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龍圖

包龍圖

北宋包拯的敬稱
包龍圖是小說和戲劇中對包拯的稱謂。宋仁宗皇帝之前,并沒有“龍圖”這種官職,隻是從包公才開始。在民間傳說提到:包公曾使仁宗皇帝母子團圓;仁宗皇帝對包公十分感激,再加上包公為官清正,百姓呼為“包青天”;仁宗皇帝親自為包公畫了一張半身像,禦賜給包公;因為是皇帝畫的,所以就稱“龍圖”。“龍圖”不是随便可以挂的,所以仁宗皇帝又禦賜造一座樓閣,把“龍圖”挂在裡面,就叫“龍圖閣”,作為包公的官府。後來,包公屢建功勞,仁宗皇帝又封包公為龍圖閣大學士。從此,龍圖閣就正式作為一種官的名稱,包公也叫做包龍圖了。[1]
    本名:包拯,字希仁 别名:包公,包青天,包龍圖 字: 号: 所處時代: 民族族群: 出生地:安徽合肥 主要作品: 主要成就: 國籍:中國 民族:漢 職業:官員

人物生平

包拯(999年-1062年7月3日),字希仁,廬州合肥(今安徽合肥肥東)人,北宋名臣。

天聖五年(1027年),包拯登進士第。累遷監察禦史,曾建議練兵選将、充實邊備。曆任三司戶部判官及京東、陝西、河北路轉運使,後入朝擔任三司戶部副使,請求朝廷準許解鹽通商買賣。知谏院時,多次論劾權貴。再授龍圖閣直學士、河北都轉運使,移知瀛、揚諸州,曆權知開封府、權禦史中丞、三司使等職。嘉祐六年(1061年),升任樞密副使。因曾任天章閣待制、龍圖閣直學士,故世稱“包待制”、“包龍圖”。嘉祐七年(1062年),包拯逝世,年六十四。追贈禮部尚書,谥号“孝肅”,後世稱其為“包孝肅”。

包拯廉潔公正、立朝剛毅,不附權貴,鐵面無私,且英明決斷,敢于替百姓申不平,故有“包青天”及“包公”之名,京師有“關節不到,有閻羅包老”之語。後世将他奉為神明崇拜,認為他是奎星轉世,由于民間傳其黑面形象,亦被稱為“包青天”。

個人作品

《包孝肅公奏議》

包公别稱

來源

在《三俠五義》裡包大人曾因斷烏盆案遠近聞名,被上司嫉妒,又因烏盆案主犯趙大刑斃,包公被革職罷官,無處投奔來得京師,病倒在大相國寺,正巧遇到丞相王芑受仁宗皇帝所托尋找應夢賢臣,天子把夢中所見禦筆親畫了形像,賜圖像一張給王丞相,王丞相找到包公細看相貌正是龍圖之人,把包公帶上金殿,天子大喜,得知包公能斷烏盆審冤案便要他鎮玉宸宮作祟之邪,由此包公得知玉宸宮李妃當年冤案,皇帝見他能鎮鬼神大悅,即升用開封府府尹、陰陽學士,加封“陰陽”二字,從此人們傳包公善于審鬼,白斷陽夜斷陰,又因包公直言皇帝陳州放赈用人不當,天子見他忠心為國,便加封包公為龍圖閣大學士,賜三口銅鍘以鎮吓外官,前往陳州察赈,故在後來的戲曲、民間傳說裡包大人又被稱為“包龍圖”。

曆史包裝

包拯是曆史上的一個真實人物,生于公元999年,死于公元1062年,北宋廬州(今合肥)人,宋仁宗時,任監察禦史,後任天章閣待制、龍圖閣大學士。包拯為官時,執法嚴峻,不畏權貴,斷過許多大案,被人視為清官。經過文學小說、戲劇的宣揚,包拯名揚四海,深受世人推崇。在傳統的戲劇中,包拯被稱作“包龍圖”,也稱“包黑子”和“包文正”。這幾個稱号都有來曆,但都是傳說,很難考證。

“包黑子”的稱号有兩種說法,一是在戲劇中,包拯是一副完全黑色的打扮,黑頭、黑臉、黑胡須、黑衣服,在人們的印象中,他是一個皮膚黝黑的人。《三俠五義》中寫包拯出生時外貌黑漆漆的,7歲時起名就叫“黑子”,後改叫“黑三”,所以,民間就有了“包黑子”的叫法。人們之所以這樣描繪,是因為人們認為黑色是剛正無畏的象征,代表着威嚴和鐵面無私,與包拯的身份和精神相吻合。人們稱他“包黑子”,是對他的褒獎。

關于“包文正”的叫法,也是文學作品對他的褒獎,《三俠五義》中寫道:“甯老先生給包公起了個官名。一個‘拯’字,取意将來可拯民于水火之中,起字‘文正’,取其‘文’與‘正’,豈不是‘政’字麼,言其将來理國政,必為治世良臣之意。”包拯本字“希仁”,小說中将其改為“文正”,自然是為了頌揚他,戲劇也采用了此說,于是“包文正”之名便叫開了。

《三俠五義》包龍圖的由來

三俠五義--第六回罷官職逢義士高僧應龍圖審冤魂怨鬼

單言包公主仆乘馬竟奔京師。一日,來至大相國寺門前,包公頭暈眼花,竟從馬上栽将下來。包興一見,連忙下馬看時,隻見包公二目雙合,牙關緊閉,人事不知。包興叫着不應,放聲大哭。驚動廟中方丈,乃得道高僧,俗家複姓諸葛名遂,法号了然,學問淵深,以至醫蔔星相,無一不精,聞得廟外人聲,來到山門以外,近前診了脈息,說:“無妨,無妨。”又問了方才如何落馬的光景,包興告訴明白。了然便叫僧衆幫扶擡到方丈東間,急忙開方抓藥。包興精心用意煎好。吃不多時,至二鼓天氣,隻聽包公哎呀一聲,睜開二目,見燈光明亮,包興站在一旁,那邊椅子上坐着個僧人。包公便問:“此是何處?”包興便将老爺昏過多時,虧這位師傅慈悲用藥救活的話,說了一回,包公剛要掙紮起來緻謝,和尚過來按住,道:“不可勞動,須靜靜安心養神。”

過了幾日,包公轉動如常,才緻謝和尚。以至飲食用藥調理,俱已知是和尚的,心中不勝感激。了然細看包公氣色,心下明白,便問了年命,細算有百日之難,過了日子就好了,自有機緣,便留住包公在廟内居住。于是将包公改作道人打扮,每日裡與了然不是下棋,便是吟詩,彼此愛慕。将過了三個月。一日,了然求包公寫“冬季唪經祝國裕民:八字,叫僧人在山門兩邊粘貼。包公無事,同了然出來,一旁觀看。隻見那壁廂來了一個廚子,手提菜筐,走至廟前,不住将包公上下打量,瞧了又瞧,看了又看,直瞅着包公進了廟,他才飛也似地跑了,包公卻不在意,回廟去了。你道此人是誰?他乃丞相府王芑的買辦廚子。

隻因王老大人面奉禦旨,賜圖像一張,乃聖上夢中所見,醒來時宛然在目,禦筆親畫了形像,特派王老大人暗暗密訪此人。

丞相遵旨回府,又叫妙手丹青照樣畫了幾張,吩咐虞侯、伴當、執事人員各處留神,細細訪查。不想這日買辦從大相國寺經過,恰遇包公,急忙跑回相府,找着該值的虞侯,便将此事,說了一遍。虞侯聞聽,不能深信,亦不敢就回,即同買辦廚子暗到廟中,閑遊的一般,各處瞻仰。後來看到方丈,果見有一道人與老僧下棋,細看相貌正是龍圖之人,心中不勝驚駭,急忙趕回相府,禀知相爺。王大人聞聽,立刻傳轎到大相國寺拈香。一是王大人奉旨所差之事,不敢耽延;二是老大人為國求賢,一番苦心。不多時,來到廟内。小沙彌聞聽,急忙跑至方丈室内,報與老和尚知道。隻見了然與包公對弈,全然不理。

倒是包公說道:“吾師也當迎接。”了然道:“老僧不走權貴之門,迎他則甚?”包公道:“雖然如此,他乃是個忠臣,就是迎他,也不至于沾礙老師。”了然聞聽,方起身道:“他此來與我無沾礙,恐與足下有些爪葛。”說罷,迎出去了。接至撣堂,分賓主坐了。獻茶已畢,便問了然:“此廟有多少僧衆?多少道人?老夫有一心願,願施僧鞋僧襪,每人各一雙,須當面領去。”了然明白,即吩咐僧道領取,一一看過,并無此人。王大人問道:“完了麼?你廟中還有人沒有?”了然歎道:“有是還有一人,隻是他未必肯要大人這一雙鞋襪。如要見這人,大概還須大人以禮相見。”王丞相聞聽,忙道:“就煩長老引見引見何如?”了然答應,領至方丈。

包公隔窗一看,也不能回避了,隻得上前一揖,道:“廢員參見了。”王大人舉目細看形容,與聖上禦筆畫的龍圖分毫不差,不覺大驚,連忙讓坐,問道:“足下何人?”包公便道:“廢員包拯,曾任定遠縣。”因斷烏盆革職的話,說了一遍。王大人見包公說話梗直,忠正嚴肅,不覺滿心歡喜,立刻備馬,請包公随至相府。進了相府,大家看大人轎後一個道士,不知什麼緣故。當下留在書房安歇。次日早朝,仍将包公換了縣令服色,先在朝房伺候。淨鞭三下,天子升殿。王芑出班奏明仁宗。天子大喜:“立刻宣召見朕。”包公步上金階跪倒,三呼已畢。

王子閃龍目一看,果是夢中所見之人,滿心歡喜,便間為何罷職。包公便将斷烏盆将人犯刑斃身死情由,毫無遮飾,一一奏明。王芑在班中着急,恐聖上見怪。誰知天子不但不怪,反喜道:“卿家既能斷烏盆負屈之冤魂,必能鎮皇宮作祟之邪。今因玉宸宮内每夕有怨鬼哀啼,甚屬不淨,不知是何妖邪,特派卿前往鎮壓一番。”即着王芑在内閣聽候。欽派太監總管楊忠帶領包公,至玉宸宮鎮壓。

這楊忠素來好武,膽量甚好,因此人皆稱他為“楊大膽”。奉旨賜他寶劍一口,每夜在内巡邏。今日領包公進内。他哪裡瞧得起包公呢,先問了姓,後又問了名,一路稱為老黑,又叫老包。來到昭德門,說道:“進了此門,就是内廷了。想不到你七品前程如此造化!今日對了聖心,派你入宮,将來回家到鄉裡說古去罷。是不是?老黑呀!怎麼我合你說話,你怎麼不響呢?”

包公無奈,答道:“公公說的是。”楊忠又道:“你别合我鬧這個整臉兒。我是好頑好樂的。這就是你,别人還巴結不上呢。”說着話,進了鳳右門,隻見有多少内侍垂手侍立。内中有一個頭領,上前執手,道:“老爺今日有何貴幹?”楊忠說:“辛苦,辛苦!咱家奉旨帶領此位包先生前到玉宸宮鎮邪。此乃奉旨官差。我們完差之時,不定三更五更回來,可就不照門了,省得又勞動你們。請罷,請罷!”說罷,同了包公,竟奔玉宸宮。隻見金碧交輝,光華爛漫,到了此地,不覺肅然起敬。連楊忠愛說愛笑,到了此地,也就啞口無言了。

來至殿門,楊忠止步,,悄向包公道:“你是欽奉谕旨,理應進殿除邪。我就在這門檻上照看便了。”包公聞聽,輕移慢步,側身而入,來至殿内,内正中設立寶座,連忙朝上行了三跪九叩之禮,又見旁邊設立座位,包公躬身入座。楊忠正自發怔,隻見丹墀以下起了一個旋風,滴溜溜在叢裡團團亂轉,又隐隐的聽得風中帶着悲泣之聲。包公閃目觀瞧,隻見燈光忽暗,楊忠在外撲倒;片刻工夫,見他複起,袅袅婷婷,走進殿來,萬福跪下。此時燈光複又明亮。包公以為楊忠戲耍,便以假作真,開言問道:“你今此來,有何冤枉,訴上來。”隻聽楊忠嬌滴滴聲音,哭訴道:“奴婢寇珠原是金華宮承禦,隻因救主遭屈,含冤地府,于今廿載,專等星主來臨,完結此案。”便将當初定計陷害的原委,哭訴了一遍。

“因李娘娘不日難滿,故特來洩機由。星主細細搜查,以報前冤,千萬不可洩漏。”包公聞聽點頭,道:“既有如此沉冤,包某必要搜查,但你必須隐形藏迹,恐驚主駕,獲罪不淺。”冤魂說道:“謹遵星主台命。”叩頭站起,轉身出去,仍坐在門檻子上。不多時,隻見楊忠張牙欠嘴,仿佛睡醒的一般,瞧見包公仍在那邊端坐,不由悄悄地道:“老黑,你沒見什麼動靜,咱家怎生回複聖旨?”包公道:“鬼已審明,隻是你貪睡不醒,叫我在此呆等。”楊忠聞聽詫異,道:“什麼鬼?”包公道:“女鬼。”楊忠道:“女鬼是誰?”包公道:“名叫寇珠。”楊忠聞聽,隻吓得驚異不止,暗自思道:“寇珠之事算來将近二十年之久,他竟如何知道?”連忙陪笑,道:“寇珠她為什麼事在此作祟呢?”

包公道:“你是奉旨,同我進宮除邪,誰知你貪睡。我已将鬼審明,隻好明日見了聖上,我奏我的。你說你的便了。”楊忠聞聽,不由着急,道:“嗳呀!包……包先生,包老爺,我的親親的包……包大哥,你這不把我毀透了嗎?可是你說的,聖上命我同你進宮;歸齊我不知道,睡着了,這是什麼差使眼兒呢?怎的了!可見你老人家就不疼人了。過後就真沒有用我們的地方了?瞧你老爺們這個勁兒,立刻給我個眼裡插棒槌,也要我們擱得住呀!好包先生,你告訴我,我明日送你個小巴狗兒,這麼短的小嘴兒。”包公見他央求可憐,方告訴他道:“明日見了聖上,就說:‘審明了女鬼,系金華宮承禦寇珠含冤負屈,來求超度她的冤魂。臣等業已相許,以後再不作祟。’”楊忠聽畢,記在心頭,并謝了包公,如敬神的一般,他也不敢言語亵渎了。

出廠宸宮,來至内閣,見了丞相王芑,将審明的情由,細述明白。少時聖上臨朝,包公合楊忠一一奏明,隻說冤魂求超度,卻不提别的。聖上大悅,愈信烏盆之案,即升用開封府府尹、陰陽學士,包公謝恩。加封“陰陽”二字,從此人傳包公善于審鬼。白日斷陽,夜間斷陰,一時哄傳遍了。包公先拜了丞相王芑,愛慕非常;後謝了了然,又至開封府上任,每日查辦事件。便差包興回家送信,并具禀替甯老夫子請安;又至隐逸村投遞書信,一來報喜,二來求婚畢姻。包興奉命,即日起身,先往包村去了。未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三俠五義--第九回斷奇冤奏參封學士造禦刑查赈赴陳州

包公退了堂,來至書房,即打了招底,叫公孫策謄清。公孫策剛然寫完,包興進來,手中另持一紙,向公孫策道:“老爺說咧,叫把這個謄清夾在招内,明早随着折子一同具奏。”先生接過一看,不覺目瞪神癡,半晌方說道:“就照此樣寫麼?”包興道:“老爺親自寫的。叫先生謄清,焉有不照樣寫的理呢?”公孫策點頭,說:“放下,我寫就是了。”心中好不自在。原來這個夾片是為陳州放糧,不該中用椒房寵信之人,直說聖上用人不當,一味頂撞言語。公孫策焉有不擔驚之理呢?寫隻管寫了,明日若遞上去,恐怕是辭官表一道。總是我公孫策時運不順,偏偏遇的都是這些事,隻好明日聽信兒再為打算罷。

至次日五鼓,包公上朝。此日正是老公公陳伴伴接招于,遞上多時,就召見包公。原來聖上見了包公招于,初時龍心甚為不悅。後來轉又一想,此乃直言敢陳,正是忠心為國,故爾轉怒為喜,立刻召見包公。奏對之下,明系陳州放赈恐有情弊,

因此聖上加封包公為龍圖閣大學士,仍兼開封府事務,前往陳州稽察放赈之事,并統理民情。包公并不謝恩,跪奏道:“臣無權柄,不能服衆,難以奉诏。”聖上因此又賞了禦劄三道。包公謝恩,領旨出朝。且說公孫策自包公入朝後,他便提心吊膽,坐立不安,滿心要打點行李起身,又恐謠言惑衆,隻得忍耐。忽聽一片聲喊,以為事體不妥。正在驚惶之際,隻見包興先自進來告訴:“老爺聖上加封龍圖閣大學士,派往陳州查赈。”公孫策聞聽,這一樂真是喜出望外。包興道:“特派我前來與先生商議,打發報喜人等,不準他們在此嘈雜。”公孫策歡歡喜喜,與包興斟酌妥協,賞了報喜的去後,不多時包公下朝。大家叩喜己畢。便對公孫策道:“聖上賜我禦劄三道,先生不可大意。你須替我仔細參詳,莫要辜負聖恩。說罷,包公進内去了。這句話把個公孫策打了個悶葫蘆,回至自己屋内,千思萬想,猛然省悟,說:“是了!這是逐客之法,欲要不用我,又賴不過了然的情面,故用這樣難題目。

我何不如此如此鬼混一番,一來顯顯我胸中的抱負,二來也看看包公膽量。左右是散夥罷咧!”于是研墨蘸筆,先度量了尺寸,注寫明白。後又寫了做法,并分上、中、下三品,龍、虎、狗的式樣。他用筆畫成三把鍘刀,故意的以“劄”字做“鍘”字,看包公有何話說。畫畢,來至書房。包興回明了包公,請進。公孫策将畫單呈上,以為包公必然大怒,彼此一拱手就完了。誰知包公不但不怒,将單一一看明,不由春風滿面,口中急急稱贊:“先生真天才也!”立刻叫包興傳喚木匠。“就煩先生指點,務必連夜蕩出樣子來,明早還要恭呈禦覽。”公孫策聽了此話,愣柯柯的連話也說不出來。此時就要說這是我畫着玩的,也改不過口來了。又見包公連催外班快傳匠役。

公孫策見真要辦理此事,隻得退出,從新将單于細細的搜求,又添上如何包銅葉于,如何釘金釘子,如何安鬼王頭,又添上許多樣色。不多時,匠役人等來到。公孫策先叫看了樣子,然後教他做法。衆人不知有何用處,隻得按着吩咐的樣子蕩起,一個個手忙腳亂,整整鬧了一夜,方才蕩得。包公臨上朝時,俱各看了,吩咐用黃箱盛上,擡至朝中,預備禦覽。包公坐轎來至朝中,三呼已畢,出班奏道:“臣包拯昨蒙聖恩賜臣禦劄三道,臣謹遵旨,拟得式樣,不敢擅用,謹呈禦覽。”說着話,黃箱已然擡到,擺在丹墀。聖上閃目觀瞧,原來是三口鍘刀的樣子,分龍、虎、狗三品。包公又奏:“如有犯法者,各按品級行法。”

聖上早已明白包公用意,是借“劄”字之音改作“鍘”字,做成三口鍘刀,以為鎮吓外官之用,不覺龍顔大喜,稱羨包公奇才巧思,立刻準了所奏:“不必定日請訓,俟禦刑造成,急速起身。”包公謝恩,出朝上轎,剛到街市之上,見有父老十名一齊跪倒,手持呈詞。包公在轎内看得分明,将腳一跺轎底(這是暗号),登時轎夫止步打柞。包興連忙将轎簾微掀,将呈子遞進。不多時,包公吩咐掀起轎簾。包興連忙将轎簾掀起,隻見包公嗤、嗤将呈子撕了個粉碎,擲于地下,口中說道:“這些刁民!焉有此事?叫地方将他們押去城外,惟恐在城内滋生是非。”說罷,起轎竟自去了。這些父老哭哭啼啼,抱抱怨怨,說道:“我們不辭辛苦奔至京師,指望伸冤報恨。誰知這位老爺也是怕權勢的,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我等冤枉再也無處訴了。”說罷,又大哭起來。旁邊地方催促,道:“走罷,别叫我們受熱。大小是個差使,哭也無益,何處沒有屈死的呢?”衆人聞聽,隻得跟随地方出城。剛到城外,隻見一騎馬飛奔前來,告訴地方道:“送他們出城,你就不必管了,回去罷!”地方連忙答應,抽身便回去了。來人卻是包興,跟定父老,到無人處,方告訴他們道:“老爺不是不準呈子,因市街上耳目過多,走漏風聲,反為不美。老爺吩咐,叫你們俱不可散去;且找幽僻之處藏身,暗暗打聽老爺多攢起身時,叫你們一同随去。如今先叫兩個有年紀的,悄悄跟我進城,到衙門有話問呢。”衆人聞聽,俱各歡喜。其中單叫兩個父老,遠遠跟定包興,到了開封府。

包興進去回明,方将兩個父老帶至書房。包公又細細問了一遍。原來是十三家,其中有收監的,有不能來的。包公吩咐:“你們在外不可聲張,俟我起身時一同随行便了。”二老者叩頭謝了,仍然出城而去。且說包公自奏明禦刑之後,便吩咐公孫策督工監造,務要威嚴赫耀,更要純厚結實。便派王、馬、張、趙四勇士服侍禦刑:王朝掌刀,馬漢卷席捆人,張龍、趙虎擡人入鍘。公孫策每日除監造之外,便與四勇士服侍禦刑,操演規矩,定了章程禮法,不可紊亂。不數日光景,禦刑打造已成,包公具折請訓,便有無數官員前來餞行。包公将禦刑供奉堂上,隻等衆官員到齊,同至公堂之上,驗看禦刑。衆人以為新奇,正要看看是何制度。

不多時,俱到公堂,隻見三口禦鍘上面俱有黃龍袱套,四位勇士雄赳赳,氣昂昂,上前抖出黃套,露出刑外之刑,法外之法。真是“光閃閃,令人毛發皆豎;冷飓飓,使人心膽俱寒”。正大君子看了尚可支持,好邪小人見了魂魄應飛,真算從古至今未有之刑也!衆人看畢,回歸後面。所有内外執事人等忙忙亂亂,打點起身。包公又暗暗吩咐,叫田忠跟随公孫策同行。”到了起行之日,有許多同僚在十裡長亭送别,也不細表。沿途上叫告狀的父老也暗暗跟随。這日包公走至三星鎮,見地面肅靜,暗暗想道:“地方官制度有方。”

正自犯想,忽聽喊冤之聲,卻不見人。包興早已下馬,順着聲音找去,原來在路旁空柳樹裡。及至露出身來,卻又是個婦人,頭頂呈詞,雙膝跪倒。包興連忙接過呈子。此時轎已打杵,上前将狀子遞入轎内。包公看畢,對那婦人道:“你這呈子上言家中無人,此呈卻是何人所寫?”婦人答道:“從小熟讀詩書,父兄皆是舉貢,嫁得丈夫也是秀才,筆墨常不釋手。”包公将轎内随行紙墨筆硯,叫包興遞與婦人另寫一張。隻見不加思索,援筆立就,呈上。包公接過一看,連連點頭,道:“那婦人,你且先行回去聽傳。待本閣到了公館,必與你審問此事。”那婦人磕了一個頭,說:“多謝青天大人!”當下包公起轎,直投公館去了。未識後事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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