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盧漢

麥克盧漢

20世紀原創媒介理論家

麥克盧漢(1911-1980),加拿大文學批評家、傳播學家、傳播學媒介環境學派一代宗師,被譽為20世紀的“思想家”、“先知”、“聖人”。以“地球村”和“媒介即是訊息”等論斷名震全球。代表作有《機器新娘》、《理解媒介》、《谷登堡星漢》、《媒介定律》等。[2]

    中文名:馬歇爾·麥克盧漢 外文名:Marshall McLuhan 别名: 民族:加拿大 籍貫: 畢業院校:劍橋大學 職業:20世紀原創媒介理論家,思想家 主要成就: 出生年月:1911年 出生地:加拿大艾伯塔省埃德蒙頓市 去世年月:1980年 代表作品:《機器新娘》(1951年)和《理解媒介》(1964年)

人物簡介

加拿大學者馬歇爾·麥克盧漢出生于1911年7月21日,他于1933年在加拿大曼尼托巴(Manitoba)大學拿到了文學學士學位;1934年在同一所大學獲得碩士學位;此後不久到劍橋大學留學,繼續文學方面的研究;1942年獲得劍橋博士學位,并在美國多所大學執教。其間出過許多巨著,在社會上有莫大的影響。于1980年聖誕除夕去世。

被譽為信息社會、電子世界的“聖人”、“先驅”和“先知”。是20世紀名副其實的傳播學大師,最富有原創性的傳播學理論家。我們現在常把“地球村”這個說法挂在嘴邊,但出處未必知曉,“始作俑者”就是麥克盧漢。他關于“地球村”、“重新部落化”、“意識延伸”的論述,無人能出其右。他對電子時代和賽博空間的預言一個個變成了現實。

學者們早已習慣他的經典理論,即“訊息論”、“延伸論”、“冷熱論”。

麥克盧漢一生勤于學問,拿了5個學位,完成了幾次重大的學術轉向:工科——文學——哲學——文學批評——社會批評——大衆文化研究——媒介研究,終于成為20世紀最重要的媒介思想家之—。麥克盧漢的著作如天書,文字詭谲俏皮書信則明白如話。

麥克盧漢在對傳播的研究中進行了獨特的探索。他試圖從藝術的角度來解釋媒體本身,而不是用實證的方式來得出結論。在這種藝術的探索中,麥克盧漢得出了那個後來震驚世人的結論:“媒介就是訊息”,“媒介是人體的延伸”。

作為一位文學學者,麥克盧漢以詩人的想象力來探索語言的極限,而不是接受那些現成的教條。詩歌藝術為文化定位和感覺意識提供了新的視角。麥克盧漢欣賞詩歌語言的藝術特征,在他的著作中多處可以看到詩歌的影響。麥克盧漢認為在技術特别是傳播技術飛速發展的新時代裡,人們如果不想成為文盲的話,或者在“媒介本身直接影響我們内心最深處的意識的情況下”不成為被動的受害者的話,就必須采取藝術家的态度。“藝術家的頭腦在大家都認可的文化中對現實扭曲的暴露總是最敏感和最機智。”

1964年麥克盧漢出版了他的《理解媒介》,在該書的第一章第一段裡,他這樣寫道:“在我們這樣的文化中,長期以來已經習慣于把所有的事物都分裂和切割,以此作為控制事物的手段,如果有人提醒我們說,在事物運轉的實際過程中,媒介就是訊息,我們難免會感到吃驚。”“嚴肅的藝術家是僅有的能夠在遭遇新技術時不會受到傷害的人,因為這樣的人是認識感覺變化方面的專家。”

用藝術的方式進行探索,就意味着放棄邏輯推理式的話語,放棄因為、所以那類的推斷。麥克盧漢說:“我不解釋,我探索。”當他說他探索的時候,他指的是他喜歡發現和辨識、用雙關語等類似的技巧,而不是利用邏輯分析和實證測試等學院派的傳統做法。他在學術上的藝術嘗試,以及傳統社會科學界對媒介本身研究的忽略,使麥克盧漢的理論在他畢生工作的學術圈裡要遭到冷遇。

學術著作

1951年,麥克盧漢第一本專著《機器新娘》出版,這本書廣泛分析報紙、廣播、電影和廣告産生的社會沖擊和心理影響,但沒有産生多大的影響。直到六十年代初,麥氏依然不名一文,在大學教英美文學。衣着随便,丢三落四,清瘦的面相中透出幾分厚道。在時尚的美國學界看來,這個北美人像是個不合時宜的堂吉诃德。但接着他的二本着作出版:《古登堡星系》(1962)、《理解媒介》(1964),一時間令人歎為觀止,在人文學科領域引起強烈震撼。《舊金山記事報》稱為”最為炙手可熱的學術财富”。到了1965年秋天,《紐約先驅論壇報》不得不宣告該書的作者是“繼牛頓、達爾文、弗洛伊德、愛因斯坦和巴甫洛夫之後的最重要的思想家……”。一夜成名的麥克盧漢到處演講,聽者如雲。記者描述說:他獲得了人們“以偏執狂似的不可抗拒的信仰所賦予的、羅馬祭師才享有的那種魅力”。

主要觀點

馬歇爾·麥克盧漢是西方傳播學的巨匠,他的成名作《理解媒介—論人的延伸》問世之後,在整個西方乃至全世界引起了強烈的沖擊。這本著作之所以引起世人的關注,主要有以下原因:一是麥克盧漢提出來的新穎的學術觀點,其中包含有媒介觀、傳播觀、社會觀等;二是他的研究方法。他的方法和西方科學研究、實證研究的傳統背道而馳。他反常的研究方法,可以概括為:探索而不做結論,定性而不定量。

媒介即是訊息

“媒介即是訊息”使人們對媒介的考察從單一視角轉向多維視角。

麥克盧漢認為媒介即是訊息指的是媒介對個體和社會的影響源于新的尺度的産生;任何一種新的媒介都要在人們的事務中引進一種新的尺度。并指出,任何媒介的訊息是由它引入的人間事物的尺度變化、速度變化和模式變化。一種新媒介的出現總是意味着人的能力獲得一次新的延伸,從而總會帶來傳播内容(訊息)的變化。

這個新穎的觀點和以往傳播學家提出來的媒介理論觀點大相徑庭。一般人把媒介看作是工具或傳播通道,往往關注媒介傳遞的内容是什麼,并從媒介傳遞的内容出發來分析個人與社會發生變化的原因。

而麥克盧漢認為媒介帶給個人與社會的影響并不在于媒介傳遞的内容本身,“鐵路的作用,并不是把運動、運輸、輪子或道路引入人類社會,而是加速并擴大人們過去的功能,創造新型的城市、新型的工作、新型的閑暇。無論鐵路是在熱帶還是在北方寒冷的環境中運轉,都發生了這樣的變化。這樣的變化與鐵路媒介所運輸的貨物或内容是毫無關系的”,“媒介的内容或用途是五花八門的,媒介的内容對塑造人際組合的形态也是不能為力的。”相反,他認為能對個體和社會發揮塑造和控制作用的在于媒介自身。例如他通過分析精神病學家J.C.加羅瑟斯的《非洲人的精神健康與病變》一書,指出“從西方輸入的技術力量如何在偏遠的叢林、草原和沙漠中起作用”,“文字環境把加納土著拽出集體的部落社會,使他擱淺在個體孤立的沙灘上。”循着這種思路,麥克盧漢就要求媒介研究不僅要考慮其傳遞的内容,還要考慮媒介自身及其賴以運轉的文化母體。

麥克盧漢的這種觀點使人們研究媒介的思維方式由平面思維進入到立體思維,從微觀思維進入到宏觀思維,由單一片面思維進入到全面思維。這種研究問題的視角方法有助于人們能更科學地尋找個體心理和社會變化的原因,從而制定出比較客觀準确的解決問題的對策。

新的媒體技術

麥克盧漢關于媒介的内容依然是媒介的觀點啟示運用媒介之間的相互容納性開發出新的媒體技術。

沒有一種媒介能夠獨立存在,一種媒介總是充當另一種媒介的“内容”。媒介之間隻有進行相互作用才具有自身存在的意義,例如文字的内容是言語,正如文字是印刷的内容,印刷又是電報的内容一樣。而言語的内容是實際的思維過程,而這一過程本身又是非言語的。

這種觀點使得對媒介的疊加與融合有了更進一步的理解,兩種媒介雜交或交彙的時刻,是發現真理和給人啟示的時刻。由此,人們可以進一步思考:如果将新近出現的幾種新媒介技術按照上述思路融合在一起,可以開發出另一種新型的媒介技術,從而具有更強的功能。

什麼是媒介無從把握

麥克盧漢界定的媒介範圍的模糊性使人們對什麼是媒介無從把握。

麥克盧漢從理論和應用兩個層面、微觀和宏觀兩個角度對媒介進行分析。其中他在應用篇裡分析了從古到今的26種媒介。這26種媒介分别是口語詞、書面詞、道路與紙路、數字、服裝、住宅、貨币、時鐘、印刷品、滑稽漫畫、印刷詞、輪子自行車和飛機、照片、報紙、汽車、廣告、遊戲、電報、打字機、電話、唱機、電影、廣播電台、電視台、武器、自動化。他對什麼是媒介并沒有一個嚴格的界定,無法感知媒介到底以什麼樣的标準來界定。實際上,對于媒介有必要下一個嚴格的定義,這對進行相關的媒介研究、媒介分類有重要的意義。

“冷媒介”和“熱媒介”

“冷媒介”和“熱媒介”的提法流于直覺,缺少科學依據,與人們對媒介的實際感知狀況有矛盾之處。麥克盧漢認為,“熱媒介隻延伸一種感覺,并使之具有‘高清

晰度’。高清晰度是充滿數據的狀态”,“熱媒介要求的參與程度低;冷媒介要求的參與程度高,要求接受者完成的信息多。”并且他指出收音機、電影、照片等是熱媒介,而電話、電視、卡通畫等是冷媒介。按照麥克盧漢的觀點,熱媒介延伸一種感覺,那麼電話、卡通畫應該是熱媒介,他們分别延伸了人的聽覺和視覺。電影不僅延伸了人的視覺而且也延伸了人的聽覺,應該是冷媒介。按照以上的邏輯分析,明顯麥克盧漢對于冷媒介和熱媒介的界定與其所舉的例子有矛盾之處。這就顯示他對冷媒介和熱媒介概念的模糊性,因此他下的這兩個定義不具有科學性。

過分強調了個體在媒介面前的無能為力

新媒介的産生并不僅意味着一種新工具或新技術,而且是一種社會“新尺度”的創造,這種創造意味着新的社會内容。例如,在印刷媒介出現之前,人際傳播往往是直接地和面對面地進行的,而印刷媒介則突破了這種時間和空間都十分有限的傳播方式的限制,促使人們去解讀和思索更為精密和複雜的印刷符号。而電子媒介的普及,則更是導緻了全球生活的革命性變化。麥克盧漢的這一觀點富于啟發性地揭示了媒介的重要作用,但又将這種作用作了過分渲染。

麥克盧漢認為媒介的魔力在人們接觸媒介的瞬間就會産生,正如旋律的魔力在旋律的頭幾節就會施放出來一樣,并斷言:任何媒介都有力量将其假設強加在沒有警覺的人身上。那麼面對媒介的強大控制力和塑造力,人們應該怎麼辦呢?我們一般的想法是變換使用媒介的方法,在改變媒介的内容上下工夫。可是麥克盧漢卻認為這是“技術白癡的麻木态度”,因為“媒介的‘内容’好比是一片滋味鮮美的肉,破門而入的竊賊用它來渙散思想看門狗的注意力。媒介的影響之所以非常強烈,恰恰是另一種媒介變成了它的‘内容’”。誠然,麥克盧漢的媒介的内容是媒介的觀點有一定道理,但憑此判斷人與社會在媒介影響下的無能為力顯得有些武斷。因為一種媒介如印刷刊物的内容是文字信息,雖然文字信息的載體是另一種媒介即麥克盧漢所謂的媒介的内容是媒介,但以文字為載體傳遞出的信息、表達的思想卻是可以讓人們學會思考、保持警惕、辨别好壞是非。

地球村——麥克盧漢關于媒介作用的預言

麥克盧漢對現代傳播媒介的分析深刻地改變了人們對20世紀,當然也包括21世紀生活的觀念特别是當代青年人的觀念,他所預言的地球村已經變成了現實。

在麥克盧漢看來,“地球村”的主要含義不是指發達的傳媒使地球變小了,而是指人們的交往方式以及人的社會和文化形态的重大變化。交通工具的發達曾經使地球上的原有“村落”都市化,人與人的直接交往被迫中斷,由直接的、口語化的交往變成了非直接的、文字化的交往。而電子媒介又實施着反都市化,即“重新村落化”,消解城市的集權,使人在交往方式上重新回到個人對個人的交往。“城市不複存在,惟有作為吸引遊客的文化幽靈。任何公路邊的小飯店加上它的電視、報紙和雜志,都可以和紐約巴黎一樣,具有天下在此的國際性。”麥克盧漢時間和空間的區别變得多餘。這種新興的感知模式将人類帶入了一種極其融洽的環境之中,消除了地域的界限,文化的差異,把人類大家庭結為一體,開創永恒的和諧與和平。舊的價值體系已經崩潰,新的體系正在建立,一個人人參與的新型的、整合的環球村即将産生。事實上,這種環球村已經産生。麥克盧漢的“地球村”理論,是全球化理論的萌芽,對後來研究全球化的學者産生了深遠的影響。

1951年,麥克盧漢第一本專著《機器新娘》出版,這本書廣泛分析報紙、廣播、電影和廣告産生的社會沖擊和心理影響,但沒有産生多大的影響。直到六十年代初,麥氏依然不名一文,在大學教英美文學。衣着随便,丢三拉四,清瘦的面相中透出幾分厚道。

在時尚的美國學界看來,這個北美人像是個不合時宜的堂吉诃德。但接着他的二本著作出版:《谷登堡星漢璀燦》(1962)、《理解媒介》(1964),一時間令人歎為觀止,在人文學科領域引起強烈震撼。《舊金山記事報》稱為“最為灸手可熱的學術财富”。

到了1965年秋天,《紐約先驅論壇報》不得不宣告該書的作者是“繼牛頓、達爾文、弗洛依德、愛因斯坦和巴甫洛夫之後的最重要的思想家……”。一夜成名的麥克盧漢到處演講,聽者如雲。記者描述說:他獲得了人們“以偏執狂似的不可抗拒的信仰所賦予的、羅馬祭師才享有的那種魅力”。

經典語錄

媒介即技術,可以是人的任何延伸。

媒介即訊息。媒介的“訊息”是由它引入的人間事物的尺度變化、速度變化和模式變化。任何媒介的内容都是另一種媒介。

電光的訊息是固有的、彌散的、非集中化的,消除了人際組合裡的時間差異和空間差異。電能打破了事物的序列,它使事物疏忽而來,轉瞬即去。

站在與任何結構或媒介保持一定距離的地方,才可以看清其原理和力的輪廓。預見和“控制媒介的能力主要在于避免潛在的自戀昏迷狀。媒介的魔力在與人們接觸的瞬間就會産生,正如旋律的魔力在旋律的頭幾節就會施放出來一樣。

文字環境把加納土著拽出集體的部落社會,使他們擱淺在個體孤立的沙灘上。我們在新鮮的電子世界中的麻木狀态,與土著人被卷入我們的文字和機械文化時所表現出來的麻木狀态,實際上是一樣的。

媒介的“内容”好比是一片滋味鮮美的肉,破門而入的竊賊用它來吸引看門狗的注意。媒介的影響之所以非常強烈,恰恰是另一種媒介變成了它的“内容”。

技術的影響不是發生在意見和觀念的層面上,而是要堅定不移、不可抗拒地改變人的感官比率和感知模式。隻有能泰然自若地對待技術的人,才是嚴肅的藝術家,因為他在覺察感知的變化方面夠得上專家。

對媒介影響潛意識的溫順的接受,是媒介成為囚禁其使用者的無牆的監獄。

一切事物在其發展過程中表現出來的形式,與其最終呈現的形式截然相反,這是一條古老的原理。

機械形式轉向瞬息碗裡的電力形式,這種加速度使外向爆炸逆轉為内向爆炸(reversesexplosionintoimplosion)。

任何媒介或結構都存在博爾丁所謂的“斷裂界限”,即一個系統在此突變為另一個系統的界限,或者說,系統在動态過程中經過這一點後就不再逆轉。

自我截除是中樞神經系統解壓的直接手段,自我截除不容許自我認識(Self-amputationforbidsself-recognition)。

電力技術到來以後,在人的身體之外延伸出(或者說在體外建立了)一個活生生的中樞神經系統的模式。

如果要使用技術,人就必然要為技術服務,必然要把自己的延伸當做神祇或小型的宗教來信奉。

中樞神經系統延伸和暴露以後,我們必須使其麻木,否則我們就必死無疑。因此,這個焦慮和電子媒介的時代有是無意識和冷漠的時代。然而,除此之外,這個時代顯然又是認識到無意識的時代。因為我們的中樞神經系統在戰略上變得麻木起來,有意識知覺和秩序的任務就遷移到人的物質生活裡去了。

在電子時代,我們身披全人類,人類就是我們的肌膚。

媒介(即人的延伸)是一種“使事情所以然”的動因,而不是“使人知其然”的動因。這些媒介的雜交和化合,提供了一個注意其結構成分和性質的特别有利的機會。

重視口頭文化者,其内心世界的情緒錯綜複雜。講究實際的西方人,為了效率和實用,其内心的複雜情緒早已銷蝕殆盡,收到壓抑了。

電光的訊息是全盤的變遷。電光是純粹的信息,限制其轉換功能和傳遞信息功能的内容,是不存在的。電光的威力,可以轉換它滲進和接觸的一切時間、空間、工作和社會。除了電光之外,一切媒介都成雙結對。

媒介作為我們感知的延伸,必然要形成新的比率。不但各種感知會形成新的比率,而且它們之間的相互作用也形成新的比率。

兩種媒介雜交或交會的時刻,是可以發現真相和給人啟示的時刻,由此而産生新的媒介形式,因為兩種媒介的相似性是我們停留在兩種媒介的邊界上。這是我們從自戀和麻木狀态中驚醒過來。媒介交會的時刻,是我們從平常的恍惚和麻木狀态中獲得自由解放的時刻,這種恍惚麻木狀态是感知強加在我們身上的。

所謂“機械化”是将自然加以轉換,将我們的品性加以轉換,将其改變為放大的形式和專門化的形式。

言語是人最早的技術,借此技術人可以用欲擒故縱的辦法來把握環境。語詞是一種信息檢索系統,它可以用高速度覆蓋整個環境和經驗。語詞是複雜的比喻系統和符号系統,它們把經驗轉化成言語說明的、外化的感覺。借助語詞把直接的感覺經驗轉換成有聲的語言符号,我們可以在任何時刻召喚和找回整個的世界。

無論是科學領域還是人文領域,凡是能把握自己行為的含義,凡是能把握當代新知識含義的人,都是藝術家。藝術家是具有整體意識的人(Theartististhemanofintegralawareness.)。藝術家在意識過程尚未在新技術的打擊下麻木之前,就能矯正各種感知的比率。他能搶在麻木、潛意識摸索和潛意識反應出現之前,去矯正感知的比率。

技術産生一種迫使人需要它的威力,但是這一威力并不能擺脫技術而獨立存在,技術是人體和感官的延伸。

一旦拱手将自己的感官和神經系統交給别人,讓人家操縱-------而這些人又想靠租借我們的眼睛、耳朵和神經從中漁利,我們實際上就沒有留下任何權利了。将我們的眼睛、耳朵和神經租借給商業公司,就像是将公衆的言論交付給私營公司,就像是把地球的大氣送給一家公司作為壟斷的商品。

影響評價

40年前,世人對他的評價,毀譽參半、别若天壤。

褒之者

褒之者宣告他是“繼牛頓、達爾文、弗洛伊德、愛因斯坦和巴甫洛夫之後的最重要的思想家”,是“電子時代的代言人,革命思想的先知”。1964年12月28日的《國家》雜志,把麥克盧漢列為風雲人物;1965年的《讀者指南》列出四篇有關他的文章,分别刊載于《評論》、《紐約客》和《哈潑斯》。一時間“麥克盧漢熱”風靡美國,他的著作也成為暢銷書。1966年至1967年,這“熱”潮達到頂峰,美國最著名的幾十種報刊如《幸福》、《新聞周刊》、《生活》、《老爺》、《全國評論》、《黨派評論》、《紐約客》、《新墨西哥季刊》、《周末評論》、《花花公子》等,都刊登了有關麥氏的文章。他還不時應邀在電視上演講,出盡了風頭。他太有名了,歐洲語言裡居然出現了幾個以他命名的詞彙:Mcluhanism,mcluhanist居然産生了“麥克盧漢學”。

貶之者

貶之者罵他是“通俗文化的江湖術士”、“電視機上的教師爺”、“攻擊理性的暴君”、“走火入魔的形而上巫師”、“波普思想的高級祭司,在曆史決定論的祭壇前為半拉子藝術家做黑彌撒的教士”。攻擊他“出盡風頭,自我陶醉,趕時髦,追風潮,迎合新潮。可是他錯了”。宣判他的文字“刻意反邏輯、巡回論證、同義反複、絕對、濫用格言、荒謬絕倫”。

麥克盧漢熱的三次高潮

第一波麥克盧漢熱興起于20世紀60年代,遍及全球;因其1964年的代表作《理解媒介》的出版而起,又因其思想的超前而短命。麥克盧漢像一顆巨星,以其獨特的媒介理論照亮傳播學晦暗的一隅;他又像一顆短命的彗星,于20世紀70年代黯然消逝。

第二波麥克盧漢熱興起于20世紀90年代,因互聯網而起。

興起于21世紀10年代,因互聯網的第二代媒介即“新新媒介”而起,又借其百年誕辰的東風而勢頭更猛。

第一波麥克盧漢熱令人震撼,标志很多。擇其要者有:1966至1967年,北美的全部宣傳機器似乎都開足馬力為他鼓吹;主流和通俗的媒體發表了數以百計的評論、報導和訪談錄;《理解媒介》的封面赫然印出《紐約先驅論壇報》的評論文字,宣告麥克盧漢是“繼牛頓、達爾文、弗洛伊德、愛因斯坦和巴甫洛夫之後最重要的思想家……”;1969年3月号的《花花公子》以超乎尋常的篇幅發表了幾萬字的《麥克盧漢訪談錄》,稱他為“高級祭司”、“北方聖人”;各界的要求應接不暇;幾所大學想用誘人的高薪挖走他,紐約的福德姆大學以首位“施韋策講座教授”特聘他工作一年,其年薪高出一般教授好幾倍;歐洲的麥克盧漢迷創造了mcluhanism,mcluhanist等詞彙;日本人幾乎翻譯了麥克盧漢的全部著作,所謂“麥克盧漢學”随之而起。

20世紀90年代,第二波麥克盧漢熱興起。全球化、信息化、網絡化、數字化的加速使人赫然頓悟:原來麥克盧漢是對的!

新媒體的喉舌《連線》(Wired)1993年在創刊号的刊頭上封他為“先師聖賢”,表露了新一代電子人的心聲,創辦者坦承麥克盧漢是《連線》的教父。他那20世紀60年代讀不懂的天書,看上去胡說八道的東西,到了90年代末,都明白如話了。

第二波麥克盧漢熱,以1994年麻省理工學院版的《理解媒介》為标志之一,這就是我翻譯的第二版《理解媒介》(商務印書館,2000)。推動這次熱潮的還有專著、專刊、專題研讨會和麥克盧漢傳記。

研究麥克盧漢的譯作有:《數字麥克盧漢》(保羅·萊文森,1999)、《虛拟現實與麥克盧漢》(克裡斯托夫·霍洛克斯,2000)。

這個階段的麥克盧漢傳記有十來種,單就我收藏和涉獵的至少有七八種:《用後視鏡看未來》《麥克盧漢:輕輕松松讀懂他》《麥克盧漢入門》《誰是麥克盧漢?》《麥克盧漢:其人其訊息》《媒介是後視鏡:理解麥克盧漢》《虛拟麥克盧漢》《麥克盧漢:媒介及信使》,最後這一種已有中譯本。

此間,論麥克盧漢的專輯有1998年《加拿大傳播學季刊》夏季号,含兩篇專論,還有2000年春季号的《澳大利亞國際媒介》專輯,含8篇文章,撰稿者交口稱贊,幾無批評。麥克盧漢“複活”啦!

第三波麥克盧漢熱興起于2010年前後,以麥克盧漢百年誕辰紀念活動為高潮。國外主要成果首推林文剛(CaseyMan KongLum)編輯并撰寫的《媒介環境學:思想沿革與多維視野》(何道寬譯,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這本書是媒介環境學的小百科全書,以紀傳體的方式介紹了該學派十餘位代表人物,是該學派劃時代的成就。媒介環境學派已經進入自覺反思、系統總結、清理遺産、推陳出新、問鼎主流的新階段。

在第三個階段,特别值得注意的兩本書是:特倫斯·戈登編輯的《理解媒介》(增訂評注本,譯林,2011)和羅伯特·洛根的專著《理解新媒介:延伸麥克盧漢》(複旦大學出版社,2012)。洛根是麥克盧漢思想圈子在世不多的權威人士之一,這本書是對麥克盧漢思想的權威解讀和最新發展。

預言家

這一次熱潮,不僅範圍廣、勢頭猛、評著多,而且已然經過曆史的考驗和汰洗。信息高速公路崛起,知識經濟到來,虛拟現實的出現,才使人們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對的!他所謂的意識延伸就是賽博空間,他所謂的地球村已然到來!他的确是電子時代的先驅和預言家!60年代讀不懂的天書,看上去胡說八道的東西,等到如今,都明白如話了。

總結

這一次的熱,可以用亞馬遜網上書店的書目為證。這個書店可供出售的有關麥克盧漢的著作和他本人的著作一共有28種。與此相反,托夫勒、奈斯比特、亨廷頓、福柯、賽義德這些在中國紅得不能再紅的大牌人物,不是隻有寥寥幾種,就是根本沒有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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