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語錄

張愛玲語錄

張愛玲的作品
上個世紀四十年代,張愛玲這個幽豔女子在文學的曆史長卷上塗抹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卻又飄然遠逝。隔了時空,隔了世俗,縱然紅衰翠減,她仍以非凡的才能、幽冷的目光和華美的語言給我們留下了許多響亮而有穿透力的句子,如同江天上不絕的潇潇暮雨,洗濯一代又一代人的心靈。張愛玲一生創作大量文學作品。類型包括小說、散文、電影劇本以及文學論着,她的書信也被人們作為着作的一部分加以研究。
  • 作品名稱:張愛玲語錄
  • 外文名:
  • 作品别名:
  • 作者:作 者
  • 創作年代:
  • 作品出處:張愛玲的書信
  • 文學體裁:語錄
  • 摘 要:因為牽手過後是放手

作者簡介

張愛玲,中國現代作家,原籍河北省唐山市,原名張煐。1920年9月30日出生在上海公共租界西區一幢沒落貴族府邸。1944年張愛玲結識胡蘭成與之交往。1973年,張愛玲定居洛杉矶。1995年9月8日,适逢中秋節,張愛玲的房東發現她逝世于加州韋斯特伍德市羅徹斯特大道的公寓,因動脈硬化心血管病而去世,終年75歲,被發現的時候她已經過世一個星期;9月30日,生前好友為她舉行了追悼會,追悼會後,骨灰被撒入太平洋。作品主要有小說、散文、電影劇本以及文學論著,她的書信也被人們作為著作的一部分加以研究。

基本内容

想做什麼,立即去做,也許一遲就來不及了。“人”是最拿不準的東西。

時代的車轟轟地往前開。我們坐在車不過是幾條熟悉的街衢,可是在漫天的火光中葉子驚心動魄。就可惜我們隻顧忙着在一瞥即逝的店鋪的櫥窗裡尋找我們自己的影子——我們隻看見自己的臉,蒼白,渺小;我們的自私與空虛,我們恬不知恥的愚蠢——誰都像我們一樣,然而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孤獨的。(《流言.燼餘錄》)

我喜歡鴉片的雲霧,霧一樣的陽光,屋裡亂攤着小報(直到現在,大疊的小報仍然給我一種回家的感覺),看着小報,和我父親談談親戚間的笑話——我知道他是寂寞的,在寂寞的時候他喜歡我。(《流言.私語》)

黃黃的月亮斜挂在煙囪,被炊煙熏得迷迷瞢瞢,牽牛花在亂堆裡張開粉紫的小喇叭,狗尾草簌簌地搖着栗色的穗子。展開在祿興娘子面前的生命就是一個漫漫長夜——越少了吱吱咯咯的雞聲和祿興的高大的在燈前晃來晃去的晚上,該是多麼寂寞的晚上啊!(《牛》)

在西方,近人有這句話:“一切好的文藝都是傳記性的。”當然事實不過是原料,我是對創作苛求的,對原料非常愛好,并不是“尊重事實”,是偏嗜它特有的韻味,其實也就是人生味。(《張看.談看書》)

我以為人在戀愛的時候,是比在戰争或革命的時候更素樸,也更放肆的。(《自己的文章》)

遺傳就是這樣神秘飄忽——我就是這些不相幹的地方像她,她的一點長處都沒有,氣死人了。(《對照記》)

一個小孩騎着自行車沖了過來,賣弄本領,大叫一聲,放松了扶手,搖擺着,輕倩地掠過人群,滿街人充滿了不可理喻的景仰之心。人生最可愛的當兒便是在那一撒手把?(《更衣記》)

人生的所謂“趣”就在那不相幹的事。(《流言.燼餘錄》)

女人要崇拜才快樂,男人要被崇拜才快樂。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常常聽見人家說要嫁怎樣怎樣一個人,可是後來嫁到的,從來沒有一個是像她的理想,或是與理想相近的。看她們有些也滿意似的。

于千萬人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于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别的話可說,惟有輕輕的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裡嗎?”(《流言.愛》)

因為相知,所以懂得。(胡蘭成)

因為懂得,所以慈悲。(張愛玲)

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但她心裡是喜歡的,從塵埃裡開出花來。(張愛玲)

夢裡的時間總覺長的,其實不過一刹那,卻以為天長地久的,彼此已經認識了多少年了,原來卻還是不算數的。(《多少恨》)

悠長得像永生的同年,相當愉快的度日如年,我想許多人都有同感。

然後崎岖的成長期,也漫漫長途,看不到盡頭。滿目荒涼,隻有我祖父母的姻緣色彩鮮明,給了我很大的滿足,所以這裡占掉不和比例的篇幅。

然後時間加快,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煩弦急管轉入急管哀弦,急景調年倒已經遙遙在望。一連串的蒙太奇,下接淡出。

人老了大都

是時間的俘虜,

被圈禁禁足。

它待我還好——

當然随時可以撕票。

一笑。 (《對照記》)

無條件的愛是可欽佩的——唯一的危險就是:遲早理想要撞着了現實,每每使他們到抽一口涼氣,把心漸漸冷了。

用洋人看京戲的眼光來觀光一番罷,有了驚訝與眩異,才有明了,才有靠得住的愛。

對于人生,誰都是一個一知半解的外行罷?(《洋人看京戲及其他》)

時間就是金錢,所以女人多花時間在鏡子面前,就得多花錢在時裝店裡。(《流言.談女人》)

對于不會說話的人,衣服是一種語言,随身帶着得一種袖珍戲劇。(《流言.童言無忌》)

古中國時裝家似乎不知道,一個女人到底不是大觀園。我們的時裝的曆史,一言以蔽之,就是這些點綴品的逐漸減去。(《流言.更衣記》)

中國人好吃,覺得是值得驕傲的,因為是一種基本的生活藝術。(《續集.談吃與畫餅充饑》)

回憶這東西若是有氣味的話,那就是樟腦的香,甜而穩妥,像記得分明的快樂,甜而惆怅,想忘卻了的憂愁。(《流言.更衣記》)

人類天生是愛管閑事。為什麼我們不向彼此的私生活裡偷偷看一眼呢,既然被看者沒有多大的損失而看的人顯然得到片刻的愉悅?凡事牽涉到快樂的授受上,就範不着斤斤計較了。(《流言.公寓生活記趣》)

夜晚投宿到荒村,如果忽然聽見鐘擺的滴答,那一定又驚又喜——文明的節拍!文明的日子是一分一秒劃分清楚的,如同十字布上桃花。(《餘韻.我看蘇青》)

寫小說,是為自己制造麻煩。……人生恐怕就是這樣的罷?生命即是麻煩,怕麻煩,不如死了好。麻煩剛剛玩了,人也完了。(《張看.論寫作》)

她永遠看見他的半側面,背着亮坐在斜對面的沙發椅上,瘦削的面頰,眼窩裡略有些憔悴的陰影,弓形的嘴唇,邊上有棱。沉默了下來的時候,用手去撚沙發椅扶手上的一根毛呢線頭,帶着一絲微笑,目光下視,像捧着一滿杯的水,小心不潑出來。

“你臉上有神的光,”他突然有點納罕的輕聲說。

“我的皮膚油,”她笑着解釋。

“是滿面油光嗎?”他也笑了。

他約她到向璟家裡去一趟,說向璟想見見她。向璟是戰前的文人,在淪陷區當然地位很高。之雍晚飯後騎着他兒子的單車來接她,替她叫了部三輪車。清冷的冬夜,路相當遠。向璟住着個花園洋房,方塊烏木壁的大客廳裡許多人,是個沒酒喝的雞尾酒會。九莉戴着淡黃邊眼鏡,鮮荔枝一樣半透明的清水臉,隻搽着桃紅唇膏,半鬈的頭發蛛絲一樣細而不黑,無力的堆在肩上,穿着件喇叭袖孔雀藍甯綢棉袍,整個看上去有點怪,見了人也還是有點僵,也不大有人跟她說話。

“其實我還是你的表叔,”向璟告訴她。

他們本來親戚特别多,二嬸三姑在國外總是說:“不要朝那邊看─那邊那人有點像我們的親戚。”

向璟是還潮的留學生,回國後穿長袍,抽大煙,但仍舊是個美男子,希臘風的側影。他太太是原有的,家裡給娶的,這天沒有出現。他早已不寫東西了,現在當然更有理由韬光養晦。

九莉想走,找到了之雍,他坐在沙發上跟兩個人說話。她第一次看見他眼睛裡輕藐的神氣,很震動。

她崇拜他,為什麼不能讓他知道?等于走過的時候送一束花,像中世紀歐洲流行的戀愛一樣絕望,往往是騎士與主公的夫人之間的,形式化得連主公都不幹涉。她一直覺得隻有無目的的愛才是真的。當然她沒對他說什麼中世紀的話,但是他後來信上也說“尋求聖杯”。

他走後一煙灰盤的煙蒂,她都揀了起來,收在一隻舊信封裡。

她有兩張相片,給他看,因為照相沒戴眼鏡,她覺得是她的本來面目。有一張是文姬要登她的照片,特為到對門一家德國攝影師西坡爾那裡照的,非常貴,所以隻印了一張。陰影裡隻露出一個臉,看不見頭發,像阮布然特的畫。光線太暗,雜志上印得一片模糊,因此原來的一張更獨一無二,他喜歡就送了給他。

“這是你的一面,”他說另一張。“這張是整個的人。”

雜志上雖然印得不清楚,“我在看守所裡看見,也看得出你很高。”

他臨走她順手抽開書桌抽屜,把裝滿了煙蒂的信封拿給他看。他笑了。

他每次問“打攪了你寫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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