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靬村

骊靬村

中國甘肅省金昌市永昌縣下轄村
骊靬村位于中國甘肅省金昌市永昌縣,自東漢時設置,當時為骊靬縣,甘肅省骊靬村位于戈壁沙漠邊緣,距離最近的城市三百多公裡。據漢書陳湯傳中記載,在公元前36年,在一次征讨匈奴郅支城時,俘虜了一支有魚鱗陣和重木築城的軍隊,将其至于骊靬。英國《每日郵報》網站11月26日發了1條新聞“DNA分析顯示中國骊靬村村民可能是古羅馬人後裔”。學術界此前通過對當地人進行脫氧核糖核酸遺傳鑒定發現,盡管骊靬村村部分村民外貌與歐洲人十分相似,但他們的基因與羅馬人沒有太大關系。[1]
    中文名:骊靬村 外文名: 别名: 地處:中國甘肅省金昌市永昌縣 設置時間:東漢 位于:戈壁沙漠邊緣 氣候:溫帶大陸性氣候 電話區号:0935 郵政區碼:737200 車牌代碼:甘C

地名由來

據《漢書·陳湯傳》記載,公元前36年,陳湯在讨伐郅支的戰争中發現一支奇特的軍隊,以步兵百餘人組成夾門魚鱗陣、盾牌方陣,使用土城外加固重木的防禦方式。

曆史記載

骊靬村,曆史悠久。又名者來寨。漢時為匈奴折蘭王所在地,漢武帝開拓河西真誠廊設酒泉、敦煌、張掖、武威等四郡,河西納入漢朝疆域。

約公元前50左右。漢朝設骊靬縣,前後隸屬張掖、武威二郡,是河西建置較早的古縣之一。後經東漢、三國、魏、晉、南北南諸代,至隋文帝開皇中(公元590年左右)并入番禾縣,置縣時間約600餘年。後經唐宋元明清興廢更替,凡千餘年,此地均設駐軍營地。元時為縣府财庫之地。

骊靬人為羅馬人後裔的假說因其劇情離奇與浪漫色彩,在網路上頗受歡迎,但曆史文獻與科學檢定皆否認此傳說。台灣學者楊希枚就于1969年在台灣《書目季刊》上發表《評德效骞的〈古代中國境内一個羅馬人的城市〉》,對德氏一些牽強之辭進行駁議。

因為骊靬作為地名早在西元前60年以前就已出現,早于克拉蘇被擊敗的年代,不可能是為安置俘虜而取的名。

來源:“中國骊靬村村民是古羅馬人後裔”這個說法,最早是牛津大學教授德效骞(HomerHasenpflugDubs,有媒體譯作“戴柏誠”)提出的。

公元前53年,古羅馬統帥克拉蘇發動了針對安息帝國(位置大緻相當于今伊朗)的戰争,并全軍複沒。德效骞認為,克拉蘇軍中有145名古羅馬士兵在周圍地區停留多年。

其中一些人加入了匈奴軍隊,後來被中國人俘虜。他們在公元前36年參與建立了骊靬城。當時有記載稱,中國軍隊曾碰到一支會擺“魚鱗陣”的部隊。德效骞指出,所謂“魚鱗陣”就是古羅馬的“龜甲陣”。

德效骞提出的這個觀點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引起過一輪激烈的讨論,當時就被認為是“有趣但不嚴謹”,證據并不充分。今天,這個理論再次被提起,是因為蘭州大學新成立了一個意大利研究中心,并準備就這個問題展開進一步研究。

陳湯攻殺郅支單于是西元前36年,離卡萊戰役已近二十年,《漢書》〈陳湯傳〉:「凡斬阏氏、太子、名王以下千五百一十八級,生虜百四十五人,降虜千馀人,賦予城郭諸國所發十五王。」

由此可見,陳湯已經将虜獲分給了協助漢軍作戰的十五個西域國家,根本沒記載帶回漢朝,何況是骊靬。

真相

英國《每日郵報》網站11月26日的這篇文章并未提及這次“DNA分析”是由誰做的,怎麼分析的,也沒有提及相關論文的發表刊物及時間,缺乏科學報道所應具備的基本要素,讓人讀來不免生疑。

從而發現,《每日郵報》這個報道的來源很可能與新華社在11月19日發出的一篇英文稿件有關。

該稿件題為《新成立的研究中心将揭示西北村民的祖先疑雲》,文中提及,一個“2005年的DNA測試”顯示該村村民有異族血統,許多專家認為他們是古羅馬士兵的後裔。同樣,新華社報道中的這次“DNA測試”,信息也很模糊,其出處、研究者均未獲提及。

為了确認這個神秘的“2005年DNA測試”真的存在,通過嘗試檢索了各大論文數據庫,包括PubMed、SCOPUS、GoogleScholar等,但都找不到發表于2005年的有關骊靬村村民基因測試的文獻。

不過,發現這篇英文報道的疑似中文版本中提及:“2004年和2005年,者來寨村民羅英和蔡俊年分别在北京中科院和上海進行了DNA檢測,鑒定結果證明有外國血統。”

在2007年4月8日央視《世界周刊》的《羅馬的誘惑》報道中對此有更詳細的描述:“2004年,村民羅英在北京中科院接受了血液化驗,結果是具有46%的阿富汗血統。2005年,村民蔡俊年前往上海進行了DNA檢測,鑒定結果為56%的歐洲血統。”這很可能就是今天各大媒體援引的“新的DNA測試顯示,骊靬村三分之二村民具有白種人血統”的依據。

不過,“46%的阿富汗血統”這種數據,充當宣傳相關研究的噱頭或許可以充數,在把當真之前,必須考慮到基因組科學本身還處在研究的很初步階段,現在的此類統計,對數據處理的探索性多于數據本身的意義。

新聞報導語焉不詳,缺乏相關研究的細節叙述,無法得知“46%的阿富汗血統”、“56%的歐洲血統”這兩個數據有多少統計學上的置信度。此外,兩個單獨個體的基因組數據要代表整個群體顯然也有極大的誤差可能,更不必說基因組研究本身在數據處理上就有着極大的靈活性與争議。

2007年6月的時候,《人類遺傳學雜志》(JournalofHumanGenetics)曾經發表過一篇關于“骊靬人”DNA分析的研究論文。這是能夠見搜到的相關檢測話題迄今為止唯一一篇公開發表的文獻。這篇論文的正文部分和參考文獻中也都未涉及“2005年DNA測試”,足見2004年和2005年的兩次檢測并未被納入科研視野。

2007年發表于《人類遺傳學雜志》的論文,目的正是要對“中國村民是古羅馬人的後裔”的傳說進行檢驗。研究人員在短串聯重複序列(STR)以及單核苷酸多态性(SNP)的層面上,檢驗了代表着四組中國人群的227名男性的Y染色體。

衆所周知,Y染色體是“傳男不傳女”,而且其中95%的基因不能發生重組,所以在分子生物學上,Y染色體DNA可以用來追溯某人的男性祖先。下面這張圖顯示的是DNA相似度研究結果,譯自這篇論文。

這張圖是包括骊靬村民在内的15個歐亞大陸上的不同人群,基于Y染色體DNA的二維相似度結構分析(MDS)。位置越靠近說明相似度越高,有關此分析方法的具體原理和算法可參見相關教材。

假設骊靬人的祖先來自古羅馬士兵,那麼這些人顯然都是男性,故此他們的Y染色體應該被骊靬人所繼承,從而在現代骊靬村民的Y染色體當中占據顯着的成份。

若以上假設成立,上圖當中的骊靬村民應該同歐洲各民族(北意大利人,西西裡人,克羅地亞人……)更接近才對。

然而實驗結果表明,骊靬村民的男性祖先,同三個漢族人群(分别來自河南、遼甯、甯夏)極為接近,而與骊靬村民最相似的非漢族人群卻還是甘肅本地的裕固族同胞。由此可見,骊靬村民的祖先不可能是古羅馬士兵。

再換一個思路,或許還可以寄希望于古羅馬士兵出征打仗時,還有大量古羅馬婦女陪同。而且,經過多年戰亂離散,這些古羅馬婦女還能來到中國,同甘肅當地人(漢人或其他本地民族,諸如羌胡)相結合,從而使得當代骊靬村民的母系大部出自古羅馬。不過,這一假設也被進一步的DNA檢測所否定。

2009年,蘭州大學馬國榮的碩士論文《中國西北骊靬人起源的線粒體遺傳多态性研究》表明,骊靬人的線粒體DNA與中國漢族的親緣關系最近而與歐洲人或者中亞人的親緣關系較遠。

受精卵的線粒體通常由卵細胞提供,故而線粒體DNA基本上是“傳女不傳男”——隻有十分罕見的情況下,該物質才會通過父系遺傳。通過這項研究,骊靬村民的母系祖先是古羅馬人的可能性也被排除了。

事實上,即使是在曆史學界内部,“中國村民是古羅馬人的後裔”的說法也并非主流意見,在國際學術界,研究成果甚少。

中國社會科學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劉國鵬就曾經撰文介紹國際知名漢學家白佐良的觀點,認為“羅馬軍團流落中國”之說是“嚴肅的國際漢學研究雜志并未刊登各路新聞媒體争相抛售的報道,而千篇一律的新聞報道也正說明其缺乏足夠的科學和文獻支持。”。

“骊靬人是古羅馬人後代”的說法在國際學術界并非主流觀點。而據說支持“骊靬人是古羅馬人後代”這個說法的所謂“2005年DNA測試”不足為據;而2007年、2009年的兩篇論文分别顯示,無論從父系的角度,還是從母系的角度,骊靬人都不可能是古羅馬人的後代。

相關詞條

相關搜索

其它詞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