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話

北京話

北京市區的方言
北京話屬于北京官話,流傳于北京城區。有人把北京話、北京話口音濃重的普通話稱為“京片子”。北京話主要特點是尖團音不分,兒化多。古代任何韻書都區分尖團。尤其中原一帶漢人是區分尖團的。典型江左(江南)一帶完全嚴格區分尖團的。客家和嶺南南粵也區分。乃至新疆一帶的漢語都是能夠區分尖團音的。坦誠的說,江南一帶的人是非常讨厭兒化音的,兒化在他們眼裡就是胡化,他們既不卷舌、也不兒化。
    中文名:北京話 外文名: 别名: 别稱:京片子 特點:尖團音不分,兒化多 狹義:北京市區地口音

概述

北京話,俗稱“京片子”,屬于漢語官話北京官話的京師片,流傳于北京市區。通常指的北京話是指北京市區的口音,不包括北京郊縣的方言。特點是兒化尾音明顯。

現代标準漢語以北京話為基礎,以“北京音”為标準音。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在中國大陸習慣将之稱作“普通話”,以和中華民國時期的“國語”相區别。

“北京話”需要與“北京官話”區分開來,後者是官話方言的一個分區,其中包含北京話。今北京轄境内絕大多數方言都屬于北京官話,僅有部份郊區縣(平谷的平谷話、延慶屬北京官話與晉語過渡的延慶話)以及一些鄉鎮有特殊的方言。

發展曆史

元-清初

北京話的曆史隻有400年左右。四千年前夏代便産生了“雅言”,不同時代的“雅言”均不一樣,特别是晉代、宋代兩次衣冠南渡,變化尤多,但原則上都以中原伊洛地區方言為标準。

金代的北京人,以洛陽讀書音為正音,元代北京成了首都,但官方場合所用仍是中原口音,隻是與本地方言有所結合,形成了大都話。

朱元璋滅元後,各地移民大量入京,大都話漸式微,由于河北移入人口較多,故北京民間方言以河北口音為主,而官方則使用“雅言”,即河南官話。

後來朱棣遷都北京,江淮官話等也對北京方言産生了一定影響。 

據富察玄海先生所述,清入關後,前期和中期上朝均用滿洲話,漢臣必須學習滿語,但民間則出現了旗下話、土話、官話三者雜糅的趨勢,北京話正是這三者結合的産物,北京話音調高,即受東北話影響,此外很多方言來自東北土話。清代北京話分文讀、白讀兩種,文讀是舊的标準音,讀書人多用,但到了清後期,基本失傳,隻剩下了白讀。

清中後期

清中期,随着對漢臣的倚重,且為提高辦公效率,清宮上朝一律改用北京話,滿語仍是國語,但不再充當官話。

1728年,雍正設“正音書館”,在全國推行北京話,規定讀書人聽不懂北京話就不能參加科舉考試,甚至童生不得考秀才。雖然推廣力度甚大,但各地敷衍推诿,到嘉慶時,“正音書館”紛紛關閉。缺乏統一的語言标準,給溝通帶來了巨大麻煩,比如晚清名臣曾國藩是湘鄉人,可湘方言卻是全國最難懂的方言之一,再比如康有為被召見時,光緒皇帝怎麼也聽不懂他說的粵方言。為避免難堪,清末兩宮太後召見地方官員時,不得不破壞曆來的規矩,允許從領侍衛内大臣中挑選一人随同召見,充當“翻譯”,而此前清代的召見,除軍機大臣,一般隻能是君臣二人,室内不得有任何閑雜人等。 

1902年,張之洞、張百熙上疏提倡全國使用統一語言。

1909年清政府資政院開會,議員江謙正式提出把“官話”正名為“國語”。

民國時期

民國時期,北京話的地位曾經存在過争議。1912年(民國元年)12月由蔡元培任總長的教育部成立讀音統一會籌備處,由吳敬恒(稚晖)任主任,并制定讀音統一會章程8條。規定讀音統一會的職責是為審定每一個字的标準讀音,稱為“國音”。每個字的音素定下來之後,還要制定相應的字母來代表每一個音素。當時來自北方直隸省的著名語言學家王照(王照“官話合聲字母”的發明人)對于會員構成非常不滿,指出江浙人占25人之多,其中來自無錫的就有5人。經過激烈争論,最後決定會議實行一省一票制度,而不是每個會員一票。

當時對于一省一票制度争論也很激烈,來自江蘇的汪榮寶聲稱,“若每省一表決權,從此中國古書都廢了。”王照反問:“此語做何解釋?”汪不語,王照接着質問:“是否蘇浙以外更無讀書人?”北方會員堅決要求每省一票,威脅說如果通不過就自行解散退出會議。最後在教育部代部長董鴻炜推動下,終于通過了一省一票制度。這個一省一票的制度是解讀會議結果的關鍵。

國音統一會議在5月22日閉幕,由于會議期間争吵激烈,會議的議長吳敬恒在4月22日辭職,接任的王照也在5月7日後請了病假,臨時由直隸的王璞主持會議。當時對于濁音和入聲尤為激烈,江蘇代表汪榮寶誇張地說:“南人若無濁音及入聲,便過不得日子。”同樣是江蘇的代表、會議議長吳敬恒也語出驚人:“濁音字甚雄壯,乃中國之元氣。德文濁音字多,故其國強;我國官話不用濁音,故弱”。會議過程中,對有争議的字音,以一省一票原則的多數票決定“國音”。整體來說,最後的結果還是以北京語音為“基礎”,同時吸收其他方言的語音特點(主要參考南方語音),如區分尖團音和保留入聲。這次會議審定的漢字讀音被後人稱之為“老國音”。并從1918年開始推行。

1920年國語推行不到兩年就爆發一場當時名之為“京國之争”(指京音和國音)的大辯論。問題的起因就在于國語标準音。支持國音和支持京音的分成兩派。國音是主要“以京音為主,兼顧南北”。京音是“純以北京話為标準”。兩派争吵非常厲害。于是張士一發表文章,主張“注音字母連帶國音都要根本改造”,應“先由教育部公布合于學理的标準語定義,以至少受到中等教育的北京本地人的話為國語的标準”。這個主張得到許多人的支持,特别在南方引起了強烈的反響,紛紛開會響應,甚至通過決議:“不承認國音,主張以京音為标準音”,“請教育部廣征各方面的意見,定北京語音為标準音”。

1913年“讀音統一會”拟定的國音就被修改為京音了。

1932年根據新國音編纂的《國音常用字彙》由民國政府教育部公布,在《字彙》的序言中又對國音以北京音為标準的含義做了進一步的說明,即“”所謂以現代的确北平音标準音者,系指‘現代的北平音系’而言,“并非必字字尊其土音”。

新中國建立後

1949年新中國建立,為克服方言分歧造成的隔閡。政府計劃要推廣民族共同語,決定不采取國語這個叫法。如果叫國語的話,擔心會被誤解為把漢語淩駕于國内其他民族之上。經過研究最後決定叫普通話。

1955年10月26日,《人民日報》發表題為《為促進漢字改革、推廣普通話、實現漢語規範化而努力》的社論,文中提到:“漢民族共同語,就是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以北京語音為标準音的普通話。” 

1956年2月6日,國務院發出關于推廣普通話的指示,把普通話的定義增補為“以北京語音為标準音,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以典範的現代白話文著作為語法規範的現代漢民族共同語。” 這個定義從語音、詞彙、語法三個方面明确規定了普通話的标準,使得普通話的定義更為科學、更為周密了。其中,“普通話”三字的涵義是“普遍”和“共通”的意思。“普通話”一詞開始以明确的内涵被廣泛應用。普通話的語法以魯迅、茅盾、冰心、葉聖陶等人的著名現代白話作品為規範,并且還必須是這些現代白話文中的“一般的用例”。

特點

“酒糟鼻子赤紅臉兒,光着膀子大褲衩兒。腳下一雙趿拉闆兒,茉莉花茶來一碗兒。燈下殘局還有緩兒,動動腦筋不偷懶兒。黑白對弈真出彩兒,赢了半盒小煙卷兒。你問神仙都住哪兒,胡同兒裡邊兒四合院兒。雖然隻剩鋪蓋卷兒,不願費心鑽錢眼兒。南腔北調幾個膽兒,幾個老外幾個色兒。北京方言北京範兒,不卷舌頭兒不露臉兒。”這是一個北京人編的順口溜兒,從中可看出北京話的特點。

兒化音

北京話中使用兒化韻的頻率更高,一些基本詞彙如“今天、明天、後天”在北京話中為“今兒、明兒、後兒”,“出門”為“出門兒”,“花”為“花兒”,“小孩”為“小孩兒”,“公園”為“公園兒”,“事”為“事兒”,等等。

兒化作為漢語中形容“小可愛”事物時出現的一種語言現象,也與“輕聲”有着相似的發展曆程(有人則認為“兒化”即是“輕聲”的一種)。隻是中古的“兒”字在不同的方言中發展成為不同的語音,因而就有了不同的演化過程。如在甯波方言中它發展為 /ŋ/ 或 /n/,而漢語中本來就有這兩個韻尾,于是它們很快“融入”到前面的音節中而改變了該字原來的韻類。如“鴨”的白讀,其由兒化發展而來的輔音韻尾已進一步又脫落掉了。

範例

例子1

我待見你,甭介, 挨牆靠壁兒,挨牌兒,插車,自己gě兒,話碴兒,上趕着,敢情,落忍,邪乎,邪性,較勁兒……你姥姥的,你丫找抽呐(北京土話),麻利兒,颠兒了,屁颠兒屁颠兒,逗悶子,撂挑子,捅簍子,倆人門得兒蜜,看哈樂奔去,穿汗沓兒,踏拉闆兒,水舀子,熱水竄兒,把兒缸子,大肚兒累塞,哈拉八西的,歸置歸置,饽饽匣子,婁一眼,怯不溜丢的。哎呦喂!就手兒,gái摟,lá la。

例子2

說你一大老爺們兒家,一大清早兒的就站在當院滿嘴跑火車,半點兒不着調。我隔着窗戶紙這都運一腦門子氣了,您這是唱的哪出兒啊?對,沒錯,就說你呢。

與普通話的區别

漢語标準語(普通話、國語等)以北京話為基礎。盡管如此,北京話和普通話還有一定的區别,華北官話的内蒙古方言、東北官話的哈爾濱話要比北京話更接近普通話。北京話的兒化音現象比普通話強得多,語言綿軟,曾受到滿式漢語的一定影響。而且還有相當一批地方性詞彙,在下層居民中保留更多,常被上層北京人貶稱為“胡同兒的話”。也經常有人,包括北京人自己,用“痞”來形容北京話。

北京話和普通話區别很小,在基本的語音系統上近無分别,兩者的差異可比拟為日本東京首都圈方言與日語标準語的差異。

最明顯的區别:北京話中存在豐富的方言詞,一如其他漢語方言,但這些方言詞不被視為标準普通話中可接受的詞彙而在非北京地區廣泛使用。

有些北京話的方言詞很容易理解,如“打這兒”(從這裡起)、“放話”(公布消息)、“末了兒”(最後);有些則不易理解,如“白齋”(吃喝不付錢)、“跌份”(丢面子,尴尬的)、“棒槌”(門外漢)和“發小兒”(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北京話的語速比普通話更快,并且講話含混不清的情景更多。北京話者說話的音域高于說普通話的人的音域。陰平、陽平調更高,上聲的折調更加明顯,去聲的降調也更加強烈。但是這并不會造成溝通上的障礙,隻是北京話的一個明顯的特點。北京話中存在一些不被普通話承認的字音異讀。

當代的北京話已經不同于20世紀初期的北京話,(如老舍、愛新覺羅溥儀等人的錄音),但是在京劇念白中的北京話,仍然使用近似清宮廷中的滿式漢語,音韻與當代北京話相比顯得更輕快。

常見的北京話與普通話對比

京味兒

胸是炒雞蛋-西紅柿炒雞蛋

雞賊----小氣,吝啬,暗藏私心。

砸窯----為了不與大家分享偷偷藏起來。

局器----仗義,大方,豪爽。

果兒----被泡的女孩。

尖果----漂亮的女孩。

蒼果(或澀果)----難看的女孩。

戲果----跟泡妞,嗅蜜一個意思,台灣話叫泡馬子。

孫兒----被泡的男孩。

尖孫----漂亮的男孩。

傍家兒(音尖兒)----情婦,現在官稱二奶。

土鼈----形容沒見過世面不開眼的人。

小力笨兒----在店鋪或車站碼頭做粗活、雜活的學徒。

水三兒----老北京對送水的稱呼,多為山東人。

點卯----北京土話,到那兒報到或看一眼,打個照面兒的意思。

言語(音元義)----北京的口語,即說話、打個招呼的意思。

翻車----北京土話,即翻臉的意思。

炸了廟----北京土話,驚愕,急眼的意思。

練家子----北京土話,會武術的人。

理門兒----老北京一種禁煙酒的民間社會組織,形式近似宗教,有“理門公所”管理

事務,加入者稱為“在理兒”,對外人推辭煙酒時說“我有‘門坎’。”

來源

北京話有兩個源頭,一是南京官話,這是元末和明代北京的主要語言,二是盛京(即沈陽)官話,這是漢八旗的主要語言,加上漢人奴仆等,清初駐紮北京内城的人口中,漢人占了42.6%,故瀛生先生說:“清初八旗漢軍将遼東語帶到北京,形成清代北京話。”n清代初期,因大量使用漢員,官場仍以南京官話為主,随着它與盛京官話的融合,最終形成了北京官話,據西方外交官觀察,至遲1850年左右,北京官話已壓倒南京官話,成為官場的通行語言。但當時不同階級的北京人所說的北京話頗有不同,官場文人偏南京官話,販夫走卒偏盛京官話。n1903年,清政府頒布《學堂章程》,規定:“以官音統一天下之語言,故自師範以及高等小學堂,均于國文一科内,附入官話一門。”這是北京話被定為普通話标準之始。n北京話音高,且有些音南方人不易分辨,緻一些人對此存抵觸情緒,但将語言與當時政治環境結合起來,甚至附會成外來語言,這就不夠客觀。n其實,在元雜劇中就有不少後來北京話的影子,但那時北京通行的是北方方言,元中後期統治者曾想将其設為官話,但未成功,隻好易以南京官話,但這至少可以證明,北京話脫胎于北方方言,後兼收并蓄了南京官話、滿語、蒙語等的精華,所以生動活潑、表現力強,而這也正是為什麼,北京湧現出這麼多優秀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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