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年

189年

東漢25年8月5日至220年11月25日
中平六年(189)四月,漢靈帝死,皇子劉辯即位,是為少帝。八月,何進被宦官所殺,袁紹等盡誅宦官。九月,董卓脅迫何太後和朝臣廢少帝,立陳留王為帝,是為獻帝。十月,董卓鸩殺何太後,遂專制朝政,群雄各據州郡,對抗董卓。十一月,漢廷因羌族攻擾三輔(今陝西中部一帶),省扶風都尉,另置漢安都護,總統西方諸事。十二月,“诏除光熹、昭甯、永漢三号”,複稱中平六年。
  • 中文名:189年
  • 外文名:
  • 别名:
  • 農曆:己巳
  • 年号:東漢中平六年
  • 大事件:漢靈帝死,董卓之亂

出生

淩統,三國時期東吳重要将領。

諸葛均,諸葛亮之弟。

逝世

5月13日——漢靈帝(156年出生,34歲)

5月27日——蹇碩,東漢時期的宦官。

6月7日——董重,東漢孝仁皇後兄子。

7月7日——董太後,漢靈帝之母。

9月22日——何進

9月22日——何苗

9月22日——趙忠,十常侍之一。

9月24日——張讓,十常侍之一。

9月24日——段珪,十常侍之一。

丁原,東漢末年地方勢力之一。

9月30日——何皇後(漢靈帝)|何太後

夏恽,十常侍之一。

孫璋,十常侍之一。

郭勝,十常侍之一。

畢岚,十常侍之一。

宋典,十常侍之一。

張恭,十常侍之一。

韓悝,十常侍之一。

呂伯奢,曹操舊識。

《資治通鑒》記載

孝靈皇帝下中平六年(己巳,公元一八九年)

春,二月,國衆疲敝,解圍去,皇甫嵩進兵擊之。董卓曰:“不可。兵法,窮寇勿迫,歸衆勿追。”嵩曰:“不然。前吾不擊,避其銳也;今而擊之,待其衰也;所擊疲師,非歸衆也;國衆且走,莫有鬥志,以整擊亂,非窮寇也。”遂獨進擊之,使卓為後拒,連戰,大破之,斬首萬馀級。卓大慚恨,由是與嵩有隙。韓遂等共廢王國,而劫故信都令漢陽閻忠使督統諸部。忠病死,遂等稍争權利,更相殺害,由是寝衰。

幽州牧劉虞到部,遣使至鮮卑中,告以利害,責使送張舉、張純首,厚加購嘗。丘力居等聞虞至,喜,各遣譯自歸。舉、純走出塞,馀皆降散。虞上罷諸屯兵,但留降虜校尉公孫瓒,将步騎萬人屯右北平。三月,張純客王政殺純,送首詣虞。公孫瓒志欲掃滅烏桓,而虞欲以恩信招降,由是與瓒有隙。

夏,四月,丙子朔,日有食之。

太尉馬日磾免;遣使即拜幽州牧劉虞為太尉,封容丘侯。

蹇碩忌大将軍進,與諸常侍共說帝遣進西擊韓遂;帝從之。進陰知其謀,奏遣袁紹收徐、兖二州兵,須紹還而西,以稽行期。

初,帝數失皇子,何皇後生子辯,養于道人史子眇家,号曰“史侯”。王美人生子協,董太後自養之,号曰“董侯”。群臣請立太子。帝以辯輕佻無威儀,欲立協,猶豫未決。會疾笃,屬協于蹇碩。丙辰,帝崩于嘉德殿。碩時在内,欲先誅何進而立協,使人迎進,欲與計事;進即駕往。碩司馬潘隐與進早舊,迎而目之。進驚,馳從儳道歸營,引兵入屯百郡邸,因稱疾不入。戊午,皇子辯即皇帝位,年十四。尊皇後曰皇太後。太後臨朝。赦天下,改元為光熹。封皇弟協為渤海王。協年九歲。以後将軍袁隗為太傅,與大将軍何進參錄尚書事。

進既秉朝政,忿蹇碩圖己,陰規誅之。袁紹因進親客張津,勸進悉誅諸宦官。進以袁氏累世貴寵,而紹與從弟虎贲中郎将術皆為豪桀所歸,信而用之。複博征智謀之士何颙、荀攸及河南鄭泰等二十馀人,以颙為北軍中候,攸為黃門侍郎,泰為尚書,與同腹心。攸,爽之從孫也。蹇碩疑不自安,與中常侍趙忠、宋典等書曰:“大将軍兄弟秉國專朝,今與天下黨人謀誅先帝左右,掃滅我曹,但以碩典禁兵,故且沉吟。今宜共閉上閣,急捕誅之。”中常侍郭勝,進同郡人也,太後及進之貴幸,勝有力焉,故親信何氏;與趙忠等議,不從碩計,而以其書示進。庚午,進使黃門令收碩,誅之,因悉領其屯兵。

票騎将軍董重,與何進權勢相害,中官挾重以為黨助。董太後每欲參幹政事,何太後辄相禁塞,董後忿恚詈曰:“汝今?舟張,怙汝兄耶!吾敕票騎斷何進頭,如反手耳!”何太後聞之,以告進。五月,進與三公共奏:“孝仁皇後使故中常侍夏恽等交通州郡,辜較财利,悉入西省。故事,蕃後不得留京師;請遷宮本國。”奏可。辛巳,進舉兵圍票騎府,收董重,免官,自殺。六月,辛亥,董後憂怖,暴崩。民間由是不附何氏。

辛酉,葬孝靈皇帝于文陵。何進懲蹇碩之謀,稱疾,不入陪喪,又不送山陵。

大水。

秋,七月,徙渤海王協為陳留王。

司徒丁宮罷。

袁紹複說何進曰:“前窦武欲誅内寵而反為所害者,但坐言語漏洩;五營兵士皆畏服中人,而窦氏反用之,自取禍滅。今将軍兄弟并領勁兵,部曲将吏皆英俊名士,樂盡力命,事在掌握,此天贊之時也。将軍宜一為天下除患,以垂名後世,不可失也!”進乃白太後,請盡罷中常侍以下,以三署郎補其處。太後不聽,曰:“中官統領禁省,自古及今,漢家故事,不可廢也。且先帝新棄天下,我奈何楚楚與士人共對事乎!”進難違太後意,且欲誅其放縱者。紹以為中官親近至尊,出納号令,今不悉廢,後必為患。而太後母舞陽君及何苗數受諸宦官賂遣,知進欲誅之。數白太後為其障蔽;又言:“大将軍專殺左右,擅權以弱社稷。”

太後疑以為然。進新貴,素敬憚中官,雖外慕大名而内不能斷,故事久不決。紹等又為畫策,多召四方猛将及諸豪傑,使并引兵向京城,以脅太後;進然之;主簿廣陵陳琳谏曰:“諺稱‘掩目捕雀’,夫微物尚不可欺以得志,況國之大事,其要以詐立乎!今将軍總皇威,握兵要,龍骧虎步,高下在心,此猶鼓洪爐燎毛發耳。

但當速發雷霆,行權立斷,則天人順之。而反委釋利器,更征外助,大兵聚會,強者為雄,所謂倒持幹戈,授人以柄,功必不成,隻為亂階耳!”進不聽。典軍校尉曹操聞而笑曰:“宦者之官,古今宜有,但世主不當假之權寵,使至于此。既治其罪,當誅元惡,一獄吏足矣,何至紛紛召外兵乎!欲盡誅之,事必宣露,吾見其敗也。”

初,靈帝征董卓為少府,卓上書言:“所将湟中義從及秦、胡兵皆詣臣言:‘牢直不畢,禀賜斷絕,妻子饑凍。’率挽臣車,使不得行。羌、胡憋腸狗态,臣不能禁止,辄将順安慰。增異複上。”朝廷不能制。及帝寝疾,玺書拜卓并州牧,今以兵屬皇甫嵩。卓複上書言:“臣誤蒙天恩,掌戎十年,士卒大小,相狎彌久,戀臣畜養之恩,為臣奮一之命,乞将之北州,效力邊垂。”嵩從子郦說嵩曰:“天下兵柄,在大人與董卓耳。今怨隙已結,勢不俱存,卓被诏委兵而上書自請,此逆命也。彼率京師政亂,故敢躊躇不進,此懷奸也。

二者,刑所不赦。且其兇戾無親,将士不附。大人今為元帥,杖國威以讨之,上顯忠義,下除兇害,無不濟也。”嵩曰:“違命雖罪,專誅亦有責也。不如顯奏其事,使朝廷裁之。”乃上書以聞。帝以讓卓。卓亦不奉诏,駐兵河東以觀時變。

何進召卓使将兵詣京師。侍禦史鄭泰谏曰:“董卓強忍寡義,志欲無厭,若借之朝政,授以大事,将恣兇欲,必危朝廷。明公以親德之重,據阿衡之權,秉意獨斷,誅除有罪,誠不宜假卓以為資援也!且事留變生,殷鑒不遠,宜在速決。”尚書盧植亦言不宜召卓,進皆不從。泰乃棄官去,謂荀攸曰:“何公未易輔也。”進府掾王匡,騎都尉鮑信,皆泰山人,進使還鄉裡募兵;并召工郡太守橋瑁屯成臯,使武猛都尉丁原将數千人寇河内,燒孟津,火照城中,皆以誅宦官為言。董卓聞召,即時就道,并上書曰:“中常侍張讓等,竊幸承寵,濁亂海内。臣聞揚湯止沸,莫若支薪;潰癰雖痛,勝于内食。

昔趙鞅興晉陽之甲以逐君側之惡,今臣辄鳴鐘鼓如雒陽,請收讓等以清奸穢!”太後猶不從。何苗謂進曰:“始共從南陽來,俱以貪賤依省内以緻富貴,國家之事,亦何容易。複水不收,宜深思之,且與省内和也。”卓至渑池,而進更狐疑,使谏議大夫種邵宣诏止之。卓不受诏,遂前至河南;邵迎勞之,因譬令還軍。卓疑有變,使其軍士以兵脅邵。邵怒,稱诏叱之,軍士皆披,遂前質責卓;卓辭屈,乃還軍夕陽亭。劭,暠之孫也。

袁紹懼進變計,因脅之曰:“交構已成,形勢已露,将軍複欲何待而不早決之乎?事久變生,複為窦氏矣!”進于是以紹為司隸校尉,假節,專命擊斷;從事中郎王允為河南尹。紹使雒陽方略武吏司察宦者,而促董卓等使馳驿上奏,欲進兵平樂觀。太後乃恐,悉罷中常侍、小黃門使還裡舍,唯留進素所私人以守省中。諸常侍、小黃門皆詣進謝罪,唯所措置。進謂曰:“天下匈匈,正患諸君耳。今董卓垂至,諸君何不早各就國!”

袁紹勸進便于此決之,至于再三;進不許。紹又為書告諸州郡,詐宣進意,使捕案中官親屬。進謀積日,頗洩,中官懼而思變。張讓子婦,太後之妹也,讓向子婦叩頭曰:“老臣得罪,當與新婦俱歸私門。唯受恩累世,今當遠離宮殿,情懷戀戀,願複一入直,得暫奉望太後陛下顔色,然後退就溝壑,死不恨矣!”子婦言于舞陽君,入白太後,乃诏諸常侍皆複入直。

八月,戊辰,進入長樂宮,白太後,請盡誅諸常侍。中常侍張讓、段珪相謂曰:“大将軍稱疾,不臨喪,不送葬,今欻入省,此意何為?窦氏事竟複起邪?”使潛聽,具聞其語。乃率其黨數十人持兵竊自側闼入,伏省戶下,進出,因詐以太後诏召進,入坐省閣。

讓等诘進曰:“天下愦愦,亦非獨我曹罪也。先帝嘗與太後不快,幾至成敗,我曹涕泣救解,各出家财千萬為禮,和悅上意,但欲托卿門戶耳。今乃欲滅我曹種族,不亦太甚乎!”于是尚方監渠穆拔劍斬進于嘉德殿前。讓、珪等為诏,以故太尉樊陵為司隸校尉,少府許相為河南尹。尚書得诏闆,疑之,曰:“請大将軍出共議。”中黃門以進頭擲與尚書曰:“何進謀反,已伏誅矣!”

進部曲将吳匡、張璋在外,聞進被害,欲引兵入宮,宮門閉。虎贲中郎将袁術與匡共斫攻之,中黃門持兵守閣。會日暮,術因燒南宮青瑣門,欲以脅出讓等。讓等入白太後,言大将軍兵反,燒宮,攻尚書闼,因将太後、少帝及陳留王,劫省内官屬,從複道走北宮。尚書盧植執戈于閣道窗下,仰數段珪;珪懼,乃釋太後,太後投閣,得免。袁紹與叔父隗矯诏召樊陵、許相,斬之。紹及何苗引兵屯朱雀阙下,捕得趙忠等,斬之。

吳匡等素怨苗不與進同心,而又疑其與宦官通謀,乃令軍中曰:“殺大将軍者,即車騎也,吏士能為報仇乎?”皆流涕曰:“願緻死!”匡遂引兵與董卓弟奉車都尉旻攻殺苗,棄其屍于苑中。紹遂閉北宮門,勒兵捕諸宦者,無少長皆殺之,凡二千馀人,或有無須而誤死者。紹因進兵排宮,或上端門屋,以攻省内。

庚午,張讓、段珪等困迫,遂将帝與陳留王數十人步出谷門,夜,至小平津,六玺不自随,公卿無得從者,唯尚書盧植、河南中部掾闵貢夜至河上。貢厲聲質責讓等,且曰:“今不速死,吾将殺汝!”因手劍斬數人。讓等惶怖,叉手再拜,叩頭向帝辭曰:“臣等死,陛下自愛!”遂投河而死。貢扶帝與陳留王夜步逐螢光南行,欲還宮,行數裡,得民家露車,共乘之,至雒舍止,辛未,帝獨乘一馬,陳留王與貢共乘一馬,從雒舍南行,公卿稍有至者。董卓至顯陽苑,遠見火起,知有變,引兵急進;未明,到城西,聞帝在北,因與公卿往奉迎于北芒坂下。帝見卓将兵卒至,恐怖涕泣。

群公謂卓曰:“有诏卻兵。”卓曰:“公諸人為國大臣,不能匡正王室,至使國家播蕩,何卻兵之有!”卓與帝語,語不可了;乃更與陳留王語,問禍亂由起,王答,自初至終,無所遺失。卓大喜,以王為賢,且為董太後所養,卓自以與太後同族,遂有廢立之意。是日,帝還宮,赦天下,改光熹為昭甯。失傳國玺,馀玺皆得之。以丁原為執金吾。騎都尉鮑信自泰山募兵适至,說袁紹曰:“董卓擁強兵,将有異志,今不早圖,必為所制;乃其新至疲勞,襲之,可禽也!”紹畏卓,不敢發。信乃引兵還泰山。

董卓之入也,步騎不過三千,自嫌兵少,恐不為遠近所服,率四五日辄夜潛出軍近營,明旦,乃大陳旌鼓而還,以為西兵複至,雒中無知者。俄而進及遞苗部曲皆歸于卓,卓又陰使丁原部曲司馬五原呂布殺原而并其衆,卓兵于是大盛。乃諷朝廷,以久雨,策免司空劉弘而代之。

初,蔡邕徙朔方,會赦得還。五原太守王智,甫之弟也,奏蔡邕謗讪朝廷;邕遂亡命江海,積十二年,董卓聞其名而辟之,稱疾不就。卓怒,詈曰:“我能族人!”邕懼而應命,到,署祭酒,甚見敬重,舉高第,三日之間,周曆三台,遷為侍中。

董卓謂袁紹曰:“天下之主,宜得賢明,每念靈帝,令人憤毒!董侯似可,今欲立之,為能勝史侯否?人有小智大癡,亦知複何如?為當且爾。劉氏種不足複遺!”紹曰:“漢家君天下四百許年,恩澤深渥,兆民戴之。今上富于春秋,未有不善宣于天下。公欲廢嫡立庶,恐衆不從公議也。”卓按劍叱紹曰:“豎子敢然!天下之事,豈不在我!我欲為之,誰敢不從!爾謂董卓刀為不利乎!”紹勃然曰:“天下健者,豈惟董公!”引佩刀,橫揖,徑出。卓以新至,見紹大家,故不敢害。紹縣節于上東門,逃奔冀州。

九月,癸酉,卓大會百寮,奮首而言曰:“皇帝暗弱,不可以奉宗廟,為天下主。今欲依伊尹、霍光故事,更立陳留王,何如?”公卿以下皆惶恐,莫敢對。卓又抗言曰:“昔霍光定策,延年按劍。有敢沮大議,皆以軍法從事!”坐者震動,尚書盧植獨曰:“昔太甲既立不明,昌邑罪過千馀,故有廢立之事。今上富于春秋,行無失德,非前事之比也。”卓大怒,罷坐。将殺植,蔡邕為之請,議郎彭伯亦谏卓曰:“盧尚書海内大儒,人之望也。今先害之,天下震怖。”卓乃止,但免植官,植遂逃隐于上谷。卓以廢立議示太傅袁隗,隗報如議。

甲戌,卓複會群僚于崇德前殿,遂脅太後策廢少帝,曰:“皇帝在喪,無人子之心,威儀不類人君,今廢為弘農王,立陳留王協為帝。”袁隗解帝玺绶,以奉陳留王,扶弘農王下殿,北面稱臣。太後鲠涕,群臣含悲,莫敢言者。卓又議:“太後踧迫永樂宮,至令憂死,逆婦姑之禮。”乃遷太後于永安宮。赦天下,改昭甯為永漢。丙子,卓鸩殺何太後,公卿以下不布服,會葬,素衣而已。卓又發何苗棺,出其屍,支解節斷,棄于道邊,殺苗母舞陽君,棄屍于苑枳落中。

诏除公卿以下子弟為郎,以補宦官之職,侍于殿上。

乙酉,以太尉劉虞為大司馬,封襄贲侯。董卓自為太尉,領前将軍事,加節傳、斧钺、虎贲,更封郿侯。

丙戌,以太中大夫楊彪為司空。

甲午,以豫州牧黃琬為司徒。

董卓率諸公上書,追理陳蕃、窦武及諸黨人,悉複其爵位,遣使吊祠,擢用其子孫。

自六月雨至于是月。

冬,十月,乙巳,葬靈思皇後。

白波賊寇河東,董卓遣其将牛輔擊之。

初,南單于于扶羅既立,國人殺其父者遂叛,共立須蔔骨都侯為單于。于扶羅指阙自訟。會靈帝崩,天下大亂,于扶羅将數千騎與白波賊合兵寇郡縣。時民皆保聚,鈔掠無利,而兵遂挫傷。複欲歸國,國人不受,乃止河東平陽。須蔔骨都侯為單于一年而死,南庭遂虛其位,以老王行國事。

十一月,以董卓為相國,贊拜不名,入朝不趨,劍履上殿。

十二月,戊戌,以司徒黃琬為太尉,司空楊彪為司徒,光祿勳荀爽為司空。

初,尚書武威周毖、城門校尉汝南伍瓊,說董卓矯桓、靈之政,擢用天下名士以收衆望,卓從之,命毖、瓊與尚書鄭泰、長史何颙等沙汰穢惡,顯拔幽滞。于是征處士荀爽、陳紀、韓融、申屠蟠。複就拜爽平原相,行至宛陵,遷光祿勳,視事三日,進拜司空。自被征命及登台司,凡九十三日。又以紀為五官中郎将,融為大鴻胪。紀,寔之子;融,韶之子也。爽等皆畏卓之暴,無敢不至。獨申屠蟠得征書,人勸之行,蟠笑而不答,卓終不能屈,年七十馀,以壽終。卓又以尚書韓馥為冀州牧,侍中劉岱為兖州刺史,陳留孔伷為豫州刺史,東平張邈為陳留太守,颍川張咨為南陽太守。卓所親愛,并不處顯職,但将校而已。

诏除光熹、昭甯、永漢三号。

董卓性殘忍,一旦專政,據有國家甲兵、珍寶,威震天下,所願無極,語賓客曰:“我相,貴無上也!”侍禦史擾龍宗詣卓白事,不解劍,立撾殺之。是時,洛中貴戚,室第相望,金帛财産,家家充積,卓縱放兵士,突其廬舍,剽虜資物,妻略婦女,不避貴賤。人情崩恐,不保朝夕。卓購求袁紹急,周毖、伍瓊說卓曰:“夫廢立大事,非常人所及。袁紹不達大體,恐懼出奔,非有它志。今急購之,勢必為變。袁氏樹恩四世,門生故吏遍于天下,若收豪傑以聚徒衆,英雄因之而起,則山東非公之有也。不如赦之,拜一郡守,紹喜于免罪,必無患矣。”卓以為然,乃即拜紹勃海太守,封邟鄉侯。

又以袁術為後将軍,曹操為骁騎校尉。術畏卓,出奔南陽。操變易姓名,間行東歸,過中牟,為亭長所疑,執詣縣。時縣已被卓書,唯功曹心知是操,以世方亂,不宜拘天下雄俊,因白令釋之。操至陳留,散家财,合兵得五千人。

是時,豪傑多欲起兵讨卓者,袁紹在勃海,冀州牧韓馥遣數部從事守之,不得動搖。東郡太守橋瑁,詐作京師三公移書與州郡,陳卓罪惡,雲:“見逼迫,無以自救,企望義兵,解國患難。”馥得移,請諸從事問曰:“今當助袁氏邪,助董氏邪?”治中從事劉子惠曰:“今興兵為國,何謂袁、董!”馥有慚色。子惠複言:“兵者兇事,不可為首。今宜往視他州,有發動者,然後和之。冀州于他州不為弱也,他人功未有在冀州之右者也。”馥然之。馥乃作書與紹,道卓之惡,聽其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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