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岡安直

吉冈安直

二战时期日本军人

吉冈安直,二战时期日本军人,满洲国时期日本关东军高参,在这十年间,他始终没有离开过溥仪,自己也从一名陆军中佐步步高升为陆军中将。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后,吉冈随溥仪一起准备到日本避难,在沈阳机场被苏联红军拘捕,被解往苏联,后死在苏联。

    中文名:吉冈安直 外文名:よしおか やすなお 别名: 民族: 籍贯: 毕业院校: 职业:军人 主要成就: 出生年月:1890年 去世年月:1947年

简介

1927年在参谋本部中国课任职。1929年任侵华日军中国驻屯军参谋。1931年后任步兵联队大队长,第八师团参谋,关东军参谋,陆军士官学校教官等职。1935年被关东军司令部任命为伪满洲国皇帝侍从,控制溥仪的言行。1941年任关东军副参谋长兼驻伪满洲国大使馆武官。1945年8月被苏联红军俘虏,1949年1月死于莫斯科。

御用挂

“御用挂”汉语的意思是替皇帝办事的人。

早在溥仪居住天津时,吉冈虽然仅是一个尉官级的参谋,但因陪同日本驻屯军司令官去静园拜访溥仪,与溥仪相识。后又因日本驻屯军司令部经常派参谋来给溥仪讲说时事,溥仪回忆:日军司令部对给他讲说时事这件事上“多年来十分认真,同时带来专门绘制的图表等物,开始是河边正三,之后是金子定一,然后就是吉冈安直了。”

在1928年5月3日“济南惨案”后,吉冈安直至少用了一个多小时向溥仪描述北伐军的无能,还拿来了日军布告抄件,使溥仪相信日本军队的强大,及日本军人对溥仪的支持等。他还与溥仪成为打网球的“球友”,两人打到兴头上,吉冈脱去上衣,赤膊挥拍上阵。

吉冈安直由天津回国后,在鹿儿岛的日军联队任大队长。1930年至1931年间,溥杰正在日本学习院高等科念书,吉冈安直给溥杰写信,约他在暑假归国时,务必到家中来作客,溥杰归国途中特意到吉冈家里住了约六七天。吉冈不但盛情款待,还在联队的将校团里请他参加会餐。彼此交谈中,吉冈对蒋介石及其他军阀多加贬损,最后请溥杰转告溥仪:“时局如此,请他诸事保重。”溥杰认为吉冈安直“真是一个好人”,从此与吉冈保持通信联系。

后来当溥杰到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本科学习时,吉冈安直也调到该校当战史教官,逢周日吉冈常邀请溥杰到家中吃饭,两人成为了“好朋友”。所以,溥仪对“有的书上,说吉冈原是我在天津时的好友”的说法予以否认,溥仪对此评述:“如果说他是溥杰的好友,倒有一半是真的。”

1934年,吉冈安直被日本军部选中,派往中国东北,任务是作为关东军与溥仪之间的联系人。临行前,吉冈安直特意约溥杰到家中,秘密告知溥杰:“我这次调满的任务,据说是在令兄的身边作事,我求你先给令兄写一封信,请他给我准备一个白天办公的地方,因为我不愿意和其他的人成天在一起混。”

接着又对溥杰说:“我这次到满洲,我得先要求兼关东军的参谋,否则什么事也办不好。”溥杰回忆“当时的我,还傻子似地不住地点着头赞同他的意见呢。”而溥仪接到溥杰的信后,也以为既是弟弟的好友,那么熟人比生人总方便些,遂回信表示欢迎。其实,吉冈安直这两项要求,正反映了他本人深思熟虑的“固位之道”谋略,即两面要挟的手段,既叫关东军感到控制溥仪,非他吉冈安直莫属;又使溥仪对他作为关东军的代理人,不能不唯命是听。

吉冈安直如愿以偿,他被任为关东军参谋,并兼伪宫内府“帝室御用挂”。“御用挂”是日本的名称,对应中国清朝宫中职衔,似乎是“宫中行走”或者称为“皇室秘书”,也就是替傀儡皇帝溥仪办事之人。然而,吉冈安直这个“御用挂”却是替关东军办事的。他的具体任务就是:代表关东军指导和支配溥仪,以便逐步实现日本殖民统治当局奴役中国东北人民的计划。溥仪对此则有过形象地描述:“关东军好像一个强力高压电源,我好像一个精确灵敏的电动机,吉冈安直就是传导性能良好的电线。”

吉冈安直作为关东军与溥仪之间的“联系人”,堪称是“尽职尽责”。他把关东军的旨意准确而强有力度地输入溥仪的头脑中,如他常对溥仪讲:“一切政务、国务,皇帝不得随便干涉。”其目的就是叫溥仪老老实实地做一个傀儡,一切听从关东军的摆布。吉冈安直毫不放松地在政治和思想观念上训练溥仪,“日满不可分”、“建国精神”等奴化说教,吉冈安直不厌其烦地挂在嘴上。溥仪第二次访日,他陪同迎回代表日本天照大神的三件神器;代表日本侵略者利益的伪满各种“诏书”,溥仪都按关东军旨意一一颁发,这一切都与吉冈安直对溥仪的“教诲”和“训练”分不开的。

吉冈安直对溥仪可谓是“恩威并施”,如对宪原将被任命为禁卫军司令官、溥杰准备入“建国大学”,以及溥仪叫溥杰为谭玉玲操办丧事等,这些事项原都已经溥仪同意和交办的,但都因吉冈安直的反对而没有实现和照办。需要时,吉冈安直也会以“这是军的旨意”(即关东军的旨意)或者说“这是关东军参谋会议决定了的”相威胁,使溥仪乖乖地服从或照办。

但同时他也会对在北京的溥仪父亲的米面特别配给(日军侵占北京期间)给予关照;溥仪给父亲寄钱时,吉冈也出面帮助;溥杰准备入日本军校,吉冈积极斡旋;为帮溥杰解除原婚约,吉冈亲自出马跑到北京去处理,终于解除了溥杰的婚约。嵯峨浩对溥杰相亲时情景回忆:“溥杰和本庄繁大将都不大开口,只有吉冈中佐在中间极力周旋,尽量促成融洽的气氛。”吉冈在其间是“说东道西,滔滔不绝”。吉冈安直正是以这些小恩小惠作为钓饵,企图叫溥仪兄弟及家族死心塌地为日本侵略者所驱使。

1934年溥仪访日时,日本皇太后赠写几首和歌,吉冈对溥仪讲了令溥仪听了最为顺耳的话:“皇太后陛下等于陛下的母亲,我如同陛下的准家属,也感到荣耀!”后来,吉冈又对溥杰说:“我和你有如手足的关系,我和皇帝陛下,虽说不能以手足相论,也算是手指和足指关系,咱们是准家族呀!”但到1936年前后,吉冈安直的话就变了样,他对溥仪说:“日本犹如陛下的父亲,嗯,关东军是日本的代表,嗯,关东军司令官也等于是陛下的父亲,哈!”随着日本的战况越来越坏,溥仪在关东军和吉冈安直面前的辈分也越来越低,吉冈对溥仪说:“关东军是你的父亲,我是关东军的代表,嗯!”

吉冈安直不但作为关东军的代表操纵着溥仪,而且严密地控制着溥仪,日伪官员等要见溥仪,都必须事先得到吉冈安直的谅解和许可。即使溥杰等直系亲属或近支家族成员虽然可以随时出入伪宫,但也得由吉冈安直指挥的一班换了便装的日本宪兵登记在册,每天都向吉冈汇报。而吉冈安直本人则进宫频繁,就像主人到自己家里一样随便。他常常一天数次来到溥仪身边,有时就呆上一二分钟,可仅过了三四分钟又返回来了,密切监视着溥仪。

溥仪描述吉冈安直是“高颧骨,小胡子,矮身材”,他不会说汉语,说话时“总带几个‘嗯!哈!’眼眉同时挑起”。在日本军人聚会时,吉冈安直最喜欢大嗓门吼唱为特攻队壮行的一首歌曲“你要是男子汉”,他的嗓音和唱技颇受“新京”日本人的青睐,“满洲留声机公司”甚至提出要给他灌唱片。但平日吉冈安直穿着溥仪赠赐的中式绸衣裤出入伪宫,显得很有绅士风度。他也很会附会风雅,经常画几笔水墨画,有时还请郑孝胥、溥仪在上面题词,然后呈送给日本天皇和皇太后。由此,吉冈安直还为自己博得了个“彩笔军人”的雅号。

溥仪与吉冈安直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溥仪既讨厌他,又离不开他;既怕他,又恨他。用老百姓的话说,吉冈安直就像“贴树皮”(中国东北地区寄生在树上的一种毛毛虫)牢牢不放松地贴在溥仪身上。溥仪为了使吉冈安直对自己不起疑心,一听说吉冈“来访”,立即接见,甚至正在吃饭,也立刻放下饭碗。

对于吉冈安直,溥仪回忆:“(我)真算做到了‘一饭三吐哺,一沐三握发’的程度。”溥仪又回忆:“我出巡、接见宾客、行礼、训示臣民、举杯祝酒,以至点头微笑,都要在吉冈的指挥下行事。我能见什么人,不能见什么人,见了说什么话,以及我出席什么会,会上讲什么,等等,一概听他的吩咐。我要说的话,大都是他事先用日本式的中国话写在纸条上的。”

对溥仪真正的威慑力来自关东军,吉冈安直也正是抓住了溥仪的这种怕死的心理。他表面上对溥仪表现出“恭敬”、“温和”,甚至处心积虑地观察溥仪的喜怒哀乐,然而骨子里面还是绞尽脑汁、时刻不忘完成关东军交给自己的任务。为此,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他也避免与溥仪发生冲突。如对溥仪不肯选日本籍妃子;溥仪托辞不肯穿吉冈亲自设计的怪模怪样的参拜“建国神庙镇座”仪式的冠服等事,吉冈也作了让步。

虽然也曾有过关东军要撤换吉冈的传闻,但事实上是:吉冈安直从1934年至1945年日本投降,10年间除了参加东条英机的察哈尔兵团侵略内蒙外就没有离开过溥仪,而吉冈安直本人也由一名普通的日本陆军中佐高升至陆军中将。

1945年8月8日苏联军越过国界向满洲国进攻了的时候,与溥仪式等满洲国首脑一起放弃新京,向朝鲜附近的通化省临江县的大栗子避难,随着8月15日日本向同盟国投降了的事,8月18日溥仪式在大栗子宣言退位,吉冈也失掉全部的职位。此后,吉冈随溥仪一起准备到日本避难,在沈阳机场被苏联红军拘捕,被解往苏联,后死在苏联。

评价

嵯峨浩在她那本著名的书《流浪的王妃》里说把吉冈安直说成利用御用挂这个身分操纵皇帝的傲慢人物和性格骄横。另一方面,与吉冈亲近的著名文化间谍李香兰(山口淑子)则在他的着作中说吉冈为受他说尊敬着皇帝和关东军的夹板气而苦思焦虑着。溥仪说:自己名义上是满洲皇帝,但实际上只是一个机器人。他所理解的皇帝是专制君主,但这一点是不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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