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阁寺

金阁寺

三岛由纪夫创作长篇小说
《金阁寺》是三岛由纪夫创作的文学艺术著作,由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18年10月出版。该作讲述生来为口吃苦恼的青年沟口从贫穷的乡下来到金阁寺出家以后,终日沉迷于金阁之美,幻想在战火中与金阁同归于尽的壮美场面。《金阁寺》取材于1950年金阁寺僧徒林养贤放火烧掉金阁寺的真实事件,获第八届读卖文学奖。[1]
  • 中文名:金阁寺
  • 别名:きんかくじ
  • 作者:三岛由纪夫
  • 类型:
  • 连载平台:
  • 最新章节:
  • 是否出版:
  • 文学体裁:文学社会
  • 首版时间:1956年
  • 字数:152000
  • 文学体裁:文学艺术
  • 出版社: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内容简介

故事主人公沟口生在日本舞鹤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天生结巴,严重自卑,不愿接近人群,自幼养成孤僻的性格。他听父亲说:“世上没有什么比金阁更美的了。”于是他常常幻想着金阁的美。父亲亡故后,沟口遵照父亲的遗愿到金阁寺当了僧徒。金阁的幻影展现在他面前时,正值战局恶化,他幻想着金阁遭空袭燃烧的模样,觉得金阁面临彻底而简单的毁灭的命运,自己心中绝对化了的的美可能会由此而消失。

由于这种虚幻性和悲剧性,金阁的美在他心中更加辉煌灿烂。

战争最终没有毁灭金阁。金阁不仅没有像他期待的那样落得个悲惨的结局,而且它还像夸耀似的以其美的永恒性展现在他的面前。只是在他的内心里,金阁在继续崩溃着。

他承蒙住持的好意推荐,上了大谷大学,认识了“内翻足”的柏木。柏木诱惑他,教给他恶作剧,企图玷污一个女子,但被金阁的幻影所阻挠。他向金阁喊:“你为什么要隔绝我的人生?我总有一天要支配你!”

有一天,他目睹住持嫖妓的事,彷徨于不能解决的绝对的美与丑的对立的现实,苦恼于肉体的劣等意识,还有与僧师的关系破裂,促使他从金阁出走,面对着日本的黑沉沉的海面,他一味沉思:我必须将长期束缚着自己的金阁烧掉!终于在一个细雨蒙蒙的夜晚,他放一把火将金阁化为灰烬。他望着熊熊的大火,心想:我想活下去!

创作背景

1950年7月2日天色未明,日本古都京都北区金阁寺方向,一柱火光直薄云霄,瞬时,位于鹿苑寺内的“金阁”化为灰烬,这是一座具有五百多年历史的国宝级文物。纵火者系金阁寺僧徒,大谷大学中国语专业一年级学生林养贤。林纵火后,他逃至金阁寺后山自杀,被护林警员发现,带到京都特别搜查总部进行盘问。

林对纵火事实供认不讳,但并不认为自己的纵火是一种罪恶。据住持介绍,林养贤平时对寺庙和社会不满,口吃、内向,性格孤僻。林被判刑收监后,因患肺结核病及精神障碍而移往监狱医院治疗,后转押京都监狱。1955年10月获释,入京都府立医院。1956年3月7日病死,时年27岁。

《金阁寺》问世于1956年,三岛在动笔之前,曾特地前往京都,作了十分详细的采访和实地体验,从纵火者的经历,到金阁寺、警察局和法院的各种记录,再到禅寺建筑和宗教生活细节,他一概都不放过;他专程跑到林养贤的故乡舞鹤,体验北海岸边荒凉的风景,以便感知引发肇事者纵火的心路历程。青年沟口因自己的生理缺陷而自卑,失去生活的信心和乐趣,惟一的精神支柱是寄托于名胜古迹金阁寺的美,但又日渐感觉美的永恒存在是对世俗人生追求的阻碍,于是终于一把火烧了金阁寺,摆脱了“美”对人生的禁锢。《三岛由纪夫作品系列:金阁寺》是三岛独特美学观成熟的标志。

人物介绍

沟口

沟口在每一次自觉信念或不自觉的感情展露到生活中时,他都会主动参照自己的数面“镜子”,借以思考自己行为的触发点,述说自己在难以理解的生命的无常中和存世的虚空中的疑惑、苦恼、愿望,揭示作为一个世界中的小我应有的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作为寺庙住持的孩子,便具有一种异于寻常人的社会身份,同时自己又有天生的“结巴”,在自然属性上似乎也落后于常人,不被同学理解的焦虑占据自己最初童年时代和紧接其后的青年时代,在现实中,“我”似乎难以“正名”,于是只有在内心世界中渴望自己成为“艺术家”或“暴君”来作为补偿。因而,“我”艺术性审美幻想的一面和天性中残暴的一面则交织成一股矛盾,推动自我去寻找真实,寻找归家的路。

沟口患有口吃,这道枷锁一方面钳制了沟口与外界的交流,另一方面逐渐扭曲了他的内心。沟口认为自己本身是丑的,因此他崇拜着美,希望通过美的主动接受,自己的官能站污来获得世界的包容,但现实拒绝了他,将他的期待撞击得粉碎。

沟口暗恋年轻貌美,家境富裕的有为子,求而不得。不久,有为子因被迫揭发情人而遭枪杀。沟口却意外地发现他与有为子处在同一世界里,他看到有为子的脸在拒绝着世界,有为子的背叛使他找到他们之间的共同性,这种摒弃语言、拒绝世界的姿态让沟口感到有为子接受了他,让他找到了复仇的快意。

然而被美接受的幻觉并未持续太久,在沟口成为寺院僧侣之后,他曾经魂牵梦绕的金阁将他拉回到了现实。

在沟口眼中,金阁超越了世间所有美的事物,是纯粹的美的概念。

但金阁的美与沟口的丑绝然对立,沟口以为战火会把金阁与他置于同一命运中,这一方面体现沟口心中消极的末世情绪,另一方面隐喻了金阁对其人生意义的取代。

然而讽刺的是,金阁最终完好未损,它似乎超然于外,战败的冲击,民族的悲哀与它没有丝毫关联,它恢复了往日“古来世居于此,将来亦永驻不动”的表情,显示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坚不可摧的美”,这样的感受切断了他与金阁之间的关系,金阁的拒绝也让沟口明白了“美在彼处我在此处的事态,与世同存万古不变的真理”,仇恨之念遂在他的心中萌发。

沟口尽管丧失了与外界交流的能力,但外界却一直影响着他的内心世界。母亲的淫乱与功利是污染沟口的源始。这种污染自沟口幼年便开始,但在他遇到鹤川后有过一线转机。

鹤川单纯善良,毫不介意沟口的口吃,这样的“温情”让沟口体会到了一种“被剥得一丝不挂的快感”。鹤川的出现对于沟口来说有着净化的作用,鹤川的刚毅、阳光、温柔、纯粹使沟口感到和谐与幸福,他成为了沟口同光明世界连接的细线。然而鹤川最后自杀,这彻底切断了沟口与光明的联系,在他身上曾经有过的纯净的力量不复存在,随之而来的是丑恶的污染,其化身则是柏木。

人虽脆弱而无法根绝,金阁虽顽强而可使之毁于一,而老师的嫖妓之举成为了沟口烧毁金阁的直接诱因。当沟口彻底看清老师的虚伪的时候,烧毁金阁的决心亦变得不可回逆。

柏木

在小说后半部才出场的柏木是理解《金阁寺》的另外一个关键人物。其实正是这样一个同样有着丑陋生理缺陷的年轻人扮演了救世主的角色。柏木是“我”在大谷大学的同学,是个患有天生内翻足缺陷的不良青年。和“我”一样,柏木也是一个被美拒绝了的存在。与患口吃毛病的“我”还不太一样,柏木的生理缺陷在世人面前暴露无遗。

但是,柏木却是一个充满野心的欲望的主体,他要推翻命运强加给他的丑陋的生理特征,企图颠倒被疏远的命运而变成疏远他者的主体。柏木曾经当着“我”的面,假装受伤以骗取女孩子的同情。在和“我”初次见面时柏木就半带炫耀地对“我”讲述他如何被破了童贞。柏木说过:“我对自身的存在条件感到羞耻。

但和这个条件和解,与之和平共处,则是我的败北。”不可否认,在柏木的身上确实有劣等感意识,但是,他并没有要与“内翻足”这一存在条件达成和解的意思。

这也就意味着他要反客为主,要反过来疏离别人,在这场力的角逐中,使自我的主体性确立起来。他还说:“内翻足是我的生存条件、理由、目的和理想……也就是生存本身。”换句话说,足疾就是他存在的根据。柏木以不良少年的诸种恶行来和他者进行周旋,并以此拓展自我的疆域,一跃成为欲望的主体。

不用说,柏木是通过对自己的加倍丑化来实现自我的极度神圣化的。所谓的劣等感意识,在他这里不过是一种被颠倒过来的自我陶醉,是被美理想化了的自画像的极度夸张。或者,毋宁说柏木是借用了劣等感来使自己特殊化,用丑陋的外形把自己巧妙地武装起来。“我”曾经有过如下的想法:“拥有某种拂拭不去的劣等感的少年,暗地里会认为自己是被选中了的人……他会觉得在世界的某个地方,有某种自己尚不知道的使命在等着自己。

”这本来是“我”的无的放矢的内心独白,但用在柏木身上却非常合适。柏木之所以要把自我的丑陋升华到要与上帝齐平的绝对状态,乃是他暗设了一个与之相对的极度完美的绝对的自我,他坚守着自我的绝对性,在选民意识的驱使下,对周围的一切都抱着否定的态度。在他看来,一切都是上帝尚未完成的败笔。

有为子

有为子是沟口寄住的叔父邻居家的女孩,长相标致,像金阁一样令沟口心醉。有一天黎明时分,沟口在思念中身不由己地跑到路边,拦住了骑车去医院上班的有为子。

但美丽的有为子对待沟口的态度正如嘲弄他的那些顽童,以沟口的生理缺陷来拒绝他对现实世界的融入。事后,有为子告了沟口的状,使沟口受到温和的叔父的严厉训斥,以至于沟口“无论醒来睡去,我都在盼望有为子一命呜呼。盼望我耻辱的见证人杳然消失。

”对于沟口来说,金阁的存在正如有为子的存在一样,是沟口作为美的反面的见证人。

有为子死了,但有为子和金阁一样,在沟口的观念世界里永存,成为与金阁同样性质的存在,有为子对沟口的拒绝如同金阁对沟口的拒绝一样。

作品鉴赏

《金阁寺》中,“我”最后烧毁了金阁,从表面看,这似乎是对文明的背弃,对黑暗的回复,但何尝不可以从更高一层对它做出认识。

这里真正烧毁的不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那个金阁,而是异己存在着的“金阁”。金阁只有在面临毁灭时,才与“我”亲近,向“我”呈报自身的价值和意义,这是因为此时“我”对金阁的崇拜心理消除了,金阁不再是偶像了。烧毁金阁,是对压抑人性、遮蔽存在的异化了的文明的象征性的当头棒喝,是对人的愚妄的断然否定和扬弃。

这一极端举动,可促使人们破除对文化的盲目态度,回复一个更为切实、更为广大的世界,也回复金阁在人们心中的的真面目。

金阁最终在一片火海中化为了灰烬,它“不灭的美”毁灭在了沟口的手里,整个小说在这里落下了帷幕。然而结尾却耐人寻味,沟口并没有死亡,相反,他逃离了燃烧着的金阁,像劫后余生一般坚定了活下去的信念。

而这是为何?沟口从最初的迷狂逐渐清醒,他意识到此时金阁寺依然拒绝着自己,此刻的“拒绝”与之前的“拒绝”有着巨大差异:金阁之前的“拒绝”是一把无形的枷锁,它一边用美引诱着沟口,一面又将他拒之千里,沟口被这样的矛盾所制,整个人生都笼罩在金阁的魅影之中;

而现在的“拒绝”则源于沟口自身,是被金阁幻影锁住的沟口对获得了主体自由的沟口的拒绝。前者是恶意,后者是善意。换言之,沟口通过烧毁金阁,消除了曾经存在于他精神上的魔障,被异化的金阁形象不复存在,原本被压抑着的人性获得了释放,被幻影所桎梏着的眼界也得以展开,毁灭成为了重生的路途。

作者简介

三岛由纪夫(Mishima Youkio,1925—1970),日本小说家、剧作家。本名平冈公威,生于东京。1949年出版长篇小说《假面自白》,文坛地位确立。1970年11月25日写完《丰饶之海》第四卷《天人五衰》后自杀。一生创作40部中长篇小说、20部短篇小说集和18部剧本集。主要著作还有《禁色》、《潮骚》、《近代能乐集》、《金阁寺》和《萨德侯爵夫人》等。

作品评价

日本评论家奥野健男:“这是三岛文学中的最高水平,三岛美学的集大成。可以说,《金阁寺》在战后文学史的潮流中完成了一个划时代的任务”。

日本评论家中村光夫:“《金阁寺》即使放在日本现代小说佳作系列里也是可以当之无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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