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律·長征

七律·長征

毛澤東的詩篇之一
《七律·長征》是毛澤東的詩篇之一,是一首中國革命的不朽史詩,革命樂觀主義的不朽之作,深刻表達了毛澤東的藝術風格和高昂氣概。它是中國革命的壯烈史詩,也是中國詩歌寶庫中的燦爛明珠。無論對革命史而言,抑或對詩歌史而論,它都是裡程碑之作。本文是毛澤東在經曆了無數次開眼後,如今曙光在前,勝利在望,他心湧澎湃,滿懷豪情地寫下了這首壯麗的詩篇。[1]全詩生動地概述了二萬五千裡長征的艱難曆程,贊頌了中國工農紅軍的革命英雄主義和革命樂觀主義精神。被選入蘇教版語文五年級下冊第6單元第21課。
    中文名: 外文名: 别名: 中文名稱:七律·長征 作者:毛澤東 朝代:近代 格律:七言律詩 出處:毛澤東詩詞集 創作時間:1935年10月

作品原文

七律·長征

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隻等閑。

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雲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

更喜岷山千裡雪,三軍過後盡開顔。

注釋譯文

詞句注釋

⑴七律:七律是律詩的一種,每篇一般為八句,每句七個字,分四聯:首聯、颔聯、頸聯和尾聯;偶句末一字押平聲韻,首句末字可押可不押,必須一韻到底;句内和句間要講平仄,中間四句按常規要用對仗。

⑵長征:1934年10月間,中央紅軍主力從中央革命根據地出發作戰略大轉移,經過福建、江西、廣東、湖南、廣西、貴州、四川、雲南、西藏、甘肅、陝西等十一省,擊潰了敵人多次的圍追和堵截,戰勝了軍事上、政治上和自然界的無數艱險,行軍二萬五千裡,終于在1935年10月到達陝北革命根據地。

⑶難:艱難險阻。

⑷等閑:不怕困難,不可阻止。

⑸五嶺:大庾嶺,騎田嶺,都龐嶺,萌渚嶺,越城嶺,橫亘在江西、湖南、兩廣之間。

⑹逶迤:形容道路、山脈、河流等彎彎曲曲,連綿不斷的樣子。

⑺細浪:作者自釋:“把山比作‘細浪’、‘泥丸’,是‘等閑’之意。”

⑻烏蒙:山名。烏蒙山,在貴州西部與雲南東北部的交界處,北臨金沙江,山勢陡峭。1935年4月,紅軍長征經過此地。

⑼泥丸:小泥球,整句意思說險峻的烏蒙山在紅軍戰士的腳下,就像是一個小泥球一樣。

⑽金沙:金沙江,指長江上遊自青海省玉樹縣至四川省宜賓市的一段,雲南等地也有支流。1935年5月,紅軍曾強渡雲南省祿勸縣皎平渡渡口。

⑾雲崖暖:是指浪花拍打懸崖峭壁,濺起陣陣霧水,在紅軍的眼中像是冒出的蒸汽一樣。(雲崖:高聳入雲的山崖。暖:被一些學者指為紅軍巧渡金沙江後的歡快心情,也有學者說意思為直譯後的溫暖。)

⑿大渡橋:指四川省西部泸定縣大渡河上的泸定橋。

⒀鐵索:大渡河上泸定橋,它是用十三根鐵索組成的橋。

⒁寒:影射敵人的冷酷與形勢的嚴峻。

⒂岷(mǐn)山:中國西部大山。位于甘肅省西南、四川省北部。西北-東南走向。西北接西傾山,南與邛崃山相連。包括甘肅南部的叠山,甘肅、四川邊境的摩天嶺。

⒃三軍:作者自注:“紅軍一方面軍,二方面軍,四方面軍。”

⒄盡開顔:紅軍的長征到達目的地了,他們取得了勝利,所以個個都笑逐顔開。

白話譯文

紅軍不怕萬裡長征路上的一切艱難困苦,把千山萬水都看得極為平常。綿延不斷的五嶺,在紅軍看來隻不過是微波細浪在起伏,而氣勢雄偉的烏蒙山,在紅軍眼裡也不過是一顆泥丸。

金沙江濁浪滔天,拍擊着高聳入雲的峭壁懸崖,熱氣騰騰。大渡河險橋橫架,晃動着淩空高懸的根根鐵索,寒意陣陣。

更加令人喜悅的是踏上千裡積雪的岷山,紅軍翻越過去以後個個笑逐顔開。

創作背景

1934年10月,中國工農紅軍為粉碎國民政府的圍剿,保存自己的實力,也為了北上抗日,挽救民族危亡,從江西瑞金出發,開始了舉世聞名的長征。

這首七律是作于紅軍戰士越過岷山後,長征即将勝利結束前不久的途中。作為紅軍的領導人,毛澤東在經受了無數次考驗後,如今,曙光在前,勝利在望,他心潮澎湃,滿懷豪情地寫下了這首壯麗的詩篇。《七律·長征》寫于1935年9月下旬,10月定稿。

作品鑒賞

文學賞析

萬裡長征是人類曆史上空前的偉大壯舉,《七律·長征》是詩歌創作史上不朽的傑作。這首詩形象地概括了紅軍長征的戰鬥曆程,熱情洋溢地贊揚了中國工農紅軍不畏艱險,英勇頑強的革命英雄主義和革命樂觀主義精神。

56個字,負載着長征路上的千種艱難險阻,飽含着中國共産黨的萬般豪情壯志。它是中國革命的壯烈史詩,也是中國詩歌寶庫中的燦爛明珠。無論對革命史而言,亦或對詩歌史而論,它都是裡程碑之作。長征如此偉大複雜的題目,毛主席以一首短短的七律濃縮了它的景觀,其中包括了多少驚險,多少曲折,多少悲壯,多少感天地泣鬼神的故事。詩人就長征的題材寫過《憶秦娥·婁山關》、《十六字令三首》、《念奴嬌·昆侖》、《清平樂·六盤山》,這些詩都是寫一景一地,并以此來表達心情,着重在于側寫。而這首《長征》,從題目就可看出,是寫整個長征的經過與感受,詩人從正面挺身而出,運酣暢之筆朝四面八方抒寫,景緻轉換向前,一首八行七律擔當了二萬五千裡,擔當了一個龐大的包羅萬象的主題。

首聯

“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隻等閑。”首聯開門見山贊美了紅軍不怕困難,勇敢頑強的革命精神,這是全篇的中心思想,也是全詩的藝術基調。它是全詩精神的開端,也是全詩意境的結穴。

“不怕”二字是全詩的詩眼,“隻等閑”強化、重申了“不怕”;“遠征難”包舉了這一段非凡的曆史過程,“萬水千山”則概寫了“難”的内外蘊涵。這一聯如高山墜石,滾滾而下,牽動着全篇,也籠罩着全詩。“隻等閑”舉重若輕,顯示了詩人視自然之敵若梯米,玩社會之敵于股掌的統帥風度。“隻”加強了堅定的語氣,具有強烈的感情色彩。它對紅軍蔑視困難的革命精神作了突出和強調,表現了紅軍在刀劍叢中從容不迫,應付自如,無往不勝的鐵軍風貌。首聯是全詩的總領,以下三聯則緊扣首聯展開。

從首聯開始,全詩就展開了兩條思維線,構造了兩個時空域,一個是客觀的、現實的:“遠征難”,有“萬水千山”之多之險;一個是主觀的、心理的:“不怕”“隻等閑”。這樣就構成了強烈的對比反襯,熔鑄了全詩浩大的物理空間和壯闊的心理空間,奠定了全詩雄渾博大的基調。

颔聯、頸聯

颔聯、頸聯四句分别從山和水兩方面寫紅軍對困難的戰勝,它是承上文“千山”和“萬水”而來。詩人按照紅軍長征的路線,選取了四個具有典型意義的地理名稱,它們都是著名的天險,高度地概括了紅軍長征途中的“萬水千山”。在毛澤東詩詞中,有很多直書地理名稱,且大多是用來表示行軍的路線。例如清平樂.蔣桂戰争“紅旗躍過汀江,直下龍岩上杭”,蝶戀花從汀洲向長沙有“百萬工農齊努力,席卷江西直搗湘和鄂”等等。這些都是工農紅軍軍事活動的真實記錄。那麼,由此可看出毛澤東詩詞是怎樣與中國革命緊密聯系在一起的。與其他詩詞相比,以地名入詩的作法在該篇更為集中,所顯示的空間距離也更大。

尤為不同的是:上面所例舉的四句詞,要強調的是紅軍行軍速度迅猛,氣勢不可阻擋,紅軍在畫面中具有強烈的動感;而在該詞中詩人則是圍繞“紅軍不怕遠征難”這個中心思想展開,強調紅軍對困難的蔑視,是紅軍指戰員内心世界的呈現,所以描寫紅軍是隐态的,借山水來反襯紅軍的壯舉。“騰”、“走”兩個動詞使山化靜為動,是紅軍精神的外顯。一般說來,以地名入詩很難,地名多了很容易出現敗筆。但毛澤東卻運用得很成功,這不僅是他具備挫萬物于筆端的詩才,更具備吐磅礴于寸心的詩情,同時也反映出毛澤東對祖國語言文字錘煉的功底。

“五嶺逶迤騰細浪,烏蒙磅礴走泥丸。”一聯是寫山,也是寫紅軍對山的征服。五嶺、烏蒙本是客觀的存在物,但當它進入詩人的視野,也就成了審美的對象。所以它不再是單純的山,而是被感情化了的對象。“逶迤”、“磅礴”極言山之高大綿亘,這是紅軍也是詩人心中的山,極大和極小正是詩人對山的感知,這裡重在小而不在大,愈大則愈顯紅軍長征之難;愈小則愈顯紅軍之不怕。重在小也就突出了紅軍對困難的蔑視。通過兩組極大于極小的對立關系,詩人充分地表現了紅軍的頑強豪邁的英雄氣概。從藝術手法上說,這是誇張和對比。寫山是明線,寫紅軍是暗線,動靜結合,明暗結合,反襯對比,十分巧妙。

“金沙水拍雲崖暖,大渡橋橫鐵索寒。”一聯是寫水,也是寫紅軍對水的征服。紅軍渡過金沙江和大渡河在長征史上有着重要的意義。金沙江寬闊而湍急,蔣介石夢想利用這一天險圍殲紅軍于川、滇、黔邊境。1935年5月紅軍巧渡金沙江。如果說巧渡金沙江是紅軍戰略戰術最富有智慧、最成功的一次戰鬥,那麼強渡大渡河則是紅軍表現最勇敢、最頑強的一次戰鬥。大渡河的險惡也不亞于金沙江,且有敵人的重兵把守,狡猾的敵人還拆掉河上泸定橋的木闆,隻留下十三根鐵索。但是英勇的紅軍硬是冒着敵人的槍林彈雨闖過了大渡河,粉碎了蔣介石企圖使紅軍成為第二個石達開的陰謀。所以這兩句所寫的戰鬥都是具有典型意義的。“五嶺”“烏蒙”兩句通過紅軍的主觀感受直接表現了紅軍的英雄氣概,這兩句則是通過寫景來記事,通過記事來表現紅軍的英雄事迹。

頸聯中的“暖”和“寒”這一對反義詞,是詩人精心設計的兩個感情穴位。“暖”字溫馨喜悅,表現的是戰勝困難的激動;“寒”字冷峻嚴酷,傳遞的是九死一生後的回味。兩個形容詞是精神的巨變,又是感情的裂變,含不盡之意于其中,顯無窮之趣于其外,搖曳多姿,起伏跌宕,張馳有緻。

末聯

“更喜岷山千裡雪,三軍過後盡開顔。”是對首聯的回應。開端言“不怕”,結尾壓“更喜”,強化了主題,升華了詩旨。“更喜”承上文而來,也是對上文的感情收束。紅軍過五嶺、越烏蒙、渡金沙、搶大渡,從敵人的重圍中殺出一條血路,自然令人欣喜。而現在,紅軍又翻岷山,進陝北,勝利大會師已為時不遠,戰略大轉移的目的已基本實現,與前面的種種喜悅相比,它自然更勝一籌。“盡開顔”寫三軍的歡笑,這是最後勝利即将到來的歡笑,以此作結,遂使全詩的樂觀主義精神得到了進一步的兀現。

對聯

革命精神傳萬代

長征豐碑聳九天

感發

如今“長征”這個詞語已成了我們日常生活中頻頻使用的一個詞語(含有豐富的引伸意義),它是毛主席畢身提倡的一個主題——繼續革命的主題。那就是“一萬年太久,隻争朝夕”,要不停步,要前進,前進,更前進。即便在鄧小平時代改革開放的草創時期,就曾提出出自“長征”的一個口号:黨中央号召全國人民,尤其是全國青年争當“新長征的突擊手”,它的意義是重大的。猶如詩人毛澤東在奪取江山後也說過類似的話,萬裡長征隻邁開了第一步,同志們任重而道遠。打了江山還要建設江山,這些都真正形同長征。

而且在中國人的傳統文化中,長征也比喻一個人應一生奮鬥,自強不息,沖鋒不止,直到生命的盡頭。再推而廣之于全人類,任何一個人的一生不正好就是各自的一場長征嗎?由此可以想見這個詞語的輻射面,及博大豐富的意義了。在我們中國更是如此,不僅有“新長征的突擊手”,還有任何新的領導人出來都要提出新時期及新時期的任務,而新時期就意味着新長征,新長征就是指新奮鬥。

我在此僅舉一真實的例子,說明“長征”在我們生活中所形成的一個新的文化語境的魅力。那是1988年初春,我同重慶的一個好朋友李光來往密切,據他說,他的父親是楊尚昆過世的夫人李伯钊的哥哥。因此楊尚昆來重慶時(當時他任國家主席),李光作為親戚拜見了長輩。當他對我談起此事時,他說(形象是堅定傲氣的):“他們(指楊尚昆及老一輩革命家)是老紅軍,經曆過二萬五千裡長征。而我們(指他自己)都正在經曆新長征,靠自己在新時期闖出一條路來。”的确李光當時正轟轟烈烈地開辦公司,同時也是一個抒情的吉它手和藝術歌曲的熱愛者,他對美有一種感受和向往,當他想把這種感受與向往用文字表達出來的時候,不禁脫口說出了“我是新長征的突擊手”。

讓我們再慢一點進入《七律·長征》這首詩具體的美境吧,讓我們重溫一遍詩人自己對長征之美的解釋:“長征是曆史紀錄上的第一次,長征是宣言書,長征是宣傳隊,長征是播種機。自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到于今,曆史上曾經有過我們這樣的長征麼?十二個月光陰中間,天上每日幾十架飛機偵察轟炸,地下幾十萬大軍圍追堵截,路上遇着了說不盡的艱難險阻,我們卻開動了每人的兩隻腳,長驅二萬餘裡,縱橫十一個省。請問曆史上曾有過我們這樣的長征麼?沒有,從來沒有的。長征又是宣言書。它向全世界宣告,紅軍是英雄好漢,帝國主義者和他們的走狗蔣介石等輩則是完全無用的。長征宣告了帝國主義和蔣介石圍追堵截的破産。長征又是宣傳隊。

它向十一個省内大約兩萬萬人民宣布,隻有紅軍的道路,才是解放他們的道路。不因此一舉,那麼廣大的民衆怎麼會如此迅速地知道世界上還有紅軍這樣一篇大道理呢?長征又是播種機。它散布了許多種子在十一個省内,發芽、長葉、開花、結果,将來是會有收獲的。總而言之,長征是以我們勝利,敵人失敗的結果而告結束。”引自毛澤東的《論反對日本帝國主義的策略》一文。

這首詩首聯是全詩的統領,一開場就道出紅軍不怕艱難,視萬水千山的漫漫征途為小事一樁。在此不僅寫了紅軍不懼自然界的困難,也明顯地暗示了圍追堵截的敵軍更不值一提,對于紅軍來說,他們隻是等閑之輩,不堪一擊。

接着颔聯、頸聯四句從首聯所營造的浩大的外在與内在的空間中脫穎而至,進入具象的細部勾勒,詩人從容地告訴我們到底什麼是“萬水千山”。詩人開始習慣自然地運用他精湛的典型毛氏詩藝的劍法,優美而具神奇效果的地理名稱以及動詞。連繼出現“五嶺”、“烏蒙”、“金沙”、“大渡橋”這一連串的地理名詞遞進(毛詩特點,前面論及,此不贅述)不僅是交待了故事的遞進,也交待了心理感受所引起的層層情緒遞進。藝術造型上也顯得極為工整,從山再到水。

是什麼山呢?“五嶺”、“烏蒙”之崇山高嶺,但在詩人的眼裡卻如小小細浪以及小小的泥丸,不足挂齒也,其實質是藝術地再現了紅軍不屑于萬般艱難險阻,視之為小事。這個再現的藝術過程中通過行雲流水般的對比及誇張來達成的,得來并不費功夫,全仗經年曆月的生活觀察及藝術修養。那麼又是什麼水呢?金沙江水拍打溫暖的懸崖,意境美妙絕倫,風景本身就如詩如畫,作者在此沒有正面描寫巧渡金沙江的戰鬥,因當時情況亦是緊急的。1935年5月3日,中央紅軍幹部團在後有強大敵軍的追擊下在雲南祿功絞車渡,僅用七隻小船,經過九天九夜偷渡過了金沙江,全殲對岸守敵,甩掉了追兵,突破了重圍。

對于這次如此驚險的勝利,詩人運用象征主義的通感藝術手法把嚴酷的戰鬥隐了下去,卻把寒冷的江水寫得溫暖如春,它正懷以從容不迫的欣喜之氣緩緩拍打着夾江的懸崖,詩人得以在江畔流露出勝利的宛若春水般的歡悅。緊接着是冰冷的鐵索橋橫跨在大渡河上。紅軍搶奪泸定橋是長征中最英勇、最不可思議的激戰,雖不是大規模的人海戰,卻是顯現單獨個人的天才精兵之戰,鐵血亡命之戰,旋風般的理想之戰,真正堪稱紅軍之鷹飛過了泸定橋。那時,紅軍剛過了金沙江,“跳出了數十萬敵人圍追堵擊的圈子,取得戰略轉移中具有決定意義的勝利”劉伯承《回顧長征》。随即而至的強渡大渡河談何容易。連太平天國時的一代名将石達開也身敗于大渡河,竟是英雄末路,可悲可歎。

但紅軍在偉大領袖毛澤東的率領下,一舉沖橋成功,那就是我們從小耳熟能詳的十八勇士全身武裝,攀踏着懸空的寒冷鐵索,拿了敵人的橋頭堡。後繼部隊才得以跟進踏橋過了大渡河。對于這一次驚天動地的惡戰,詩人僅用“鐵索寒”三字便已使場面栩栩如生、英勇激烈了。這二句中的一“暖”一“寒”二字,含有不盡之意味,張弛奔競,起落生姿,不露拔工而又有天然之光輝。

最後二行,即尾聯,詩人終于發出出自肺腑的赢得長征勝利後的喜悅之情,二萬五千裡轉戰的目的地已經到達,三軍大會師近在眼前,全軍上下都在喜笑顔開。按毛主席1958年12月21日的批注:“三軍:紅軍一方面軍、二方面軍、四方面軍。不是海陸空三軍,也不是晉國所說的上軍、中軍、下軍的三軍。”

“更喜”二字用得好,有婉轉回腸之意,喜上加喜之概;“三軍”用得妙,這個詞語本來就是自然帶有古漢語之美,加上按前面毛主席自己的說法是指當時的紅一、二、四方面軍,這古意盎然的“三軍”又平添了當代漢語之美,豈不是難能可貴,羚羊挂角獲了一個雙美!

名家點評

蘭州大學文學院教授慶振軒和閻軍在《毛澤東詩詞全集輯注》中談到《七律·長征》時說:“李白《戰城南》:萬裡長征戰,三軍盡衰老。作者反其意而用之,是因為長征萬裡,曆盡艱險,過了岷山,豁然開朗,柳暗花明又一村。”

​作者簡介

毛澤東(1893-1976),字潤之,筆名子任。生于湖南湘潭韶山沖一個農民家庭。中國人民的領袖,馬克思主義者,偉大的無産階級革命家、戰略家和理論家,中國共産黨、中國人民解放軍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主要締造者和領導人,詩人,書法家。曾任中國共産黨中央軍事委員會主席,中國共産黨中央政治局主席和中央委員會主席,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主席和中華人民共和國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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