現它日行千裡的特異功能呢?因此它的待遇自然也就比不上一匹“常馬”,而它的受辱和屈死也就更不足為奇,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了。

不僅如此像這樣連“常馬”都比不上的千裡馬,由于不能恪盡職守,還會受到極度的責難和懲罰,往往被無辜地痛打一頓(“策之不以其道”,打得它不合理),當然在待遇上也就更加糟糕了(“食之不能盡其材”)。表面看“食馬者”不是伯樂,不懂馬語;骨子裡卻蘊涵着懷才不遇的人面對那些愚昧專橫的統治者就是申訴也無用這一層意思。

文章寫到這裡,作者似乎還覺得不夠解渴,于是又接着用“鳴之而不能通其意”的意思,從“人”的方面再做深入一層的刻畫。這不僅使文章更生動深刻,也表現出作者的感情更為憤激了。作者并沒有立即譴責這種不識馬的“人”有眼無珠,反而讓他面對着這匹千裡馬不懂裝懂,發出了仿佛悲天憫人般的慨歎:“天下無馬!”意思說,這樣的“人”在主觀動機方面還是自以為不錯的,他并非不想選拔人才,并非沒有求賢用賢之心,無奈賢人賢才太“少”了,既無處可尋覓,也無地可安插:“天下哪裡有真正的人才啊!”明明是“人”的主觀上出了毛病,卻把這種局面的形成推給客觀條件的不如意、不理想。

眼前就是一匹被埋沒、忽視的千裡馬,卻對它發出了“天下無馬”的慨歎,認為這不過是一匹連“常馬”也不如的驽骀之輩。這不僅是絕妙的諷刺,而且也是極其嚴峻猛厲的誅心之論。文章寫至此已經水到渠成,作者這才站出來點題,用“嗚呼”以下三句作結,把“無馬”和“不知馬”這一對矛盾(“無馬”是先天的自然缺陷,“不知馬”則是後天人為的犯罪)尖銳地擺出來形成一個高潮,極盡沉郁頓挫之緻。

典故:傳說中,天上管理馬匹的神仙叫伯樂。在人間,人們把精于鑒别馬匹優劣的人,也稱為伯樂。

第一個被稱作伯樂的人本名孫陽,他是春秋時代的人。由于他對馬的研究非常出色,人們便忘記了他本來的名字,幹脆稱他為伯樂,延續到現在。

一次,伯樂受楚王的委托,購買能日行千裡的駿馬。伯樂向楚王說明,千裡馬少有,找起來不容易,需要到各地巡訪,請楚王不必着急,他盡力将事情辦好。

伯樂跑了好幾個國家,連素以盛産名馬的燕趙一帶,都仔細尋訪,辛苦倍至,還是沒發現中意的良馬。一天,伯樂從齊國返回,在路上,看到一匹馬拉着鹽車,很吃力地在陡坡上行進。馬累得呼呼喘氣,每邁一步都十分艱難。伯樂對馬向來親近,不由走到跟前。馬見伯樂走近,突然昂起頭來瞪大眼睛,大聲嘶鳴,好像要對伯樂傾訴什麼。伯樂立即從聲音中判斷出,這是一匹難得的駿馬。伯樂對駕車的人說:“這匹馬在疆場上馳騁,任何馬都比不過它,但用來拉車,它卻不如普通的馬。你還是把它賣給我吧。”

馬主人認為伯樂是個傻瓜,他覺得這匹馬太普通了:拉車沒氣力,吃得太多,又骨瘦如柴,既沒有賣相,又沒有實力。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同意了。伯樂牽走千裡馬,直奔楚國。伯樂牽馬來到楚王宮,拍拍馬的脖頸說:“我給你找到了好主人。”千裡馬像明白伯樂的意思,擡起前蹄把地面震得咯咯作響,引頸長嘶,聲音洪亮,如大鐘石磐,直上雲霄。楚王聽到馬嘶聲,急忙出宮外查看。伯樂指着馬說:“大王,我把千裡馬給您帶來了,請仔細觀看。”楚王一見伯樂牽的馬瘦得不成樣子,以為伯樂在愚弄他,有點不高興,便說:“我相信你會相馬,才讓你去尋千裡馬,可你買的是什麼馬呀,骨瘦如柴,連走路都很困難,能上戰場嗎?”

伯樂說:“這确實是匹千裡馬,不過拉了一段車,又喂養不精心,所以看起來很瘦。隻要精心喂養,不出半個月,一定會恢複體力。”

楚王一聽,有些将信将疑,便命馬夫盡心盡力地把馬喂好,果然,馬變得精壯神駿。楚王跨馬揚鞭,但覺兩耳生風,隻不過數息之間,就已跑出百裡之外。後來千裡馬帶着楚王馳騁沙場,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楚王對伯樂更加敬重。

伯樂是古代有名的相馬(鑒别馬的好壞)專家。當他年老的時候,他的兒子很想将這項專門技能繼承下來,以免失傳。于是他把伯樂寫的《相馬經》讀得爛熟。《相馬經》上描寫千裡馬的外形是“額頭隆起,雙眼突出,蹄子好像壘起的酒藥餅。”他就依照這一條,拿着經文出去“相馬”了。

伯樂的兒子把所見到事物的外形和《相馬經》上描繪的圖形一一對照,結果找到了一隻很大的蛤蟆。他興沖沖地跑回家報告父親,說:“總算找到好馬了,額頭和雙眼同書上說的差不多,就是蹄子的形狀和書上寫的有區别。”

伯樂聽了,隻好哭笑不得地對這個好心辦壞事的兒子說;“你倒是找到了一匹好馬,隻是它太喜歡跳,你可駕馭不了啊!”

正是,世有伯樂才得千裡馬。如果千裡馬沒能遇見“伯樂”,終究會被埋沒。

作者簡介

韓愈(768~824)唐代文學家、哲學家。字退之,河南河陽(今河南省焦作孟州市)人,漢族。祖籍河北昌黎,世稱韓昌黎。晚年任吏部侍郎,又稱韓吏部。谥号“文”,又稱韓文公。

他是唐代古文運動的倡導者,主張學習先秦兩漢的散文語言,破骈為散,擴大文言文的表達功能。宋代蘇轼稱他“文起八代之衰”(注: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考點),明人推他為“唐宋八大家”之首,與柳宗元并稱“韓柳”,有“文章巨公”和“百代文宗”之名。着有《韓昌黎集》四十卷,《外集》十卷,《師說》等等。作品都收在《昌黎先生集》裡。韓愈還是一個語言巨匠。他善于使用前人詞語,又注重當代口語的提煉,得以創造出許多新的語句,其中有不少已成為成語流傳至今,如“落井下石”、“動辄得咎”、“雜亂無章”等。在思想上是中國、道統觀念的确立者,是尊儒反佛的裡程碑式人物。

韓愈三歲而孤,受兄嫂撫育,早年流離困頓,有讀書經世之志,雖孤貧卻刻苦好學。20歲赴長安考進士,三試不第。25~35歲,他先中進士,三試博學鴻詞科不成,赴汴州董晉、徐州張建封兩節度使幕府任職。後回京任四門博士。36~49歲,任監察禦史,因上書論天旱人饑狀,請減免賦稅,貶陽山令。憲宗時北歸,為國子博士,累官至太子右庶子,但不得志。50~57歲,先從裴度征吳元濟,後遷刑部侍郎。因谏迎佛骨,貶潮州刺史。移袁州。不久回朝,曆國子祭酒、兵部侍郎、吏部侍郎、京兆尹等職。政治上較有作為。詩力求險怪新奇,雄渾而重氣勢。韓愈之詩清新秀美,如《早春》便是其中一名篇。

主題歸納

全文用了借物喻人的方式,把伯樂比喻為知人善任的賢君,把千裡馬比喻為未被發現的真正人才,闡述了封建社會中人才被埋沒的原因,對統治者不識人才和摧殘人才的現象進行了抨擊。作者希望統治者能識别人才,重用人才,使他們能充分發揮才能。

思想感情(中心)表達了作者懷才不遇,壯志難酬之情和對統治者埋沒、摧殘人才的憤懑和控訴。

文體介紹

文體說,

“說”,是古代用以記叙、議論或說明等方式來闡述事理的文體。可以發表議論,也可以記事,屬議論文,大多是陳述作者對某個問題的見解,有點像現代雜文的風格,學習時要注意體會。

“說”的語言通常簡潔明了,寓意深刻;寫法較靈活,跟現代的雜文大體相似,通常采以小見大的辦法,借講寓言故事、狀寫事物等來說明事理,這就是我們所說的“托物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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