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高窟壁畫

莫高窟壁畫

中國文化遺産
莫高窟的開鑿得緣于一位法名樂尊的和尚。據說,公元366年,樂尊雲遊到此,忽見鳴沙山上金光萬道、狀若千佛,心有所悟,便在崖壁上鑿下了第一個石窟。此後,許多絲綢之路上的商人為了祈求前路的順利、生意的發達,紛紛在這兒許願開鑿石窟,請民間藝人繪上心中崇拜的神靈形象。從十六國到元朝,莫高窟的開鑿一直沿續了10個朝代。莫高窟壁畫繪于洞窟的四壁、窟頂和佛龛内,内容博大精深,主要有佛像、佛教故事、佛教史迹、經變、神怪、供養人、裝飾圖案等七類題材,此外還有很多表現當時狩獵、耕作、紡織、交通、戰争、建設、舞蹈、婚喪嫁娶等社會生活各方面的畫作。這些畫有的雄渾寬廣,有的瑰麗華豔,體現了不同時期的藝術風格和特色。中國五代以前的畫作已大都散失,莫高窟壁畫為中國美術史研究提供了重要實物,也為研究中國古代風俗提供了極有價值的形象和圖樣。
    中文名:莫高窟壁畫 外文名:Mogao Grottoes murals 館藏地點: 所屬年代: 類别: 開鑿時間:公元366年

簡介

公元前138年,漢武帝派張骞出使西域,開通了内地與中西亞之間舉世聞名的“絲綢之路”。絲路帶去了中國的絲綢,帶回了西亞的苜蓿和葡萄;帶去了我們的造紙、印刷技術,帶回了國外的音樂、舞蹈、飲食。發源于印度的佛教也随絲路傳入我國。那時的敦煌,地處絲路南北三路的分合點,是一座繁華的都會,貿易興盛,寺院遍布,融合了東西方藝術的佛教石窟也在敦煌生根、發芽。

莫高窟壁畫中的飛天

甘肅敦煌莫高窟,被譽為人類文化藝術寶庫,為後世留下了舉世震驚的大量藝術珍品,包括塑像和壁畫,記錄了從十六國到元朝各個時代的審美、宗教信仰、文化等面貌,為現代人了解古代文明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而敦煌飛天就是浩瀚星辰文化寶庫的其中之一。

敦煌壁畫中的飛天,在最初的洞窟創建時就已經出現,從十六國開始,曆經十個朝代,曆時千餘年,直到元代末期。敦煌莫高窟492個洞窟中,幾乎窟窟畫有飛天。一千餘年間的敦煌飛天由于朝代的更替,中西文化的頻繁交流等變化,姿态意境、風格情趣都在不斷地變化。如敦煌飛天的鼎盛時期,即整個唐代,敦煌飛天術形象達到了最完美的階段,是完全中國化的飛天。唐代大詩人李白詠贊敦煌飛天仙女詩:“素手把芙蓉,虛步蹑太清。霓裳曳廣帶,飄拂升天行。

元代時蒙古族統治敦煌地區,在莫高窟和榆林窟營建重修的洞窟都很少。元代流行密宗,分藏密和漢密。藏傳密宗藝術中無飛天,漢傳密宗藝術中現存的飛天也不多。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是畫在第3窟南壁和北壁《千手千眼觀音經變》圖上方兩角的四身飛天。這四身飛天形象、姿态、衣飾基本相似,頭梳錐髻、戴珠冠,臉型豐圓,長眉秀眼,上體半裸,項飾璎珞,臂飾寶钏。一手托蓮花,一手執蓮枝負在肩上,乘黃色卷雲從空而降,衣裙巾帶很短,身體沉重,飛動感不強,已無佛教飛天的姿态風貌,倒像是四身乘雲飛行的道教仙童。

敦煌飛天,經曆了千餘年的歲月,展示了不同的時代特色和民族風格,其永恒的藝術生命力至今仍然吸引着人們。正如段文傑先生在《飛天在人間》一文中所說:“她們并未随着時代的過去而滅亡,她們仍然活着,在新的歌舞中,壁畫中,工藝品(商标、廣告)中,到處都有飛天的形象。應該說她們已從天國降落到人間,将永遠活在人們心中,不斷地給人們以啟迪和美的享受。”

曆史與現狀

 帶着猶如朝聖般的心情,我們爬上長長的棧道,在手電筒微弱的光線中,莫高窟1200多年積蓄的寶藏一一呈現在眼前。

洞窟的四壁盡是與佛教有關的壁畫和彩塑,肅穆的佛影、飄舞的飛天……神秘莊嚴的氣氛,令人屏聲斂息。最引人注目的,要數其中數量龐大、技藝精湛的壁畫藝術。

莫高窟十六國時期的壁畫并不多,主要有描述因果報應、苦修行善的本生故事畫、宣傳釋迦牟尼生平事迹的佛傳故事畫以及說法圖,集中在最早開鑿的二七二窟、二七五窟和二八六窟。那時的壁畫人物半裸體,有着極其誇張的動作,其面容、神采充滿了靜寂神秘的色彩,帶有一種西域佛教的意境和風格。

北魏時期的壁畫内容比從前增加了許多,不但本生故事、佛傳故事更加豐富,還出現了内容離奇、情節曲折的因緣故事。二五四窟的《屍毗王本生故事圖》、《薩那太子本生故事圖》和二五七窟的《鹿王本生故事圖》深深地吸引了遊人。

《屍毗王本生故事圖》講述了屍毗王曆經的一場血淋淋的考驗。為了從鷹口中救出鴿子,又為了不讓饑餓的老鷹餓死,曾發誓普渡一切衆生的屍毗王,甘願割下自己身上的鮮肉喂飽老鷹,然而苛刻的老鷹要求割下的鮮肉不得輕于鴿子,屍毗王割盡了全身的肉,卻仍然不夠,虛弱的他使盡最後一點力氣,自己站到了秤盤上去,結果大地震動,宮殿搖擺,飛天撒下五彩缤紛的鮮花,老鷹和鴿子都不見了,屍毗王也恢複如初。二五四窟的“屍毗王本生”是莫高窟所有這個故事中最精彩的一幅。正中高大的屍毗王将畫面一分為二,正目視着自己滿是鮮血的小腿,周圍較小的畫幅描寫了鷹追鴿,鴿向屍毗王求救、眷屬痛苦等情節。構圖把不同時空内發生的事情有機地結合在一個畫面上,使中心突出,有條不紊,顯示出作者高超的畫藝,不愧是莫高窟最完美的組合式本生故事畫之一。

《薩那太子本生故事圖》描繪的是薩那太子舍身飼虎的動人故事。太子和他的哥哥到山林中遊獵,看見母虎生了七隻幼虎,方才七天,饑餓不堪。太子大發慈悲心腸,勸走了兩個哥哥,就脫光衣服跳下山去,以身飼虎。但餓虎已沒有力氣接近他。他又重新爬上山崖,用子刺頸出血,再跳下去,餓虎舐了血,然後啖其肉。他的兩個哥哥回來見了,放聲痛哭,他們收拾了弟弟的骸骨,回告悲痛欲絕的父母,随後建造舍利塔,将太子遺骸供入塔中,虔心供養,使薩那早日功德圓滿。二五四窟的《薩那太子本生圖》,人物神态神情都描繪得十分生動傳神,因年久變成暗褐色的色調,更表現出一種陰暗凄厲的悲劇氣氛,讓人久久駐足。

九色鹿的故事許多人已是耳熟能詳,二五七窟的《鹿王本生故事圖》用一長條橫幅展開了連續的情節,将鹿王救起溺水人、王妃夢鹿、國王懸賞、溺水人告密、帶領國王圍獵、鹿王講述拯救溺水者經過、國王放棄追捕、王妃氣死等一系列故事情節生動地描繪出來。二五七窟的這個故事是莫高窟最完美的連環畫式本生故事畫,線條剛勁有力,中心突出,層次分明,堪稱北魏的經典作品!

北魏時代的壁畫人物,臉型已由橢圓而變得略顯修長。畫的線條更加熟練、圓潤,頗有“行雲流水”之妙。色彩的蘊染也逐漸改進,顯得人物更真實、可親了。

北周時代的莫高窟,突現了一種新式的佛像畫。菩薩們個個體态短壯,上身半裸或着僧祉衣,腰裹重裙,肩披大巾。他們的鼻子、眼睛、眉毛、牙齒、下巴統統是白色,好像一種特殊的裝扮,奇特而新穎。這時期的二九0窟,還保存着莫高窟規模最大的佛傳故事畫,它也是世界上最完好的早期石窟壁畫。長達27米的壁畫,向人們講述了釋迦牟尼的生平事迹,從乘白象入胎、菩提樹下誕生,到比武娶親、出遊四門、樹下問道,再到逾城出家、得道成佛,一個個誇張離奇的傳說,盛寓着一個修煉成佛的故事,叫人感思起人世的苦難和成佛的道理來。隋唐是北魏之後佛教發展的又一個昌盛階段,加上那時候國力強大,社會繁榮,藝術成就也登峰造極。莫高窟現存洞窟半數以上為隋唐所建。與前代偏重佛本生及說法圖不同,這時期的壁畫更多是以“經變”與供養人為主的題材,或表現深奧的佛教經典,或描繪開窟造像者的肖像,光彩煥然。

三二0窟的《西方淨土變》是一幅盛唐時期的作品。畫面中部一個綠波浩渺的七寶池,雕欄環飾,各色蓮花盛開。佛及菩薩坐于蓮花之上,面目慈祥;池中童子嬉戲玩耍。寶池上端,碧空晴朗,彩雲缭繞,化佛騰空,飛天起舞,天花亂墜。寶池下方,樂師演奏着各種樂器,舞伎寶冠羅裙,跳起西域的胡舞。整幅壁畫呈現出一派歡樂、祥和的西方極樂世界的景象。

隋唐時期的大型經變畫還有如隋代四二0窟的《法華經變》、三二一窟的《寶雨經變》,初唐三二九窟的《彌勒經變》等等100多幅。它們均抛棄了早期陰森悲慘的情調,而以明亮、歡快的氣氛代替。那飛揚的舞蹈、滿是金銀珍珠的寶山、輕盈皎潔的池水無不流露出人們對喜慶升平的佛國世界的美好幻想。壁畫中的人物造型時代特點鮮明:男子寬衣博帶,氣象雍容;女子體态豐肥,豔麗多姿。尤其是菩薩像,端莊文靜,窈窕可愛,溫柔親切,尤添了幾許現實生活裡的女性之美。

莫高窟的壁畫上,處處可見漫天飛舞的美麗飛天——敦煌市的城雕也是一個反彈琵琶的飛天仙女的形象。飛天是侍奉佛陀和帝釋天的神,能歌善舞。牆壁之上,飛天在無邊無際的茫茫宇宙中飄舞,有的手捧蓮蕾,直沖雲霄;有的從空中俯沖下來,勢若流星;有的穿過重樓高閣,宛如遊龍;有的則随風悠悠漫卷。畫家用那特有的蜿蜒曲折的長線、舒展和諧的意趣,為人們打造了一個優美而空靈的想象世界。

熾熱的色彩,飛動的線條,在這些西北的畫師對理想天國熱烈和動情的描繪裡,我們似乎感受到了他們在大漠荒原上縱騎狂奔的不竭激情,或許正是這種激情,才孕育出壁畫中那樣張揚的想象力量吧!

莫高窟外,無邊無際的大漠折射着驕陽刺眼的光芒。登上鳴沙山,腳下沙丘林立,風沙繞山吹過,轟鳴作響;彎彎的月牙泉靜靜地躺在山腳。曾經繁盛的敦煌故城如今也隻有殘垣斷壁了,風沙掩埋了歲月,掩埋了古老的絲路,卻無法湮滅這裡悠久的曆史與燦爛的文化。那凝聚着千年人類智慧的莫高窟,将會不斷吸引後來者的想像與探尋,一代又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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